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无抬头一看,俩人对视,羌无觉得眼前这个小偷眼熟得很,恍然大悟,大喊道“钱豆豆!”应连城听到羌无的声音,便应声望去。只见羌无在拥挤的人群里不停地追着钱豆豆,钱豆豆不认识眼前的女子,到他却一口能喊出自己的名字,从多年被人追债殴打的经验来,条件反射地逃跑。赌场人太多,还要应对钱豆豆时不时砸过来的东西,羌无显得力不从心。
“钱豆豆,你给我站住!”看着羌无气势汹汹的样子,钱豆豆想着傻子才停下来,命要紧。突然钱豆豆感觉脖子一紧,发现自己像小鸡一样的拎了起来,拼了命的挣扎。可在檀影的眼里,也不过是困兽犹斗,垂死挣扎。
“走,此地不宜久留。”应连城命令到。
应连城等人带着钱豆豆到了一个荒废的城隍庙……檀影随手就将人仍在了佛像底下,还未来得及看清什么地方,钱豆豆就被重力摔得蒙了头,不知所措。
元号看着这人好笑道“这人谁不偷,居然偷到我们头上了。还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功夫。”羌无好奇的问道“什么意思?”元号耐心的解释道“大概意思就是你花费了好大力气都没找到,却在无意中找到了。”羌无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频频点头,表示懂了。钱豆豆看着这群人都太好惹的样子,急忙跪在地上把羌无的钱袋双手奉上“小的错了,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应连城缓缓问道。
“偷了您朋友的钱袋子。”应连城从那酒窖里留了一包茶叶,毫不客气地仍在钱豆豆的脑袋上,钱豆豆捡起来一看,是罂粟茶叶。才反应过来,他们如何找到自己,应该是王二泄的秘密。钱豆豆声音颤抖的问“你是……”
“这位可是世子殿下。”檀影淡漠地说着,王二看着说话的人手里持着一把青色长刀,脸上带着半张凶兽模样的獠牙面具,这模样就像是来索你命的阎王。
钱豆豆一听居然是世子,吓得动都不敢动,趴在地上一个劲地嗑着头“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小的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求世子爷饶命!”
“把你知道的统统都道出来,否则,你就去跟阎王交代吧。”檀影毫不客气的将刀放在了钱豆豆的脑袋上,只要他说错一个字,他保证,人头落地,就一眨眼的功夫。
钱豆豆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一直低着头,说道“小的一个市井混混,除了爱喝酒,便是赌钱。那一天,我又输了,怕被债主追债我一直躲在西郊的桥底下,不敢出来。直到有一个穿着一般的仆人,扔了一锭银子在我面前,问我愿不愿意跟这他做事。我想着不用东躲西藏,又能赚钱,想都没想便答应了。”果然跟应连城想的差不多,能用这么隐蔽,精湛的手法蒙混过关的,岂是两个市井混混能干成的“那个人是谁?”
钱豆豆诚实地回答道“他是李府的管家。”
“哪个李府?”元号不确信地问了一句。
“就是礼部的李为。这罂粟提取的法子还有制作过程,卖给谁,都是他告诉我的。小的句句属实,望世子爷明察啊~”这个李为道貌岸然,背地里居然行如此不义之事。
应连城叫檀影速回王宫呈报父王,自己则与元号羌无回到烟青阁商量对策。
“这个人怎么处理?”元号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钱豆豆,应连城想了想“檀影,你先把钱豆豆送到拉达那里,两个人分开看管。”
“是。”
应连城在阁楼里坐着一言不发,整得元号看不明白了“怎么了?现在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在,只要带队人马去搜查,一定能搜到东西!你现在犹豫什么?”
“我不明白他一个小小的礼部,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一手遮天。他不仅要疏通海关,怎么逃过监司署和御史的……”元号大惊“如果真如你猜测得,这可不只是李为一个势力能办到的。”
“这里面,或许有更大的阴谋……”在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檀影突然闯入三个人的视线,眼里有明显的焦急“殿下,我在回宫去大殿的路上,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我便跟了上去。那个人影引我到了萧公子的园子,便没了影,只留下了这个纸条。”应连城慌忙地打开纸条,里面赫然包着一个阿墨平日束发最常用的发簪。这个簪子还是他为了给阿墨生日礼物,特地亲自打磨,在阿墨生日当天为他束发插簪。
“阿墨人呢?”应连城满是担忧,如果真是这样,他连想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他害怕他受到伤害,哪怕是一丝一毫。
“属下进了园子,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没有找到萧公子。”应连城不死心“竹林呢,花圃呢?”檀影点了点头。应连城而话不说,立马跑出烟青阁利落地上了马,朝着城外驾马飞奔。留下剩下的人面面相惧,羌无忧心的问着“他这样就走了,不会有事吧?”
元号也是一脸担忧“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倒是无妨,可偏偏是小君墨的事情,他肯定慌了手脚。这样,檀影,你立即回王宫仔仔细细地再找一遍,我和羌无分头找人去。”羌无点头,于是两个人分头行事。
应连城飞快地在丛林中穿行,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一刻不敢慢下来,拼命地奔跑着。
应连城来到那张纸条留下地点,现在已是深夜,月光趁着乌云笼罩不见了踪影,周围寂静无声,寒风阵阵。刹时起,杀气腾腾,刀光剑影,应连城游刃有余,手起剑落,偷袭之人被一剑封喉。杀意四起,一瞬间出现了几十个黑衣人,应连眼眸阴骘,二话不说一个上前,便将一人狠狠踹倒在地,周围的黑衣人看见,纷纷围攻上前。刀剑铮鸣,所过之处,血染纷纷。半柱香不到的时间,那群黑衣人便倒地不起,应连城留下一活口,逼问着“说!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把阿墨弄到哪里去了?”黑衣人一开口,口里的鲜血便喷涌而出,断断续续地说着……应连城没听清,便低身靠近。应连城太过专注,未注意到大树后有个人影缓缓靠近,待他反应过来之时,只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随即便倒了下去。朦胧之中,他看见羌无和元号带着人马赶来,羌无着急地跑过来“应连城,你怎么了?元号,血!快来人!!”应连城最终抵抗不住,晕了过去。王宫内……所有医师围着应连城把脉,下诊断,互相讨论着应连城的病情症状。文王后看着床上昏迷的儿子,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