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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1 / 2)

“师父,师叔,你们、你们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张成岭一觉醒来,很惊恐地发现自家英明盖世的师父师叔,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动,鼻青脸肿的样子很是狼狈。

被抽到肩膀险些骨裂的周子舒:“不小心摔的。”

被揍得更惨内伤出血的温客行:“遇到山贼了。”

好拙劣的借口,叶沅没忍住偷笑出声。

制造惨案的叶白衣与温客行对上了眼,双方十分同步地“哼”了一声,白眼都要翻上了天。若没有周子舒和叶沅拉着哄着,这两个家伙怕是还要掐起来。

张成岭目瞪口呆,什么山贼这么厉害,能把师叔打成这幅惨状?

叶沅憋笑,编了一个还算像样的理由:“昨夜他们切磋武功,白衣下手狠了些,没收住……”

“剑仙前辈,您武功高,辈分大,可您别欺负师父和师叔呀,”张成岭真的信了叶沅的话,一本正经道,“师叔说了,师父的身子骨就像……哦对,美人灯!风一吹就散了,您怎么能以大欺小呢,哎呦,师父你别揪我耳朵!”

“有时间在这里唠唠叨叨,不如去把我教你的剑招多练几百遍,”周子舒恼羞成怒,揪着张成岭的耳朵说教道,“你身负三家武学传承,怎么好意思虚度光阴的,笨鸟先飞还需要我再教你吗?”

张成岭怕了,内心哀嚎着,乖乖去一旁练起了早功。

“子舒,我们不是要去四季山庄么,那四季山庄,是什么样子的?”叶沅问道。

周子舒一提起四季山庄,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眉眼间隐隐浮现着思念与自豪:“‘四季花常在,九州事尽知’,是四季山庄多年的美誉,春浴杜鹃花海,夏赏凤凰花开,秋来丹桂飘香,冬有寒梅映雪,一年四季各有胜景。”

“如此……倒真的令人神往。”

与来龙渊阁时不同,一行人或期待或欢喜地出蜀前往昆州,时有叶白衣和温客行的斗嘴吵闹,时而逗弄指点辛苦练功的张成岭,一路上轻松了不少。

叶沅很好奇,经过那夜叶白衣单方面殴打之后,为何这两人依然见面就吵、碰见就掐,丝毫不见芥蒂地斗鸡拌嘴,最终还是周子舒给了答案——

八字不合,命里犯冲,天生的不对盘。

叶沅狠狠同意,一个嘴贱,一个嘴欠;一个仗着武功高嘴炮输出到飞起,一个不肯认输不断挑衅却因为打不过怂得一批。

既然这俩人打不出什么大动静,也就由了他们折腾,毕竟枯燥旅途上能有乐子看,也是一件好事。

一行人便如此欢欢乐乐地赶到了一座小镇,打算在此地落脚休整。

“阿絮,你们先去前方客栈,我酒没了,去买点酒。”温客行道。

周子舒递给他酒壶:“你记得把酒囊装满,顺便把我的酒壶也打满。”

“嘿,我欠你的?我是你家生奴才啊?”温客行上了脾气,不满道。

叶沅笑眯眯递过去酒壶:“还有我的,我要方才路过的一滴醉。”

温客行怀里抱着三个酒壶,气哼哼地去买酒,随意走到一处酒家:“高粱酒打满。”待他掀起悬挂供人挑选的木牌,一串串熟悉的暗号赫然入目。

……

深夜,叶沅照例为周子舒行施秘术固脉,即将完成之时,门外传来了叩门声。叶沅收功去开门,只见张成岭不好意思地走了进来,挠头笑着。

“师父……我睡不着。”

周子舒正是虚弱的时候,没好气训斥:“你是不够累么,睡不着就去练功。”

“我、我是想来找师叔讲睡前故事的,没想到师叔不在……”张成岭把头埋得很低。

叶白衣在一旁敲着张成岭的头:“臭小子你多大了,还讲睡前故事,温客行那小蠢货不知道去哪浪了,没人给你讲故事。”

“那……叶前辈……”张成岭捂着额头,逃过叶白衣的魔爪,又满眼希冀地看向叶沅。

叶沅哭笑不得,看着张成岭可怜兮兮的眼神,心一软自是答应了他。没有管叶白衣的臭脸,嘱咐了周子舒安心调息,便带着张成岭回了卧房。

张成岭一个骨碌爬上了床,抱着被子笑嘻嘻道:“叶前辈,您给我讲个故事吧,就一个。就像之前您讲过的华山弟子卖裤子还债,武当‘嗯嗯师兄’和点香阁头牌二师兄蔡居诚的爱恨情仇,还有太阴男弟子担起生子大任那样的故事,可有意思了。”

“好,我讲一个什么好呢。”叶沅无奈笑着摇头,坐到了床边,思索着要讲个什么故事。

“我给你讲一个,‘少侠温酒斩文圭’的故事吧,几百年前,万圣阁首领朱文圭祸乱江湖……少侠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勇斗巨毒蝎,智取绝世妖姬林清辉……在绝情谷打了个地覆天翻……”

“经此一战,朱文圭身死,少侠人人称颂,他们啊都夸赞少侠,武之巅,傲世间,先有少侠后有天……”

叶沅回忆着当年誉满江湖的少侠,讲起了他的英勇事迹,待讲完时,张成岭已安然入睡。

“小崽子当初多乖啊,怎么现在蹬鼻子上脸,作妖得厉害,当真是宠坏了。”叶沅为张成岭盖好被子,笑骂道。

子时将至,周子舒房内传出低低叙话声,想来是温客行已经回来了。

叶沅走进自己的房间时,发现叶白衣正坐在桌旁看着她,早已等候多时了。

室内只燃着一支蜡烛,昏暗而旖旎,叶沅眼睛有些不适,微眯起了眼看着叶白衣:“夜色已深,为何还不歇息?”

“这不是在等你?”

叶沅脸有些红,轻咳一声:“莫不是还要人给你讲故事?你是被成岭夺舍了么?”

“谁像那个傻小子,”叶白衣气哼哼,“和那两个小蠢货一个德行,离了你就喊爹要娘。”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离开我咯?”叶沅笑道逗他。

叶白衣立即辩解道:“当然不是,我们什么关系,你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怎么能相提并论!”

“我们……什么关系呀?”叶沅故作思考。

“什么关系?”叶白衣趁其不备,将叶沅拉入怀中,额头贴着额头:“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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