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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昙台(2 / 3)

家;朝中重臣们亦不敢懈怠,纷纷效仿。

于是,不少地位稍次的朱门绣户为攀附皇室、结识京中重臣的凤雏麟子,也想方设法提前把自家儿女塞进去,其中便包括方才路上那些逃往寺外锦衣华服的少爷小姐。

只苦了卧龙寺僧人,寺里这些个天潢贵胄,他们谁也不敢怠慢,早早封了山,包括少爷小姐们带的侍从在内,寺内人满为患,有的大师只能彻夜佛前打坐,道行低的僧人搭棚避阁而眠。

女主燕笙便是被家中长辈逼到卧龙寺攀附高门子弟的,但她一直韬光敛彩,三番五次被配角们欺辱,恶人们还让女主当众论经等着看她笑话。

结果自然是大女主金光闪闪佛前打脸,旃檀香里说释道,听取哇声一片。

梳理了一遭还是不明所以,魏禧啧了一声:“这火究竟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步辇猛地一顿,像是抽了一帧。

但下一秒,侍从们齐齐解了暂停,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缝着嘴巴埋头跑。

“不会吧……”一阵无语升上心头,魏禧斜眼看向身侧跑得气喘吁吁的太监。

太监正半死不活地爬台阶,抬头看到郡主浓妆艳抹的脸正阴森森地盯着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摔倒。

又转瞬明白过来:郡主这是在试探自己口风呢!

立刻贼眉鼠眼地谄笑道:“定是天干物燥,没小心火烛。”

末了又补了一句:“郡主与此事绝无干系!”

“……”魏禧嘴角抽了抽,玉指向另一侧再一点,“你说。”

被点到的侍女悄悄侧头看着步辇对面的太监挤眉弄眼,立刻反应过来:“哦对对!是天干物燥,郡主在睡觉,什么也不知道!”

魏禧:“……………………”

众人见郡主不言不语,未曾打骂人,便想这是得郡主认可了,集体用眼神隔空击掌,为自己保下一条小命而雀跃:看见没,郡主满意了!出去后记得统一口径!只要项上人头在,一朝致富不是梦!

说话间已经到了昙台前的空地,两个轿夫将郡主稳稳放下,仆从纷纷给她挡着扑面而来的火风。

太监上前扇去飞灰余烬,搀起郡主道:“郡主,咱们还是快走吧!这儿实在凶险,仔细别伤了您的玉体。郡、郡主……您怎么哭了?!”

魏禧垂首,默默拭去两条长泪。

牢底坐穿的,竟是我自己。

太监小声道:“郡主放心,那事不留任何痕迹!不过按理说昙台失火应该确实与咱无关呀,奴才几个只是在门外用火盆点烟吓唬那燕三,走时也好好地灭了火,这火势怎么会突然变大呢,居然整个楼都起火了?”

听到这话魏禧眉头挑了挑,立刻意识到此事不简单,但看着一楼大门上方摇摇欲坠的木梁,没时间在这纠结真相,还是先下令道:“行了,别说了,还不去救人!真要死了谁都别想活了。”

女主横死世界崩塌,魏禧这句说的是实话,而侍从们自然以为是郡主又喜怒无常要他们的命了,慌忙遵命,纷纷一桶水淋在身上钻入楼中。

烈焰交缠如火鸟,噼里啪啦振翅,绕着昙台楼席卷而上,再发出骇人的崩鸣。

热浪扑面,逼得魏禧捂住口鼻,退后了几步,却恰好撞在身后赶来的人身上。后者像是半点不想与魏禧接触,瞬间让开。

魏禧呛着火烬转头一看,登时目现惊艳之色:

好一位长身玉立佳公子!

白玉麟兽高冠半束墨发,一身华贵而不张扬的冰丝云纹滚边雪袍束入勾银佩玉的宽腰带中,愈发显得腰身劲瘦修长。五官立体,但并非特别深邃的类型,偏向柔和,却恰当好处地描出一副极其难得的古雅清俊的长相。

如同远山云雾,雪下白梅,清凌凌的。

引人一见倾心,却也不敢亵渎。

魏禧心道:这举手投足间的风度,想来也是被巴结的高门凤雏麟子之一。

见魏禧盯着自己发愣,贵公子面上闪过浓重的嫌恶,很快移开目光不想看她,皱眉看向昙台:“郡主若是来看笑话的,还请站远些,免得燎了贵裳。”

声音如雪山寒流,虽淡漠疏离,却好听得惹人脸红。

这一身、一声,让烈火也冷了三分。

魏禧心中无比欢喜,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以她的设定和喜好来看,凡是认真描写过声音好听的,定然是重要角色,再加上来者这等前所未见的容貌和气质,是配角往上了,只是不知是她的哪位出色好大儿!

男子话音刚落,一名匆匆赶来的丫鬟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踉跄地冲过来,一下子跪在男子脚下,抓住他的衣袍,泪流满面:“衡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就是前几日文选清吏司郎中燕大人府上的三小姐,如今被困在火里了!”

衡?衡颂之!

内阁首辅加封太子太傅的衡邀山衡阁老的嫡长孙,她给燕笙设定的四大男主之一!

魏禧又看了眼男子的雪衣白玉冠,确信是他。

难怪即便面上那么厌恶魏禧,开口却仍是刻在骨子里的礼貌,明明还有千百种言语伤人的说辞,偏偏挑了攻击力最低的一种。

魏禧满意极了,这高岭之花男主完全符合她的想象!

衡颂之刚吩咐侍从加入灭火,闻言带丫鬟起来,问:“燕笙小姐?这么晚了,她为何也在昙台?”

丫鬟泪眼模糊地点头,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衡颂之旁边的天禧郡主,不甘又怨恨地咬紧了唇,没敢说话。

谁不知道又是天禧郡主发疯折磨人了!

衡颂之看着丫鬟的视线方向,也了然了,于是半分眼神都不屑于分给魏禧,向丫鬟承诺会找到她家小姐,便让家丁带她远离火场。

但他俩这一来一回,却把魏禧听蒙了:

且不说原主害燕笙的事,就说这衡颂之,怎么一副与女主交情很浅的样子?难道他不是担心燕笙的安危才来这儿的吗??他不该在一个月前自家祖母办的“消夏水亭宴”上就惊慕于女主的才华了吗???

魏禧一把抓过衡颂之冰凉的袖袍:“你不认识燕笙?那你来这干什么?你刚才说‘也’,还有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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