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姑娘是你掳来的?”玉琉璃缓步走来,推开门朝里看去。
只见安姑娘从床上下来,正一蹦一蹦朝门口而来,脸上的面纱掉下来,露出半张红色印记的脸。
不是说邱县令喜欢美人,这张脸也能下得去嘴?
玉琉璃还挺佩服邱县令。她不是贬低安姑娘,就是觉得邱县令太不讲究。
安姑娘不知玉琉璃的想法,她方才听见了,外面有邱县令忌惮的人,这是她离开的机会,她不会放过。
邱县令不敢搭话,怕说错了被高人收拾,闭上眼睛躺地上装死。
裴凌云走过来,朝他下身踢了一脚,这一脚带了几分内劲,一脚下去,院中顿时传来杀猪般的叫声:“嗷!!!”
玉琉璃回头,冷声开口:“难听,闭嘴。”
邱县令一手捂着下身,一手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唯恐玉琉璃发怒,要了他的小命。
他现在恨死玉葭了,都是这个女人害得,他觉得他的分身废了,再也不能人道了。
县令夫人听见邱县令的叫声,带着人赶过来,她不知高人来了,还以为是掳来的女人发疯,伤了邱县令,没走进院子,气势汹汹道:“是不是那个小贱人伤了老爷,我非扒了她的皮不,”
一言未了,人进入院子,抬眸见玉琉璃站在廊檐下,似笑非笑看着他们,浑身散发出冷意。
县令夫人当即走近行礼:“不知仙尊驾临,还望仙尊恕罪。”
玉琉璃没有让她起来,冷声问:“方才,你要打要杀的,可是对里面的女子?”
县令夫人摇头否认:“她是家奴,不听话,我只想教训一二,绝不会伤了她的性命。”
邱县令听见这话,也立刻改口了,说安姑娘是他们家的家奴。
“家奴,你们确定是家奴,若再欺骗我,可想清楚了后果。”玉琉璃蹲下,直直盯着邱县令,“祭祀那日,若没有本尊,你可知会面临什么局面?”
这是威胁,直白告诉邱县令,他敢说谎,祭祀那日她就不去了。
邱县令额头上都是冷汗,不知该如何回答。
县令夫人还抱有一丝希望,忐忑到:“她就是我们家的家奴,不听话被关在这里,老爷,老爷只是教训她。”
玉琉璃不看县令夫人,对着邱县令道:“邱老儿,本尊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姑娘还在这里呢,一问便知,你们当真以为本尊是傻子不成,看来给你们的教训不够,那祭祀那日本尊不得空了。”
听了这话,邱县令知玉琉璃不信,立刻求饶:“仙尊开恩,仙尊绕命,都是下边人孝敬小人,小人对此事一无所知,小人这就放那姑娘离去,并给这位姑娘道歉,奉上厚礼。”抬头看着玉琉璃,似乎在征求玉琉璃的意见。
玉琉璃走到安姑娘身边,拿了她嘴里帕子,用帕子为她遮住脸,轻声询问:“这位姑娘觉得如何?”
安姑娘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平头百姓,在邱县令眼中就如蚂蚁一样,再者她家中有父亲,为了不给自家招灾,她只能忍着屈辱,忍了这一切,含泪道:“县令大人说得我都同意。”
玉琉璃也想到了这里,邱县令一日不除,清远县便一日不得安宁。
邱县令见她识相,露出一抹笑容,胆怯地看着玉琉璃:“仙尊,这姑娘也答应了,还请仙尊看在清远县百姓的面子上,帮小人降妖除魔。”
“当事人都不追究,本尊自然不会计较。就按照你说的办吧。”玉琉璃站在廊檐下,看着邱县令给安姑娘道歉,又吩咐管家去账房取一百辆银票,送给这位姑娘。
一听只有一百两银票,裴凌云忍不住讥讽:“邱县令还真是大方,区区一百两,打发叫花子呢?”
邱县令无奈,让管家取五百两,见裴凌云冷眼瞧着他,又改口:“取一千两,再去库房选些布匹药材,玉器给这姑娘带上,压压惊。”
不多时管家回来,说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林林总总装了一马车。
又从袖笼里取出银票,交给了安姑娘。
安姑娘不想要。玉琉璃按住她的手,小声道:“这些东西给你压惊,你的仇我迟早帮你报。”
这声音很小,还是用安姑娘熟悉的声音说的。
安姑娘猛地抬眸,见玉琉璃对她使眼色,心里一暖,露出一抹微笑,配合玉琉璃演戏,对着玉琉璃屈膝行了一礼:“多谢仙尊救我。”
说完朝外走,经过县令身边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面纱掉落在地,半张脸都是红色的胎记,从眼角下一直到下巴处,那不是正常人的脸,仿佛是暗夜修罗,吃人的妖魔。
邱县令喜欢美人,哪里见过这样一张丑脸,他本就害怕,看见这样一张脸,眼珠子瞪得老大,浑身抖得像筛子:“鬼啊。”随后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