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内容。
赵清谏说:“我还是第一次来后台,很有趣。”他顿了顿,“不过……”
许岁把幕布塞好,才知道一个架子又不会动,为什么江韵还要她帮忙照看,“还有什么?”她抬起头,很好奇看向赵清谏。
赵清谏轻咳一声:“师母好像认出我了。”
许岁手一顿,差点把拿着的道具砸下去。
是了,赵清谏是许秉白的学生,之前在他的实验室做了两年科研,江韵怎么可能没见过他。
“之前在实验室外见过两面。”
见过两面就记得这么清楚,许岁盯着赵清谏的俊脸,幽幽地说:“你长得太显眼了。”
“谢谢你觉得我长得不错。”赵清谏说。
两个人一边聊着,江韵很快气势汹汹地回来了,演出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后台所有工作人员调动起来,许岁忽然和赵清谏说:“我想到了一个事。”
赵清谏侧过头,后台的灯光穿过拥挤的道具架,打到他的脸上,睫毛又黑又长,他专注地看着许岁。
许岁:“我们的座位是五排七座和八座,”她打开手机,给赵清谏看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演出就要开始了。”
后台正忙,所有人都在准备,他们不能及时赶到座位。
除非从后台直接进入舞台,穿过到坐席上。
……江韵不会允许,许岁的脸皮也不足以支撑她这么做。
赵清谏知道她的意思是两人看不了演出了,但他觉得没什么,甚至相比于坐在坐席上看着演出,他更愿意现在这样,和许岁窝在道具架边,背后是宝剑发冠,丝带纱巾或者其他随便什么东西。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这比什么演出都要好。
之前赵清谏参加讲座,都要拿演草纸自己算点题解闷,现在却觉得。
时间浪费的刚刚好。
又过了一会儿,已经开场几分钟,许岁忽然想到说,“跟我过来一趟,我知道有个地方能看。”
许岁拉着他的手,走在前面,舞台钢架林立,没有灯光,一片暗色,只是从这里可以看到暖色光亮的舞台。
她和等候入场的演员无声地打了招呼,转身弯了弯眼睛:“怎么样,这下看到了?”
舞台上五光十色,吉赛尔穿着粗布裙子,但是难掩容光,她追求者不知凡几,是莱茵河畔的美人,这时候的吉赛尔还不知道自己遇到的这个伪装成农民的青年,是已经订婚的勋爵。也不知道冥冥中的命运早已写就,吉赛尔会深深爱上他,又悲愤地离开人间。
赵清谏看着她难得的灿烂笑容,狡黠,得意,逆着舞台光发丝边缘被照应出暖色,眼睛极亮。
他和她一起坐在后台中,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角度欣赏这场演出。
赵清谏声音放的很轻,他几乎不舍得眨眼,看着许岁:“特别好。”
*
将近两个小时的演出结束,江韵清点完演出服和道具,又接受了几个演员的合影,才从化妆室走出,平静地叫住许岁:“过来一下。”
演员们很怕这种平静状态的江韵,纷纷给许岁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不再和她打闹。
许岁看了一眼赵清谏,低头打字,“你先回去吧。”随后慢吞吞地走过去。
江韵等在隔间。
见到许岁过来,江韵把手中的事情放到一边,“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同学’,是赵清谏吧。”
许岁嗯了一声。
江韵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女儿,她一向很少带孩子,不知不觉中,她已经长大,眉眼沉静,有了自己的心思。
“我不管你和赵清谏是什么关系,”江韵下定决心说,“你要是还叫我妈妈,就和他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