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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场(2 / 2)

他耍得团团转,可他偏生又无可奈何,因为他不能放任曹刿不管。”

见盛桓言开窍了一次,盛裴延难得一笑,就是此刻的天于他而言都亲切了几分,他说:“你也难得聪明一回。曹刿这两年势力猖獗,几乎雄踞一方,他掌管的东南沿海一带又是国家经济之命脉,也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若是任由其坐大,必然是可怖的存在,所以皇上不可能放过他。我彼时上前谏言,一来本就是职责所在,二来恰好给了皇上一个发泄的口。他昨晚迁怒于我,往后就会对我多一份愧疚。皇上的优点,便是他懂得反思,于是他能听进大臣们的善言,大臣们也愿意辅助他,可这也是皇上的缺点,他过度的反思,会让一些大臣得寸进尺,失了分寸。”

盛桓言想,这朝堂事,水深得可怕。单凭他一颗脑袋,只怕不够掉,幸而有他父亲在,他不至于孤立无援。

他觉得,应该隔三差五去一下寺庙,祈求父亲平安长命,伴他长久。

发现盛桓言呆愣出神,盛裴延不用问便知他又忘我出游了,他无奈地问:“想什么呢?”

盛桓言欲开口,被口水呛了一通,咳地他差点上气不接下气,半晌才终于缓了过来,他哑着嗓子道:“爹啊,你一定要活久久。”

盛桓言眼里闪着虔诚,还不忘频频点头。

“你这混小子!就不能想些争气的事。”盛裴延抬手打了盛桓言, “你心性不定,糊涂又聪明,圣人的书你要多读多学多悟,你可以大智若愚,但你不能是真的愣头青。言儿啊,你要牢牢记住:官场之道,讲究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埋头单干最是要不得,亦不可过于将某一方势力看得过重。”盛裴延将盛桓言从地上拉起,“连根带泥方能拔出的萝卜,轻易动不得,这才是我们盛家的生存之道。你,明白吗?”

“知道了,爹。”

盛裴延有预感,朝堂势必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所以他不得不提前提防,他要让盛桓言明白知道,盘根错节的官场,才能走得远。不要妄想依赖于其中一方势力,人会变,权力亦会变!

天渐寒冷,大理寺外的梧桐树赤条条的,地上也只有稀稀疏疏的几片残叶,却不显得萧条沉寂。

讼棘堂内的郑泌琮坐在案桌前是不是抖着脚,眉毛几乎都要拧在一块了,看起来思虑很重。

钟离奕坐在下面一点的位置,将郑泌琮的所有焦虑都看在眼里,他搁下手里的宣笔,“寺卿大人可是有何疑虑?”

郑泌琮张口欲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钟离奕见他欲说还休的神情,心里大概能猜出他在焦虑什么。

既然郑泌琮不说,钟离奕也就不再过问,他继续低着头批阅案前的卷宗。

许是两人挨得近,钟离奕的余光总是顾及到身旁的郑泌琮,见他依旧忘我地抖动着脚,钟离奕实在很难专心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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