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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云娘子(2 / 2)

而魏禧现在迟迟听不到系统发布有关剧情偏离的任务,说明这段改变也是由某个原文不起眼的配角造成的。

云作裳双手相叠,略一低头:“多谢小姐谅解,做这一行,对客人身份绝对保密是关键。小姐来岸芷阁何所需,何所求,但讲无妨。”

魏禧道:“我有一好友,原是倾城貌,却遭人所害,面部红肿生疮,眉睫脱落,头发稀疏。我请了名医去她家诊断,发现是中毒,却不知所中何毒,亦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尽力调配清热解毒之方,配上清淡食疗进行调养。原想会有所缓解,但听她家人说,这种症状从她入京的路上便初现端倪,当时只是身上瘙痒,脸上干燥起皮,只当水土不服,不甚在意,后来越来越严重,他们也请过大夫,大夫也是同样的回答,却无法进一步调解这种奇毒,以致于我的朋友成了现在无法见人的模样。”

见云娘子不动声色,魏禧直接道:“但恰巧我看过一本书,书中描写了一种‘东施蛊’,其蛊发症状与她的病症极其相似。若真是此蛊毒,按时间推算,再过半月,我朋友的脸就会完全溃烂,永久留痕,严重者危及生命,药石无医。”

云作裳嘴巴微张,有些惊讶:“竟有如此恶毒之物,小姐可是想让妾身帮忙调查此毒物来自何处,有何解法?”

魏禧眯着眼摇头笑,道:“何须调查,问云娘子不就行了吗?”

云作裳笑容收敛:“小姐这是何意?”

魏禧继续道:“巫蛊之术盛行于西南苗疆,但明齐开国皇帝视其为邪术,加之藩王曾引苗疆叛乱,祖皇帝下令征讨,时至今日,蛊术早已失传。不过恰巧,我知道云娘子来自苗疆,再恰巧,又知道云娘子是最后一支蛊术传人。”

“小姐说笑了,妾身自小生于天京,何来苗疆传人一说?”

“大隐隐于市,古来异族,闹市匿居者众。其实细观云娘子面相,与江南女子有些差异,不过是大多数人没见过苗疆女不会往那方面想罢了。”

“是么,面相?”云作裳眼睛弯成月牙,仍是笑着,却有几分可怖。

随着她的话音,空气陡然转冷,灌入的江风似也变得肃杀。

楼下隐约的乐声似是陡然远去,转瞬变成呜咽鬼鸣,入耳如刀搅斧劈撕裂大脑。

是云作裳的杀招,配合种入香内蛊虫控制敌人的“勾冥音”。

突然,只听“彭”地一声。

门扇被一阵气流破开,遮目的纱帘被利刃切割成碎片。

而魏禧也正将一块方正厚实的玉牌拍到案上,只是那电光火石间的破裂撞击声远远盖过了玉牌的敲击声。

魏禧耳侧头发被气流吹得纷飞,等风止息睁眼,只见云作裳的指间,四两拨千斤地夹着一柄大刀。

那大刀踢碎门窗、绕过魏禧飞来,杀气腾腾地直指云作裳鼻尖。

云作裳皮笑肉不笑地侧指一甩,那大刀就应声落在远离桌案的地上。

而站在门口的乌邈,保持着一个投掷的姿势,远远透过稀碎的破布片焦急地望向郡主的方向,才发现大刀破门后,室内毫没有半点杀气,和刚才在门外廊上感受到的截然不同!

实际上,云作裳认出那块玉牌的瞬间,就极速散去阴寒鬼音。但刚收住自己的杀气,这大刀便裹挟着浓重的杀意袭来,不过显然这刀的主人武功不如自己。

魏禧回身,就看见大块头乌邈的脑袋上浮现出大大的问号,满脸担忧不知如何是好,想入内但顾虑到什么迟迟迈步,只能焦急地张嘴想说什么,但他很快被花妈妈带人拦住了。

好像一只犯了错误但又不知道错哪在门边探头探脑的大狗狗啊。

魏禧看着看着,噗呲笑出了声,而后笑声越来越大,完全忍不住。

他这是察觉到云作裳的杀意想护卫主子,但又想到我交代他没有吩咐不得入内,所以把刀掷进来了。好吧,这确实也不那么算违抗命令,只是……哈哈哈哈真是傻大个儿啊!

有意思!这人很有调教价值!

魏禧也说不上来这到底戳到了自己哪个笑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让乌邈进来收刀然后乖乖出去门外罚站,又对云作裳道:“属下管教不严,云娘子见谅,损坏之物定会赔偿。”

云作裳抬手一挥便将远处残破的半扇门啪地关上了,顺便隔绝了门外花妈妈的鞠躬道歉,满头黑线地看着屋内一片狼藉的纱帘、书卷,心里飞快盘算着损失,但面上却笑着说无甚要紧之物,不用赔偿。

她哪还敢要赔偿?

眼前这人,可是全明齐最麻烦的瘟神啊!

那人把蛊用在哪里不好,怎么偏偏招惹了这位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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