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涂了剧毒。
叶沅不欲废话,手中清池梦杳灯光大盛,梦境大千以一种不可抵挡的气势攻来,原本气势汹汹的众人团团重伤倒地。侏儒一个不慎折下来,在土地上滚了几圈,灰头土脸更显滑稽。
丐帮的黄鹤大惊,他还从未见过此等招式,他还未看清对方出手,就使得所有人失去了反抗之力。他暗暗定了定神,沉声道:“阁下是何人,琉璃甲之事与阁下无关,还请不要插手。”
“那就来打过。”叶沅言简意赅,提灯环视众人。
打?谁能打过?众人面面相觑,神色惊恐,不少人萌生退意,纷纷向后退去。
叶沅见这些人不敢冒头,不屑道:“不敢打,那就滚吧。想要琉璃甲,也要有命来拿。”
黄鹤神色愤愤,却又不敢多言,冷哼一声率领丐帮弟子离开仁义坊。
其余各派弟子见大势已去,纷纷离开,仍有像侏儒这般不死心的想要偷袭,被叶沅一掌重伤。
不出片刻,仁义坊仅剩安吉四贤和叶沅五人,一时间安静异常。
“咳咳咳......”重伤的老者一阵咳嗽打破了寂静,叶沅赶到老者身旁,直接渡了梦动千湖。
裴夫人见夫君体温回暖,既惊又喜,连声道谢。
老者面色好转,颤颤巍巍拱手:“多谢阁下救命之恩,我们欠您一个大人情啊。”
“你们不用欠我。”叶沅神色淡淡,她是为温客行还债,她抬眼见老人捂住怀中之物,开口劝说,“我对琉璃甲没兴趣,你们不必如此戒备。”
“琉璃甲本是无主之物,我等看得出恩人并非心术不正之人,恩人若想要,我们自是拱手相让。”老人虚弱道。
叶沅摇头:“这东西落在世人手中并无益处,我也是偶然经过才出手相助。”她顿了顿,神色不明:“不过为保性命,我劝你们还是把这东西丢出去,丢给高崇也好沈慎也罢,让他们五湖盟头疼去。”
说话间,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叶沅起身远远看去,是高崇沈慎带着岳阳弟子朝着仁义坊赶来。
叶沅不想与他们碰面,极快低声嘱咐安吉四贤不要把她说出去,飞身从后院脱身。
高崇匆匆赶来,见到满院狼藉和各自挂了伤的安吉四贤,大为震惊,忙细细询问事情始末。
精神尚好的贺一凡将如何被围攻,生死难明的来龙去脉详细道来,只略去了叶沅相救的过程。
高崇自然不肯放过:“是何人救了你们,竟然能够一人击退各大门派高手?”
贺一凡只得相告:“恩人不愿透漏身份,高盟主莫要再问。”
高崇只能罢手,他怔怔地看着手中被安吉四贤归还的琉璃甲,又打开怀中丝绢包裹的几块一模一样的仿制琉璃,良久不语。
沈慎上前,沉不住气:“大哥就这么让安吉四贤走了?”
“安吉四贤是世间难得的贤者,若是容兄弟和叶居主还在,定不会忍心他们卷入乱流白白丧命。”
沈慎听到高崇少有地提到了叶沅,垂首沉默。
两兄弟伫立在仁义坊草堂之中,看着院中葱郁草木,茂盛生机一如当年桃源津,不知作何感想。
高崇嗅到了草堂中残留的微弱香气,香味安宁清甜,甚是熟悉。
是蝶引香。
是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