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而后才离去。
她对燕杳杳所有的情绪都不值一提,因为挡在她与阮湘禾中间的从来就不是燕杳杳。
“权兄。”
又一次被打断思绪,权书迟抬眼带着笑意等在原地,见司马礼走过来。
“权兄,要不要去喝一杯?”他说着目光也随着喧闹声一同目送燕杳杳离开,“风光无限驸马爷。听说长公主也很满意的。”
“喝一杯也好。”总归自己是要生活,要报仇的。
权书迟回答司马礼后,整理了一下衣袖上的褶皱。
看着权书迟细白的手指,一举一动不急不躁,司马礼也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走神想着要选在什么地方邀请权书迟,却突然一怔。
权书迟问他,“怎么了?”
“别说话,大麻烦来了。”司马礼嗓音沉沉,甚至伸出手将权书迟扯在身后。
而权书迟这次注意到,就在他们看着燕杳杳的时候,也有人在看着他们。
月白锦绣,腰坠环佩泠泠作响,乌发薄唇,凤眼星目,是温润世家子打扮。
可他身材高大修长,即便相貌足够称得上俊美还是将气势传达得淋漓尽致。
权书迟在司马礼身后正巧与来人对视,似乎是看到权书迟并不退缩,他甚至眼中漾开了深深的笑意。
但最后他也只是看了看他们,等到身后脚步声逼近,一群人越过权书迟与司马礼,他才与那些人一同离开。
“是骁王。”司马礼松开权书迟,“他的年岁也只长储君五年,气势与手段就已经这般强势了。真不知道这驸马选来是做什么的,难不成是给骁王小试牛刀?”
“皇后想要择婿,得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够符合期待拉骁王下马啊!”
“…也许并不需要是什么人物。”权书迟在一种人清晰的辨认出骁王阮骁冀的背影,“只要足够不要命就可以了。”
“理是这个道理,可谁能不惜命。不说别人,就是那燕杳,我还听说前几天也是被皇后快马截回来的。长公主就算是个天仙,现在也是个烫手山芋。更别说要付出的那么多,得到的只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性子还娇纵。”
他们一同向外走,由司马礼带路。
一路上司马礼絮絮叨叨,权书迟也只是但笑不语。
该怎么和司马礼说,你嘴里那般吃力不讨好,那样傻到家的怨种就是自己呢?
只是这一次自己没有脑袋一热认定这条路,燕杳杳也没有逃跑得掉。
阮湘禾该是很高兴吧。
从小期盼的人会与他一同风雨同舟,保护着相同的秘密,再依偎着互相取暖。
往后的十年,阮湘禾身边会清静而充满温情。
即便结果不如意,也不至于是自己那样惨烈。
相互折磨十年,什么都没留下。
阮湘禾诅咒她不入轮回已然实现,还不够说明他们的孽缘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吗?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事情恢复本来的轨迹。
突然出现的人,也去走自己的路。
权书迟睫毛忽闪,眼眸平静而又满是冷淡。
可这一世,她不想强求的,要规避的,却是阮湘禾执着着的。
他远远见到权书迟与阮骁冀对视,带着上一世所有的恩怨纠葛。
豁然想起,阮骁冀不止一次投来的橄榄枝。
如果没有驸马这一条一步登天的路,权书迟大概是会选择投在阮骁冀门下的。
阮湘禾怎么可能允许,他的拳头再一次捏紧,这一次指甲狠狠刺进手心,留下点点血痕。
权书迟是他的驸马,只能待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