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娘见几人歇息后就解下围裙独自一人往极北之地更深处走着。
极北之地,最高的雪山叫做雪灵山。晴娘抬头望向雪灵山的山顶,一个凡人走上山顶那是不可能的,可晴娘不是凡人,她轻轻一跃就上了山顶,朝着顶峰的一个山洞走去。
那个山洞叫做白雪灵官洞。洞府内漆黑阴寒,偶有阵阵寒风飘出,晴娘不由得一哆嗦。
“何事?”一个清冷的女声从洞深处传出,未见其身。
晴娘听见声音就止步跪下,道:“雪仙官,今天来了三只九尾狐妖,一个凡人,还有一只梁渠妖。其中有两只九尾狐看起来修为挺高的。他们在打探历山涧的事情,听说是那只小梁渠的大哥。”
雪仙官道:“涂山的吗?”
晴娘摇头:“听白熊精说是涂山的,但是他们没有现出真身,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见对面迟迟没有说话,晴娘又道:“要抓他们吗?”
雪仙官道:“不用,以你们的能力未必爪得了他们。我亲自去会会他们,你好好招待他们即可,不要露出马脚。”
晴娘点头,拜了拜再离开。
食肆内,涂山漂漂迷迷糊糊醒来,她把窗户推开一小缝,外面的的强光就已经照亮整间屋子。等她适应后,她就把窗户全推开,看向外面的景致。
外面强光依旧,但是静悄悄地,偶有闲妖路过,但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一切都是白茫茫地,山白茫茫地,路白茫茫地,景致虽然独特但是看久了也会觉得无趣。极北之地只有无尽的夜晚和无尽的白昼,涂山漂漂一觉醒来已经忘记了时间,天光依旧大亮,不知此时是何时。
“咚咚咚。”
是有人敲击房门的声音。涂山漂漂开门就见晴娘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你们睡了挺久的,问你们需不需要点餐食。”晴娘依旧殷勤,“我们今天依旧还是鱼,碰巧在山上看到兔子,就问你们要不要订兔子。”
涂山漂漂最爱兔子了,她道:“要,有几只上几只。”
这时一个白衣少女闯了进来,大喊道:“你们谁偷了我的兔子,快点出来。”来者是个千年兔子精,胸口一起一伏地,眉头皱成沟壑似得,不用猜就知道此妖已经生气到了极点。
晴娘一听先是一愣,她对涂山漂漂道:“我去看看什么情况。”说完就下楼去了。
涂山漂漂了然,她反正无事就跟着晴娘下楼看看情况。隔壁的徐焱探头出来也瞧瞧什么情况,看见涂山漂漂下楼,他也跟着下楼。
那兔子精在楼下大吵大闹,道:“我闻到我的兔子味了,是不是在你们后院?”说完她就冲进后院。
食肆的后院很大,有个木棚搭建的灶台,还有食材架子,边上还有一间小屋,应该是晴娘和二郎的住处。那小屋很小,涂山漂漂怀疑里面只能放张床。
晴娘对着大堂内的几只妖精使了使眼色,其中一只精怪立马起身去抓那只兔子精。晴娘安慰道:“姑娘,你先稍安勿躁。”
那兔子精见有人去抓她,她抽出腰间的扇子,对着外面的人一顿狂扇。平地卷起一阵大风,把那个大堂几个修为不高的妖精给扇飞了。晴娘见此妖在这闹事,就道:“姑娘,这里是极北之地,有极北之地的规矩,休要闹事。”
徐焱见涂山漂漂并有出手帮忙之意,他也就没有开口,只静静的看着他们的动静。
“极北之地的规矩,哼,笑话,你一个凡人……”兔子精意识到什么,“你这凡人竟然没被我扇走?有古怪。”
“兔子确实是我家二郎捡的,如果是姑娘的,那我们就还给姑娘。只是姑娘你得离开。”晴娘下了逐客令。
这兔子精一听一身反骨便开始作祟,她冷笑道:“怎么极北之地是你家买下来?”
徐焱凑到涂山漂漂耳边问道:“这妖还挺跋扈的。”
涂山漂漂笑道:“这是兔子精,没猜错的话这是兔王的女儿,天青。”
徐焱又道:“我一直以为兔子是温顺的动物。”
这边的谈话声虽然很细,但还是全落到了兔子精天青的耳朵里。天青斜眼一看,见到徐焱身上的兔毛披风眼睛都要瞪直了,徐焱顿时觉得肩上的披风有千金重。
天青手里扇子扇骨弹出短刃朝徐焱甩过去,徐焱拔剑朝那个扇子劈去。那个扇子不知道是何材料做的,坚硬无比,打到徐焱的剑后又弹回天青手里。天青又抽出腰间的鞭子,直朝徐焱打去,徐焱只好和她对打下去,他自知理亏,只守不攻。整个食肆顿时被二人打得乱七八糟,几妖想阻止,但是插不进去,有的怕受伤,装作想阻止的样子,手假模假样挥着。
涂山漂漂无奈把枪横在二人之间道:“这件兔毛披风是我送的,与他无关。”
青丘溪丞听到楼下的动静,他推门直接从二楼跃下。涂山司司和历山琅睡饱了,也探出头看看怎么回事。涂山司司以为是涂山漂漂和天青打起来了,他赶忙下楼助阵,骂道:“小小兔子精,发什么疯。”
天青原本三丈的火再冒三丈,对面人多,单打独斗不是她的强项。她拿着扇子对几人泄愤似的狂扇。顿时整间食肆拔地而起,几个修为差的妖随着风被扇得直往墙上撞,随着墙体坍塌,有些妖怪们直接被扇飞了出去,化作天空的一道细小的流星,逐渐消失在天际。
晴娘和二郎见房屋坍塌顿时脸色大变,他们向后院的小屋走去。那小屋也被掀翻,屋内的东西好处乱飞。
涂山漂漂见事态愈演愈烈,只好拿枪朝天青打去。由于涂山漂漂近身,天青只得停止扇风,继而和涂山漂漂开始缠斗起来。涂山漂漂招招朝她手脚打去,天青虽然灵敏但是比不上涂山漂漂,她连挨了好几下打,手里已经拿不稳那把扇子,在扇出最后一道风时扇子已经被涂山漂漂给夺走了。
但是那最后一道风威力非同小可,此时整个食肆已经全然倒塌。而后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尖叫,几位以为出了大事就朝发声出奔去。
晴娘和二郎表情极其痛苦,头冒冷汗,像是得了重病似得。但是再痛苦,他们仍然艰难地往灶里面堆雪,涂山漂漂盲猜可能是刚刚大风不小心把重要物件吹进去了。
直到火灭了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