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这两人还是皇亲国戚。
李响将心底的怒气压一压,平静的开口。
“不知各位在玩什么,可否让我加入?”
顾徵霖接了一口。
“当然可以,他们在玩飞花令,人多更好玩些。”
李响在楚荷的引导下落座。期间他还听到楚荷一直在抱怨,说对不出诗句所以一直输。
“没事,我帮你。”
原本两个人的游戏就变成了四个人,因为旁边看热闹的顾徵霖也加入了进来。李响与楚荷并排坐,顾家兄弟并排,顾倾宇的对面还是楚荷。
顾徵霖先发话。
“我们就从‘花’字开始对起。我先来,春城无处不飞花。”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东京城。”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
一开始,楚荷还能想起几句带花字的句子来,可后来就没有词可以说了。李响见状,在他旁边暗中告诉她。
对面顾氏兄弟对视一眼,他们未曾听过哪位官爵家的公子如此博学。原本的即兴节目就产生了火药味。
对着对着,带花字的诗词大多也被说完了。顾徵霖就自己现场创作了一句诗词。引得三人瞩目。
“只要对仗工整,我写的诗也未尝不可。”
顾徵霖微微的荡着手里的酒杯,面露狡猾一笑。
可是他开了这么一个头,情况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新句频出,个个对仗工整,宛若天成。
这难度堪比考状元呐。
楚荷申请退出比赛,一旁观战。
不得不说,这嘴上的刀剑比拼,不比战场上的轻松。看的楚荷连连感慨自己的诗词储备太少,又不会写诗。并同时对这三位大家充满了敬仰。
直到一旁的楚荷开始打瞌睡,手不小心碰翻了酒杯,三人才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了。
顾徵霖喊来店家付了钱。
半睡半醒的楚荷看到顾徵霖从荷包里掏出银钱,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欠着李响银子。
“顾二公子能不能借我点钱财?”
付完钱的顾徵霖看向她。
“难道我兄长竟然亏待你?”
将钱袋子扔给了楚荷,看向顾倾宇。
顾倾宇可绝对不会亏待她,在她禁步的日子里,给她送了各种新奇玩意供她解闷。
楚荷掏出银子给了李响。
“上次你帮我付钱,我还没有机会给你。”
李响看着塞在手里的钱财。
“我不是说你只要记起我来就不用给了么?”
楚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不是没记起来吗。”
给李响哀怨的叹了口气。感情自己担忧着你被人欺负,你都还不知道自己是谁,看来只能把自己从前的名字说出来了。
李响做好心理建设,娓娓道来。
“小的时候,我家在你家隔壁。”
楚荷摇摇头,表示没有印象。
顾倾宇心里却咯噔一跳,难道是青梅竹马?
“后来我们两家的父辈意见相左,我就随父亲搬离了那一带。”
楚荷还没有想起来。
“我们一起拜过。”
顾倾宇震惊。
“啊?拜过什么?”
楚荷想了想。
“但是和我拜过的人太多了。”
顾倾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楚荷还是没记起,李响终于说出了那个不愿意再提起的关键词。
“小的时候,你一直管我叫狗蛋。”
这句话激起了楚荷多年以前的回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在小的时候陪着自己掏鸟窝,钻狗洞,还拜过把子。
“狗蛋,你早说嘛。”
楚荷一手搭在李响肩上。
“太久不见你,你的变化可真大,为什么名字也改了?”
“还不是你一直叫着我狗蛋,我才求着父亲给我改名字。”
一旁的顾倾宇看中了时机,这正是可以了解他家世的好时机。
“少年的父亲一定博学鸿儒,才起了这么好的名字。”
李响却不按他的话去接,他对着楚荷说。
“现在这银子你可以收回去了。”
楚荷将银子塞回袋子里,又扔给顾徵霖。
四人相互扶着出了门,门外一架华丽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
顾氏兄弟先上了车,李响趁机把楚荷留下说话。
“你是否愿意当皇上的妃子?”
楚荷向车里瞅了瞅。
“为什么这么问?”
“受一友人之托。”
楚荷想了想宫里繁杂的规矩。
“其实也不太愿意,但是现在只能这样了。”
李响保证。
“等到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了,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楚荷感慨万分,双目注视着李响。
“谢谢你,狗蛋。”
“不要再叫我狗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