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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2 / 2)

看这个青年有没有本事将皇后定下的驸马更改。

看看这个玩意儿能活多久。

阮湘禾一直在等,同时也克制着全身的兴奋与疯狂,最后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在袖子中攥紧拳头。

可他的颤栗旁人不查,却已经泄漏在阮湘文的眼中。

最近皇姐太不对了,就拿他一句玩笑话就能让人发现在京郊的反贼的池砚的尸身就足够让人深思。

更别提阮湘禾似乎在抗拒燕杳杳成为驸马。

可分明这是阮湘禾一直期盼着的事啊。

阮湘文静静在一旁等着阮骁冀回来进行下一场,然后远远就看到了阮骁冀冲他挥手。

阮湘禾:“母后,儿臣与皇叔再去赛一场?”

得到皇后的点头,便整理衣裳,拿着弓箭离去。

他这一走,皇后也就伸手拍了阮湘禾。

阮湘禾迅速抬起头,只见自己的母亲目光慈祥柔和的对自己说,“小禾,你去拿些干果给你弟弟吧。”

权书迟一直未到,阮湘禾不想离开这里。

但周围空空如也,自己心中又因重逢而躁动紧张。

于是他还是应了声,借着拿东西来缓和一下,省的吓坏了他的迟迟。

皇后就目送着阮湘禾渐渐走远,直到足够远了,才异常冷淡的说了一句:“你怎么又来了?”

从曼曼轻纱后踱步而出霜白的衣角,带着过分坚定的气势

皇后却无法将她话里的内容与目光的冷淡放在一个人身上。

无欲无求的眼睛,与野心勃勃的言语,过分的不搭。

“我要成为驸马!”

“…池舒。”皇后良久沉默才淡淡开口,她唤了这个只在权书迟记忆深处,久久不曾见光的名字。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是爹娘大哥想了许久,带着全部感情取出来的名字,现在居然这么见不得光。

“池舒,你活着,就已经足够了。”

谁想皇后的下一句话就是这样的,权书迟那里不懂呢?

你活着就足够了,其他的,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为何会不重要?

那是她在逃亡路上也没有放弃,一捧一捧土埋葬的兄长,是从小到大护着她的人。

是她上辈子用尽全力,吃尽苦头也要还一个清白的池家子!

“池家儿郎从来未畏惧过生死,多方觊觎,仍旧力护皇室。即便亲眷皆于火海或荒野入了犬类的腹中,仍旧千里走单骑,只为求一个清白。而池舒,从来都没有在池家的族谱与外人面前留下痕迹。皇后千岁,忠臣烈骨,难道从来不会寒心吗?”

皇后张口欲言自己本不想将池砚掘墓挖骨,可这尸骨见天日也是因为自己儿子的一句戏言。

转来转去,她不揭发池舒身份是为了池舒身后可能还有的势力。

而阮湘禾到底替她生了因果。

“但池家保了皇室,池舒也是池家人。池舒不计代价的报仇,千岁只需要少许的帮帮忙,不划算吗?”

知道皇后心中矛盾,权书迟只静静等待着。

她走过这条路,自然知道这条路是怎么样的。

皇后一心选择燕杳杳,也不过是因为背景可靠以及少许的阮湘禾的心意。

可燕杳杳逃了一次,从来不是一心一意。

她并不求一次击中,毕竟上一次也是这样的。

她从来不是第一人选,可皇后看中她身上的从来不是这点。

她看中的是她是池家人。

权书迟:“把池砚交给我,我继续做你们的忠臣烈骨,不好吗?”

阮湘禾躲在柱台与纱幔之后,贪恋的将每一寸都印在眼睛里,再一点点在心中刻画。

他想,上一世的迟迟也是这样坚定的选择了自己。

很显然,他只让自己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

他隔着虚空轻轻握住权书迟的手,放轻嗓音无声的想要凑到她身前安抚着,“别气了,我只是吓吓你,我会将你的兄长葬入祖坟的。”

兴许是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突兀,他又连忙又在脑子里补充,道:“不,我是说咱们兄长…”

就这样看着权书迟,鼻腔里还是清清浅浅的檀香味,随着猎场的微风淡淡飘过来。

终于,终于在见到权书迟来的那刻,心中的所有空虚都得到了满足。

这一次是真的迟迟,这才是他的驸马。

就像是错失的四十余年都没有发生,就像是所有的对错都湮灭在记不得的梦境,就像是亏欠之后的悔恨在一眨眼间就得到了补偿。

这是他们的初见,在挣扎的迟迟向他伸出手时,他第一时间的握住。

没有自己的恶语相向,也没有冷冰冰的权力交易。

记忆里那温凉的温度,从幻境中直直烫进了心底。

这一次,他们可以走的很远,很远。

可是皇后没有第一时间同意。

阮湘禾一下子就冷了脸色,目光扭曲而又充斥着恶意。

燕杳杳,放在他和迟迟中间的障碍。

只有燕杳杳了。

他的驸马只能是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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