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
若是他们能睁开眼睛看看那些被强征赋税的百姓无衣可穿,无饭可吃,无室可居,不知道还能不能说得出福星这种话。
张平被他们夸得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林束撇撇嘴,道:“他嘴里有没有一句实话,还这些灵兽主动接近他,若是真的,那为何还要用笼子将它们困住?难道他们都看不到这些灵兽害怕瑟缩的模样?”
晏闻照眼神落在面前陈列的笼子上,然后一一扫过。
“我们得想办法从宴会上脱身了。”
还没等林束接话,高位上的张平再次开口,“平日大鱼大肉吃多了,实在无趣,这些灵兽是上天赏赐给我们的,今天,我们不吃凡间俗物,现杀灵兽,也让大家也尝个新鲜。”
刚才还在夸这些灵兽通人性,有灵智的人顿时愣住了,随即面上又绽放出笑容。
现杀灵兽,虽然有些残忍,但是心底里还是蠢蠢欲动的,谁不想感受一下灵兽的肉是什么滋味?说不定,还能延年益寿,对身体大有裨益。
刚才撤下去的仆从再次踏进大殿,这次,他们手里都持着一把长长的弯刀。
刀刃在他们走动的动作下闪着危光,看起来冰冷至极。
“开始吧。”张平一声令下。
站在笼子旁边的仆从立刻动手,他们掀开笼子,动作熟练。
林束想站起来阻止,身体却不听使唤似的,牢牢钉坐在椅子上,他用尽浑身力气,也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他竟然动不了?
晏闻照也有同感,两人默默对视一眼,当下便明白了缘由。
他们是被墙壁上的画吸进来的,成为了画中故事的一部分,他们扮演着画中的人,亲眼看着画中的场景重演,这些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他们只能被迫接受,目睹一切,无能为力。
林束低声骂了一句。
那些仆从手起刀落,鲜红的血便从灵兽的脖颈处喷涌而出,但灵兽并没有被直接杀死。
他们留着灵兽的半条命,让血慢慢流出来,让它们在痛苦中奋力挣扎,直到将血放干。
坐席上的宾客有的面露兴奋,显得是被眼前的场景刺激得激动非常。
还有的宾客面露尴尬,让他们看着灵兽被折磨致死,有些过于残忍。
张平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灵兽们没有一点怜惜,眼中尽是痴狂。
他道:“诸位不用害怕,这只不过是为了保持灵兽肉质的鲜美。”
“若是一刀杀死这些灵兽,那他们的血肉便失去了灵气,成为一堆与鸡鸭无异的死肉,只有这样,让他们一直挣扎,才能留存血肉中的灵气,让这些灵气为我们所用……”
张平说得头头是道,底下的人恍然大悟。
林束已经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他飘荡江湖多年,见过无数穷凶极恶之徒,但还没见过像张平这么坏还这么冠冕堂皇的人。
简直叫人恶心。
等了两刻钟,待灵兽身上的血流了大半时,站在一侧的仆从再次动手。
他们的刀法极其熟练,弯刀旋转间,灵兽的皮就被完整的剥下来。
血肉模糊,许多人掩面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