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到半路了。”端兆年搭上官袍,继续说道:“你要跟,但不是现在。我现在有个任务要交给你,把二营的人都清点一遍,缺了哪些人都列出来,再顺道查一下,从秋狩开始,有哪些人长时间被汪茤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也都给记下来。”
“期间你要派人去打探汪茤的下落,但只能是秘密行动,切不可打草惊蛇。等这些事都办完了,汪茤也差不多落网了,之后你再出现,跟着他们一起进皇宫便好。”
端兆年清楚姜非阙的办事能力,知道最迟不过半日,他便可办妥一切。等那时钟离清抓到人了,姜非阙赶过去时,正好半道能遇上。当然了,还能绕过圣旨,借着讨人做样子,蒙混着跟着进宫。
届时汪茤出事了,二营也有借口推脱是从汪茤私自带走人上顺藤摸瓜找上他的,而非故意设局。依照此番做法,即便有人循迹彻查,无论如何最后也只能归做秉公办案,二营也不至于惹祸上身,因此开罪汪淼。
到底汪淼管着她,压了她两头,她还不能公然与他交恶。
姜非阙顿了片刻,将端兆年的话一一消化后,似有所悟,谨慎问道:“遇到人,是否应该谁都不给脸色看?”
必要时还要上演抢人的戏码?
端兆年抿了口凉茶,淡淡道:“我在朝里的名声,可不是什么好人。”
无论怎么说,她先前是借着陆汀白的缘故出的风头,转头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踹掉了他,怎么看都是白眼狼。
顶着这个头衔,她可没理由要给汪茤这个阶下囚好脸色,他们本就势如水火,若是在这节骨眼上一改往常,反倒显得有事了。
至于钟离清那边,她更是想不出需要搭理他的理由。两人本就在左二羽林卫时闹过不快,搭理了反而生事,不仅钟离清到时去不了瀛洲,就是她也要遭受陆汀白的怀疑。
“毕竟属狗的,鼻子灵得很。”
?
姜非阙原本听着还能心下了然,直到后半句话,他就听不懂了。
端兆年轻飘飘看了姜非阙一眼,只说:“有些话,你不需要全然听进去。”
言外之意便是,与差事无关的,不要过分好奇。
朝议殿里,一天的早议已经谈完,但李正丝毫没有散朝的打算。
端兆年立在百官之中,整暇以待等着看一出好戏。
李正看了下边一会儿,说:“听闻左三羽林卫连夜搜查了第七楼,此事还闹得沸沸扬扬。”
到底还是忌惮他,时刻派人监督着他的一举一动呢。
陆汀白早有所料,上前了几步,躬身说:“昨夜左三羽林卫的确去了第七楼,只因与近来惊动汴黎一事有关。不知皇上可听说过,余承启余副将一双儿女于月余前遭人绑架,至今下落不明,传言说人就关在第七楼里,臣也是为了此事,才不得已连夜搜查第七楼。”
李正听得心里唏嘘,转念听出了不对劲,“朕若没记错,早前秋狩时,余承启便因拖延出兵一事落了罪,也正好是月余前的事,难不成还和刺杀案有关?”
陆汀白说:“这臣就不得而知了,恐怕要问过余副将才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