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怒从起,她拂去了桌面的东西,喃喃道。
春儿在她身旁宽慰着她:“小姐,犯不着跟白慕枝那般人计较。”
“殿下许是政务繁身,一时来不了也是情理之中,明日殿下要入宫赴宴,肯定也会带小姐去的。”
“春儿,你说得对……殿下哪次没带我去……”她听到这话又开心了起来,用手帕擦干了泪,点了点头。
白慕枝干完手中的活后提着一桶水过御花园浇花,好巧不巧的还撞上了苏岚和春儿在那赏花。
她立马转身,避免碰到他们。
“白慕枝,你跑什么?见到苏良娣还不行礼?”春儿大老远地注意到了她,喊道。
苏岚正巧没处撒气呢,白慕枝此时就撞了上来。
“奴婢参见苏良娣。”她恭敬地行了个万福礼。
“浇花也不看看时候,误了时间你说该不该罚?”她看向她旁边的水,笑道。
她不说话。
“本宫本想念在你是初犯,才想起这活你也不是第一次干了,那你就在这跪两个时辰吧。”她拍了拍手。
“……”
她说什么结果都一样,不想再说了,便按着她的命令跪下。
春儿勺起一漂水从上到下地顺着她的头发浇了下来,连续浇了好几次,直到看到她的衣服都湿完后她才满意地停手。
“不好意思啊,春儿还以为你是花呢,不小心浇错了,你就这样跪上两个时辰吧。”她惊讶地捂住了嘴,然后甜甜地笑道。
“春儿,在这盯着她跪满两个时辰再离开。”她怕春儿冷到,将身上的绒裘给春儿系上。
“小姐,我不冷,你还是穿上吧,当心染上了风寒。”她欲解开推脱回去被苏岚按住手,摇了摇头。
“等会我就回去了,你在这看两个时辰难免会冷到。”她柔声道。
“谢小姐。”她感动地点点头。
待苏岚离开后,春儿便在一旁看着她。
“白慕枝,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你这副模样我就开心,回去也能多吃几碗饭。”
夜晚的风夹杂着冰气,吹在她湿哒哒的衣裙上,更是彻骨的冷。
她没心思听她在这巴拉巴拉。
“谁让你抢我家小姐的殿下,没想到怎么罚你都不能让你长记性,白慕枝,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五脏六腑都被极寒的冰块捂着,她嘴唇和身体都不停颤抖,牙齿打颤,呼吸在此刻都显得难以接受,意识被侵得模糊不清。
不知跪了多久,她已经听不清春儿在说什么,意识摇摇欲坠。
……
“殿下,不好了,白姑娘在御花园中晕倒了。”
负责盯着白慕枝的眼线慌慌忙忙地跑进了敏德殿,急切地道。
他手中拿的书一顿,掀起睫毛看了他一眼,立刻起身披了件绒裘走了过去。
御花园离他的敏德殿尚远,还没等他走近,大老远就听到了苏岚身边的婢女谩骂的声音。
他皱着眉头,冷声打断了那个婢女的声音。
“奴婢参见殿下!”春儿不知殿下是何时到的,也不知自己的话有没有被听去,愣了愣立刻惊慌失措地跪下行礼。
他看向晕倒在地上的白慕枝,身上的衣服被冰水泡过了一番,凹凸有致的身材紧紧地贴着她的衣裙。
“去准备好热汤给白慕枝沐浴。”他朝旁边的宫女吩咐道。
“是,殿下。”宫女听令着手下去准备了。
“为何罚她?”
“回禀殿下,此女本是来御花园浇水,却因看不惯苏良娣故意将水都泼湿了良娣衣裳,良娣大度,只罚她跪两个时辰。”她低着头,恭敬地回道。
“是这样吗?”他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令人不寒而栗。
春儿额头冒冷汗,身体发抖,面上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奴婢担保,这件事情绝无半点隐瞒。”
“你来说。”他没看她,淡淡地朝旁边的人问。
那名负责盯着白慕枝的眼线看着跪在地面上的春儿,一字一句将真实的事情娓娓道来。
春儿哆哆嗦嗦地磕着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殿,殿,殿下,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她颤抖着不成样的语句碎碎裂裂。
他将地面上的人拦腰抱起,怀里的人冷得不断发抖。
“春儿欺瞒主子,念在初犯就此罚跪三个时辰。”
身边的眼线识趣地将春儿身上的绒裘和保暖的衣服解下,拿在手上,只余一件薄衣袍
“是,殿下……”她闭了闭眼,平日嚣张跋扈的一个人此刻像个焉巴的柿子,哆嗦颤抖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