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卫勤厉声喊道，快速跑来，一把夺了白念琪的枪，抱住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昨天救了你两次，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了，我不准你再做傻事。”
他早上醒来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身上盖了一条毯子。
他叫人没人应，打电话没人接，便问了顾琪。
顾琪说白念琪如果没在健身房跑步，便在地下室练打枪。
卫勤找了一圈，果然在到地下室时听到枪声。
白念琪身姿挺拔，枪法很好，哪怕是用左手，也把把正中靶心。
他便没有打扰，静静欣赏，直到白念琪将枪口对准自己脑袋才出声冲了出去。
白念琪懵圈，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她拍了拍卫勤的背，想让他撒手，卫勤抱太紧她快喘不过气了。
卫勤才不理，反而抱得更紧。
“卫警官，我刚刚只是头皮痒，用枪挠一下而已。而且最后一发卡住了，打不出来的。”白念琪无奈，要是不解释清楚，小卫同志估计不会放手了。
“真的？”卫勤缓缓松开，还是不放心。
“你说呢。”白念琪点了点他的额头，“当我是豆腐做的？”
卫勤挠了挠头，羞赧虽迟但到，想起顾琪的话，念念每次有心事，要么跑步，要么打枪，如果是后者倒是还好，如果是前者，那就要小心了。
“为什么？”卫勤如是问。
“念念的烦心事按程度分三层，第一层是跑步，第二层是打枪，第三层是跑步。若是第三层的跑步，那事情就很严重了。”顾琪回忆般道。
“小白她，有过第三层的烦心事么？”
“嗯，”顾琪点头，“我印象中就一次吧，那是她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小白死了。她整整跑了三个月的步才缓过来。”
“小白？”
“嗯，小白是我们家以前养的一条狗，念念出生那年养的，陪伴念念整个孩童时期，对它感情很深。本来，念念的小名是小白，可从那以后，念念就不愿意我们叫她小白了，所以第一次见面，我见念念并不排斥你叫她小白，便知道你在她心里的地位不轻。”
所以，卫勤在射击室找到白念琪时，并不慌张。他等，等小白把那些不愉快的画面一枪枪打掉，就好了。
可当他看到白念琪把枪对准自己时，便什么原则都忘了，什么第一层、第三层，统统见鬼去吧。
但是，现在，他看了看白念琪，再看一眼，知子莫若母啊。
“不过，我的命怎么就是你的了？”白念琪忽地身子抵着一旁的门板，双手交叉抱胸。
“什么？”
“我救你一次，你救我一次，最多算扯平。昨晚浴室那次可不算，我那是在憋气，五分钟起步的。”白念琪一脸傲娇。
一提浴室，卫勤耳根子有见红的趋势，他及时转移话题：“那上限是多久？”
“……五分零五。”白念琪猝不及防，没想到卫勤会追问。
卫勤啊了一声，见白念琪主动提起昨晚，应该是释怀了，心稍安。
其实，白念琪出任务时，难免会和其他男人有肢体接触，大尺度动作不是没有过，但那种感觉不同，以前是我为刀俎，人为鱼肉，她掌握主导权，但这次角色互换，屈辱感占了百分百。
每次出完任务，迟来的不适感萦绕着她，她便来打枪，告诉自己，把那些画面击碎，击碎了就好了。
这次也是如此，但后劲极大，打到第十枪，枪突然卡住了，她便保持原有姿势良久，把昨晚的一切都回忆了一遍，一幕幕尽数从脑海删去。
同时心想，若不是卫勤，她怕真活不过二十八岁，江湖骗子的话竟然神奇地应验了。
也许，只是巧合。
但白念琪不得不承认，风水算命经久不衰也不是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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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充分转移白念琪的注意力，卫勤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和白念琪比赛射击。
结果用膝盖想也知道，卫勤输得一塌糊涂。一共比了十次，卫勤被弹了十次脑门。
要说卫勤是为了哄女朋友开心，这虐身又虐心的，来两三次也就够了，何必比十次呢？
还是胜负欲和男人的自尊心作祟，知道会输是一回事，但真的输了后，心里便很不是滋味，总想扳回一局，至少持平也好。
就这么输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白念琪后知后觉，她是不是应该照顾下男朋友的情绪？
“要不，再比一次？”她大概知道卫勤的水平了，试着放放水。
卫勤摇头，他心死了，不想比了。
正巧平姨下来，叫他们去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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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吃了饭，白念琪牵着卫勤逛白家大别野，整整五层，地上三层，地下两层，堪比皇宫的装修，洛可可风格的楼梯，从二楼的露台看去，小花园的景致尽收眼底。
卫勤暗自咋舌，上回来匆匆忙忙，拘束不安，不曾细看，这次只顾着白念琪，根本顾不上看房子。
他才知道整个二楼都是白念琪一个人的空间，三楼是顾琪和白桦居住，一楼是日常居住和待客厅，底下两层是各种娱乐休闲设施，极尽奢华。
只能说，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他的小白是住在城堡里的公主。
不知怎的，他脑海里闪现白念琪在包厢门口和一个气质矜贵的男人说笑的画面。
“小白。”
“嗯？”白念琪靠着露台的围栏，偏头看着卫勤。
卫勤的话便问不出口了，问，显得他小肚鸡肠；不问，他自己牵肠挂肚。
“怎么？”白念琪见卫勤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些为难。
“可以去地下室玩玩么？”卫勤选择当个大方的男朋友。
白念琪扑嚇一笑：“Yep，please.”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卫勤顺势牵过白念琪的手，彼此相视一笑。
“卫警官想玩什么？”
“都行。”
“打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