拥有的一切,身上的每一寸似乎都被乐嫣填满了,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亲吻,自然而然的发生。
乐嫣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羞怯,她有着中原女子的温柔恬静与知书达礼,也有草原女子对于追求爱情的勇敢与坦荡,甚至还有几分基本只会在男子身上出现的谋略与担当,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让他甘愿着迷,为之神魂颠倒。
“阿隼,百姓受战乱之苦久矣,如今难民南下,我要回洛阳替父亲安抚流民,不日启程,还望君善自珍重。”
这是乐嫣与他分别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们二人向来如此,相见不知何日,相别猝不及防,他们在各自的阵营中爱慕着对方,也在对彼此的爱慕中坚守着各自的阵营。
正如乐嫣是大唐的公主,他知道她的骄傲。他的养母还在草原,她也知道他的软肋与坚持。他们从不逼迫对方做出选择,因为他们都深知对方每时每刻的无奈与煎熬。
几日后。
“师傅,道长,此事便拜托二位了。”乐嫣上了马车,心中有些不安,掀起车帘,再三嘱咐道。
马车外站着两人,一男一女,女子做道士打扮,男子穿得很是随意,两人一看便非官场中人。
“公主放心,我等二人必尽全力将她安然带回。”孙道长拱手道。
被乐嫣唤作师傅的男子虽没出声,却是扬着笑脸挥了挥手让她安心出发。
乐嫣微微安心,车帘放下,骑在马上的皓都抬手轻挥,前去安置流民的大部队便动身启程了。
乐嫣坐在车内,想起前几日阿诗勒隼的话便一阵担忧,这长歌竟潜入了草原,以她的性子,若是发现罗艺被俘,必是要冒险相救。
长歌一人深入虎穴,她忧。阿诗勒隼需护她周全,她虑。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她要离开此处,幸好恰逢师傅与孙道长这两日前来探望,她如今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于二人身上,但愿这段时间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可惜事与愿违,乐嫣若是能神机妙算,对于此事怕是也难以化解,待草原的消息传到她这时,已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孙道长的信只不过寥寥几笔,无非是“已带回李长歌”“静心修养”“修道”之类的话,可随之附上的李长歌的亲笔信,看得乐嫣揪心的难受。
长歌信纸上的字密密麻麻,将事情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传给了乐嫣,她知道,这纸上的每一句都是乐嫣想要知道的。
长歌终究还是闯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