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稀奇极了。
她穿上毛衣和羽绒服,戴上帽子系着围巾,穿着靴子,手上还戴着手套,全副武装后,下楼玩雪去了。
嘴里哼唱着刀郎的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
她一会儿踩着雪,一会儿又用双手捧起雪,玩的不亦乐乎,她就像是和蚂蚁也能玩半天的小孩一样。
觉得就这样还不过瘾,上楼把摄像机拿出来,还把爸爸妈妈给叫出来,和他们一起拍照,纪念这难得的雪景。
他们还有些难为情,在宋悠的强烈要求下才松懈下来。
随着时间推移,气温越来越高,雪也开始消融,到了中午时分,已经彻底没了踪迹。
对于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降雪,宋悠有点怅然若失。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新闻报道南方遭遇了几十年难遇的雪灾,南方二十多个省遭遇了不同程度的受灾。大雪让无数人受到影响,直接经济损失过千亿,给交通,水利,能源等带来巨大的影响。
无数的城镇断电断水,大雪封住道路,把输电塔的高压塔压倒,隔绝一些城镇与外界的联系,生活在寒冷与漆黑中。
在经过抢险人员的冒险,才得以好转。
而此时正值春运期间,雪灾还封住了铁路网和道路,无数等待回家的人,只能滞留在火车站车站,回不了家。
宋悠刚和宁许通完电话,宁许告诉她,他可能暂时回不来。
宋悠对此倒是无所谓:“没关系,你就在多陪陪你家人,他们这么久没见到你,应该很想你了。”
话里面的迫不得已,宁许如何会听不出来。
“宋悠,你就想着我最好永远不回来,你才满意,是不是?”
宋悠捂着嘴笑得乐呵呵:“你知道就好,我就是这样想的。”
宁许拳头都硬了:“你……”
宋悠知道他生气,还故意蹦跶。
“哼,想收拾我,你倒是过来呀。”
宁许:“别得意太久,我会来找你算账。”
“等着呢。”
挂断宁许电话后,宋悠出去转转,就看到走在马路边,有些不大高兴的张念薇。
“张念薇,你怎么不高兴?被人骂了吗?”她抓着她的胳膊。
张念薇摇摇头:“没有,没人骂我。”
她摇摇头,有些欲盖弥彰。
宋悠不信:“小丫头,别骗你悠悠姐我了,我活了这么多年,你什么心思,我难道还看不出吗?”
说着她一只手搭在她肩膀,顺便还捏捏她的脸。
“说吧,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
张念薇瞅了他一眼:“我说了,你也帮不上。”
宋悠很自信地拍着胸膛:“你说说看,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你都不说,如何知道我帮不了你。”
在宋悠强烈要求下,张念薇还是说了。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南方雪灾,我爸妈决定今年不回来了。”她越说越失落,都快哭了。
宋悠给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
“没关系,你到我家来,我家很欢迎你。”
张念薇才稍微露出了笑容。
让宋悠没想到过的是,因为雪灾,他们这边很大一部分外出打工的人,都没能回来。
除夕那日,她感觉整个村子都清冷了不少,也是,因为雪灾,被困住在异地而不能回来,这本就不是外出打工的人本愿。
村子里的老人们和孙子孙女相依为命,度过这个很艰难的冬天。
今年的冬天是真冷,宋悠观察过村子上的老人,大多数的身体都变得很差,生着各种各样的病。好几个都不能起身,生命垂危。
过完年后,学校也要开学了,学生们也回学校上学。
难熬的春节在没亲人的陪伴下,充满遗憾地度过了。
而冬天还未过去,春天也还没真正地到来。
宋悠和张念薇一起回家,走到路口,突然一阵鞭炮声传来。
这并不让人奇怪,春节虽然过去了,但是正月十五元宵节还未到,更何况农村并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规定,大家都很随意。
然而随着距离张念薇家越来越近,她的脸色就变了。
她看着自家房子上的天空冒着白烟,身体发软,抓着宋悠的胳膊,她哭了。
“我奶奶她去世了……”
“你奶奶?”宋悠看向那白烟,似乎明白了什么。
农村的规矩,哪家死了人后,第一时间就是放鞭炮,为的是让周边的邻居知道他家死了人。而张念薇家也没什么结婚的其他事需要放鞭炮,就只有老人去世了。
张念薇的眼睛红红,她一边走一边说。
“奶奶今年八十了,自从进入冬天后身体后一直不怎么样,一直躺着。虽然大伯大伯妈一直在身边,她其实都想着爸妈能够回来。可是……”她低下头。
宋悠明白他的意思,大雪无情,挡住了回家的路。而等到春节过后,又要忙着做工,更没有时间回来了。
当他们走到张念薇家门口,老人的尸首被放在院坝,棺木放置在一边,正在上黑色的东西,听他们说好像是防蚂蚁的。
宋悠只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靠近。张念薇的爷爷坐在奶奶尸首不远处,失魂落魄,看着孤孤单单,就像是动物界某些失去伴侣的就会死的动物,他也命不久矣。
有人说过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春天也终究到来,但是没人说过,有的人永远留在这个冬天了,他们等不到来年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了,也感受不到那一缕温暖的阳光,更看不到燕子飞回来,在屋檐筑巢了。
他们永永远远地留在这个冬天。
不知不觉,宋悠也哭了,眼泪浸湿了眼角和睫毛。
回去的路上都心神不定,她一直关注这事。
而在得知家中的母亲过世后,张念薇的父母也紧急赶过来,她的姑姑姑父更是乘坐飞机,回来送母亲的最后一面。
差不多两天后,张念薇移民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