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
端兆年眼一转,越过众人走向说话者,“原来是清老大,我记着陆将军接管羽林卫以前,清老大可是卫里的二把手,你好像还是钟离奕大人的侄子。”
钟离奕从文,钟离清从武,文武双全,如此一来钟离家在朝中算是两边都有人了,这便是钟离奕将钟离清塞进羽林卫的目的。原本羽林卫将军一职应该落入钟离清手里的,以他的资历,也该是轮到他了。没成想空降了个陆汀白,抢了他的位置不说,连他的人都开始动摇了。
他气不过,所以借机生事了。
钟离清不高兴了,大声道:“你是什么意思?有话讲明白,讲一半留一半,故作玄虚做甚!”
装睡之人,永远都叫不醒,而钟离清恰好就是那个叫不醒的人。端兆年不想同他虚与委蛇,故而开门见山道:“没什么,于公于私,你确实应该看不惯我,这也在情理之中。想来我们是无法心平气和地谈话了,不如一局定胜负吧。”
钟离清眼底的躁意依旧,周身杀气四起,他冷笑道:“我应下了,可若你输了,便自行去大将军那呈罪,主动说出你勾引了陆将军,破坏军中秩序。”
端兆年平静地听完了他的话,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输,”她眼神逐渐变得诡异起来,“在你这里,我不会输,只会赢。你还是先想好输了之后,怎么安慰自己做好我的跟班吧。”
“真是大言不惭!”
半盏茶时间已过,端兆年毫无悬念地赢了,她剜了钟离清一眼,“还是多练练吧,将军不是谁都能当的。连我都打不过,谈何取代陆汀白?”
其实钟离清功夫不差,只是端兆年还要更胜一筹。
见端兆年想的出了神,陆汀白出声打断了她,“又搁心里编排我呢?”
端兆年回神,应道:“差不多。”
陆汀白说:”你这会这么老实,又在打什么主意?”
端兆年拿起自己的佩刀仔细地擦拭着,故作神秘道:“你说,秋猎,猎的是什么?”
“自然是那林子里的野畜。”
“不对,”端兆年递了个不认同的眼神,摇头说:“是人啊,今年注定会是不寻常的一年。你这样盯着我也没用,我什么都不会说,待时机成熟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你这样可不好,我们同处一个阵营,你还要对我四处提防,这就是你跟人合作的诚意?”
“我的诚意,该给之时,自然会给,不该给时,我一分也不透露。”
“你这习惯可不好,吃着碗里的,却看着锅里的,你也不怕撑死了。”
端兆年将剑入了鞘,起身往外走,“那就劳烦将军多记着我点好,来日搭救我一把。”
语音落地,端兆年推门而出,余下黑夜中的一个孤影。
陆汀白看着她的背影愣在原地,他觉得她是黑夜中的神秘者,看不清,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