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烟弥漫的战场,灌满鼻腔的血腥气,你奄奄一息的躺在废墟之上,无力的抬手想要拉回渐行渐远的身影。
别走,回来……
伸手,抓住,除了冰冷的空气什么都没有。
懊悔、悲伤、绝望,像是潮水般将你淹没,你觉得身体沉重无比又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水漫过头顶,窒息感随之而来。
好难过,好痛苦。
“喂,喂,你还好吧!”
被隔壁桌的同事用力摇晃身子,你回过神来。
“啊,真理啊,有什么事吗?”
“什么什么事?下班要交表格,你忘做了?”看了眼你满是文字的屏幕,真理惊讶道,“你这不是连下一期的报表都做好了吗,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发呆呢!”
也难怪当初辞职又被老板追着叫回来。
你确实是在发呆,只不过已经练就一心两用的技能,在出神的同时不耽误你完成工作。
从游戏下线后,为了不让自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重新回到原来的公司上班,找了很多事情忙碌起来。
你的老板是日企中难得的好人,也许是经营小公司的缘故对每任员工都很看中,特别喜欢你这种勤劳到加班费拿不出手时都能任劳任怨的社畜,不过好在后期会给你加倍补上还会请你吃饭,总的来说在他手下工作还是很舒服的。
辞职的原因,是因为犹如齿轮日复一日的工作让你感到了疲惫,急需做些调整不然整个人都会坏掉,这五年里你习惯了做自由职业者,固定在一处工位的生活多少有些不适应,所以工作了一年你就离开了公司。
你从未想过这家公司缺你不可,可当看到老板把你的邮箱挤到必须清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重要性,重新工作后也自然回到了原来的公司,老板高兴坏了,还特意给你升了职,现在在公司是项目组组长,月薪放眼东京都是很不错的待遇。
你回来后同样开心的还有原来的好友,拉着你聊了不少你走后公司的趣事,可惜你耿耿于怀游戏的事情并未记住几件。
“最近怎么了?熬夜玩游戏了吗?”
你握着咖啡把的手轻颤了一下,掀起水面的涟漪。
“啊,抱歉。”一不小心精准踩雷的闺蜜赶紧道歉。
有时聊起天来难免会提到体感游戏,你们都是体感游戏爱好者,也是为这个共同话题才成为了好朋友,可自从结束了《咒术回战》的开挂之旅,你便在闺蜜开口问你开挂是什么感觉之前告诉她以后不要再聊体感游戏的事了。
“没事没事。”你毫不介意的摆手道,“放心吧,很快就会恢复的。”
“你啊,老是喜欢在逞强的时候做出这副表情。”闺蜜捏了捏你的脸,“不是你教我不要在游戏里代入感情的吗?怎么回事啊你。”
“这个还不太一样。”
体感游戏自由度再高也只有那些固定的结局,对于游戏玩家来说还不足以将虚拟现实搞混,但是开挂后的游戏没了固定结局很难不把角色当人看。
“越来越好奇开挂的感觉了。”
“你也不想玩游戏玩到去找心理医生的程度吧。”
经验之谈让你由衷的劝告着朋友。
退出游戏后你自闭了很长时间,游戏装置被你封印在装旧物的箱子底部,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了,想当初为了开挂你耗费了不少心思,不过如今你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心疼沉默成本。
就这样吧,本来早晚也要回到现实面对经济危机的,只是和计划中he收尾有点不一样而已。
“好了不说了,工作去吧。”
看了看时间,午休的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你把三明治的包装扔进垃圾桶。
不要想多余的事了,既然选择面对现实,好好搞钱才是硬道理。
游戏中
传说的特级咒术师,死亡。
一个穿着高专教师制服,用绷带缠着眼睛的白发男人站在光束之下,身边是数扇和式门扉,是你曾经来过的咒术界高层会议室。
男人拿着盖了红色印章的白纸资料,把纸张对着那群高层在空气中抖了抖发出清脆的响声,疑问因为语气的过于低沉而被拖成陈述句。
“什么意思。”
“她已经死了,五条悟。”
“有趣,如果这样做能决定生死,我会考虑给在座的各位都印一份。”
嘴角勾出嘲讽的微笑,男人随手把纸扔在地上。
“我们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做没意义的事情。”
一扇门扉传来严肃之声,是唯一一个与其他没有情绪的语调不同,带着叹息。
意义?
这种东西究竟是谁来定义?
“在亲眼见证之前我会继续找下去。”
已经懒得和这群老东西废话,男人向出口走去,在白纸红字上踩上一脚。
随随便便用这种方式就想要捏造你的死亡,对他来说这种行为是对你生命的亵渎,在这里多待上一秒,杀意就会多出几分。
在外等待的辅助监督看男人出来后愣了一下,比他想象的快很多。
车门被拉开,带着出气的力度被关上,整个车身都抖了一下,毕业后十年已经习惯当男人的辅助监督,对他的脾性再清楚不过,不用看后视镜都能察觉男人心情不是很好。
“五条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师死了,不高兴。”
“?”
男人很讨厌随意判定你生死的行为,看到那张白纸时只觉得荒谬无比,咒术高层在惹怒他这一方面可谓是越来越娴熟。
当然,如果只是为了激怒他大可不必召开会议,这次找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彻底终结寻找传说中特级咒术师的计划。
毕竟你已经消失了整整十年。
十年,说长也长,说短也在弹指之间。
那天你在医务室的消失,只隔着门扉的他用六眼目睹了全过程,只不过你平时瞬移的次数不少,五条悟并未马上反应过来这次是你的彻底消失,直到过了数日没见你的身影,再次出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