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主怕姑娘在洛阳冬季冷,赶制了许多新衣。” 滢雪瞧了眼,问:“我记得也有很多皮子?” 萝茵取出了一间斗篷,应:“却是有好些皮子,姑娘可是要做衣?” 滢雪摇了头:“明日去赴宴,去取一张好皮子做礼送去公主府。” 皮子不贵重,也不打眼,自然不叫长公主记住。 想了想,又说:“再多各取一张张年轻姑娘和稍微上了年纪妇人所用的。” 洛阳冬季比安州冷多了,还是需得做皮毛袄子来御寒。 “那一奴婢就到青芷院去取。” 趁着绿柳也在,萝茵唤她做帮手给姑娘梳头上妆。 滢雪与绿柳道:“过几日我让洛管事收拾鹤院的屋子,到时把那些嫁妆抬进鹤院,你和青芽也回来伺候。” 绿柳闻言,有些讶异:“姑娘是要在鹤院长住了?” 滢雪轻点了点头。 她想:若无意外,一直住去的。 梳妆后,绿柳回了青芷院。 萝茵取来披风披到了姑娘的身上。 滢雪拢了拢披风,问:“可知道郎主去哪了?” 萝茵摇了摇头:“早间奴婢也没看到郎主,听人说好像不在府中。” 滢雪点了头,也没再说什么。 * 午间,滢雪正欲歇晌,院子外头忽传来嘈杂声,她让萝茵出去查看。 不一,萝茵回来了,神色惊讶:“姑娘,是大理寺的人。那两个美婢被捆绑在院子外,奴婢好像说她们偷了什么东。” 滢雪闻言,顿时不困了。 她也屋中走出,见洛管事和胡邑与几个大理寺捕快待在院中,那两个美婢皆被塞着嘴,捆绑着,有两人别押着她们。 细雨落在众人身上,对们而言没有半点影响。 胡邑与来押人的大理寺任评事道:“这两人,是顾媪选的。” 任评事问:“顾媪是何人,今何在?” 胡邑应:“是老夫人身旁的一个仆妇,并没有签身契,现在在颐年院当差。” 任评事:“嵇大人也交过,凡与这人有关系的,都可带回大理寺审问。” 胡邑点了头,看向洛管事:“你带捕快去找顾媪。” 洛管事领了两个捕快往颐年院而去。 任评事似乎察觉到院中还有其人,遂转头找去。 待那大理寺的人看过来,滢雪略一颔首,随即廊走,萝茵则打着伞遮雨。 胡邑也看到了她们主仆人,因知晓哥这两日都是在厢正屋睡的,也不得不把戚氏当成嫂子来瞧了。 与任评事道:“是我嫂子,嵇的主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待那主仆走近后,任评事朝着嵇娘子一礼:“在大理寺评事,任某见过嵇娘子。” 滢雪瞧了眼被捆绑的美婢,人楚楚可怜,双眼里都是泪水。 “她们犯什么事了?” 任评事道:“她们其中一人偷盗了嵇大人的进宫令牌,今日天没亮就送了令牌出去。” “有人假扮成禁卫军,拿了令牌进宫,好在她们偷的是假令牌,在宫口就被识破,当场擒住了。” 滢雪心一惊,她知道人可有问题,以为可是旁人安插在嵇堰身边做眼线,却不想目的是偷盗令牌入宫。 偷盗令牌入宫,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她看向胡邑,问:“你哥呢?” 胡邑:“哥有事,很快就回来。” 实则是去教坊查两个婢女的来历了。 * 颐年院,嵇老夫人听说大理寺的人入府抓人,惊愕了半晌,起身去鹤院。 出院就碰上洛管事和两名捕快。 她焦急问道:“这是怎了?” 洛管事把这事说了。 进府的那两个美婢盗了郎主的进宫令牌,好在偷得是假令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怕有灭之灾。 嵇老夫人闻言,脸色煞白,本就不利落的脚一软,脚一个踉跄,若不是有人扶着,险些摔倒在地。 “那人听说是顾媪选的,所以大理寺的官爷打算把顾媪喊去大理寺问几句话,不知现在顾媪何在?” 嵇老夫人回过神来,恍惚道:“她方说去茅房了……” 一旁扶着人的嵇沅忽然道:“可我方见顾媪回屋去了。” 捕快脸色一变,正要转身去抓人之时,听到了妇人的怒骂声。 “我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你们哪来的狗胆敢这样对我!赶紧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