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白无常有些好奇看着无害的文惑，忍不住叫了一声。
“文惑，往前走两步。”
慕柯也希冀地看着文惑，然而一片寂静，气氛尴尬起来。
文惑甚至眼皮都没抬。
白无常收回表情，鄙夷地看着慕柯，就差把‘吹牛’写在脸上了。
慕柯干笑了一声，小声催促。
“文惑，往前走一走。”
文惑终于抬起了眼，瞧了慕柯一眼之后，在白无常狐疑的视线下，屈尊降贵地往前迈了一步。
慕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得意洋洋地看着白无常。
看吧，说了不是吹牛！
白无常还是不死心。
“文惑，看我一眼。”
下达这个指令之后，文惑跟先前一模一样，姿势都没有变过。
慕柯忍不住笑了起来。
“多谢了小白，要不是你，我还没发现，他竟然只听我的话呢！”
白无常的牙都差点咬碎了，从嘴角溢出个‘啧’，随后作势要拍慕柯的肩膀。
“行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话音未落，句尾变成了一个急促的尖叫。
就在他的手要落在慕柯肩膀的瞬间，文惑猝不及防出手，险些将白无常掀翻在地！
白无常到底是比慕柯多些修为，倒是没像他之前那样狼狈，只是躲闪之后脚下还有些踉跄。
他满脸震惊地看着文惑，又看了看慕柯。
“这是怎么回事？”
慕柯自己也懵着，她完全没看清刚才文惑的动作。
“或许……他生人勿进？”
慕柯讷讷道。
白无常弹开之后，文惑收了手，又恢复成那副单纯无害的样子，好像刚刚动手的不是他一般。
白无常只觉得离谱。
“那你呢？不，不对……”
没道理仅仅半日，他是生人，慕柯就变成熟人了。
这一瞬间，白无常福如心至，想明白文惑此种行径的原因。
“他这是把你当所有物了？！”
说出这个猜测的瞬间，白无常的声音都变了调。
慕柯也呆了呆。
“不，不会吧……”
慕柯心里有疑惑，当然要问清楚，她转头，看向文惑白皙的侧脸。
“文惑，我是你的所有物吗？”
白无常差点就捂脸了。
这种话，是一个女孩子家家能随便说出来的吗？
但他到底是阻止不及，慕柯已经问出来了。
文惑慢吞吞地转了过来，一双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慕柯，随后，在慕柯好奇的视线下，缓缓点了点头。
慕柯惊叹了，白无常惊讶了。
他顿时觉得，把这游魂送到孟婆府上不是个好事。
万一他们产生什么……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就在白无常正色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慕柯爽朗一笑。
“好好好，咱俩各论各的，我当自己是你主子，你当我是所有物。”
白无常的手僵在空中，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目前来看，大概是他杞人忧天。
其实慕柯的想法很简单。
文惑现在显然是没有自己意识的，所言所行都是下意识行为。
慕柯没有养过宠物，但不妨碍她曾经云养猫。
网上说，人类虽然觉得是自己在养猫猫，但猫猫其实觉得是自己才是人类的主子。
这样一想，文惑的行为就合理多了。
慕柯看着文惑，越看越满意。
一个长得好看又听话的男人，最重要还是个傻的。
满意，太满意了。
白无常已经受不了这个氛围了，翻了个白眼就要走，慕柯一看，连忙叫住他。
“刚刚还没问你呢，你这么急匆匆去哪儿？”
这是正经事，说到这个，白无常脸上的嬉笑也散去了。
“是人间的事情，今日那些魂魄里面察觉到一丝不太寻常的气息，黑无常被罚禁闭，便只有我能去一探究竟了。”
慕柯想到那些闹事的魂魄，心里忍不住一动。
“大闹奈何桥的那些？”
白无常晨色凝重点点头。
这样说来，慕柯也察觉到了蹊跷。
冥府游魂向来识时务，先前两次孟婆汤被掀翻，也没见人闹事，怎么这次就险些控制不住？
再一想到，似乎今日，每次引起骚乱都是因为有人在浑水摸鱼……
慕柯心里有了计较。
“那个成大壮是不是有问题？”
白无常似乎是有些惊讶慕柯会如此敏锐，但还是老实地点头了。
“不错，他的魂魄里有被蛊惑的痕迹，但……来源并不可考。”
他不可考，慕柯却想起了一些原文里的东西。
好像魔族有复苏的迹象，就是在男女主轮回第三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