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写作业,要么就是看书,反而显得纪从和时忆二人格格不入。
时忆压低了声音,“你们有没有办法劝一下他?”
纪从苦笑着摇了摇头,“司屿和牧榆一起长大,已经私底下说过很多次了,但是牧榆性子向来如此,就算是司屿的话他也一个字没听进去。”
时忆倒是得到了新的情报,司屿竟然和牧榆一起长大,明明他们看起来没有什么交集啊。
“听说牧榆的父亲也这么个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都不会改变,我母亲经常和他在工作上产生争执。”
“我还蛮羡慕他这种性格的。”纪从轻声说着,声音细不可闻,很快融化在安静的休息室里。
时忆的心里突感触动,原来他们还有这种烦恼,在敏感又冲动的年龄里,他们也在不断塑造自己的个性。
热茶慢慢地有些冷下来了,时忆看向那沾着水珠的花束,决定结束原来的话题。
“这个花是你种的吗?”
“是的。”纪从怜爱地摸着花茎,“这些花朵扎根距离家乡数千公里之外,依然能够这么肆意地绽放。”
“这种品质,我也很羡慕。”他嗫嚅道。
时忆没由来地觉得有些诡异,但很快领悟到,纪从或许是有些想家罢了,毕竟他们还只是个孩子,会思念家人和家乡,完全是合乎情理的。
虽然纪从看起来每天都挺充实的,同学们对他的评价也很好,只是从这些细枝末节看来,他应该也有自己的困难。
结束了这有点古怪的对话后,时忆与纪从道别,今天不仅没能解决掉牧榆的问题,好像还徒增了纪从的不快,时忆觉得前路一片灰暗,如果是说只是单纯教他们怎么开机甲的话,时忆倒是不会觉得这么困难,可正如芙落所说,教师不应该只教导技能。
容不得时忆烦恼太多,下一节便是真正的实训课,她必须得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