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她刚刚还听闻,南边这回派来的是大皇子宋威齐,亦是皇后嫡出。
他这位大哥是皇帝的嫡长子,从来便是金尊玉贵,与她可谓是天差地别。不过是远远的见过几回,是个不好想与的,自己这回怕还是要小心为上。
好在还有禾丰那边能日日传来好消息,让宋挽开怀。
如今,平宁公主又送来请帖,就像是久旱逢甘霖,宋挽难得能多一日清闲,心里已经提前感激起这位未曾谋面的殿下了。
第二日清早,宋挽便起身收拾,乘了公主府派来接人的马车,往平宁公主处去。
平宁公主自外嫁,这府邸便由圣上钦赐,作为公主和驸马在京城的落脚处,地段位置自然都是极好的,离宋挽并不远。这些年来虽公主长期不在,但一直有人打扫看护,如今来看,还是崭新的宅邸。
宋挽到的时候,刚过午时,训练有素的婢女一路将她接引至后院水榭,只有公主一人正倚在软榻上听琴。
“靖安见过皇姐。”宋挽安安分分的行了平礼。
“不必多礼,坐吧。”平宁招手吩咐人给宋挽搬了座椅,一举一动皆是皇族公主的派头,优雅自若。
平宁瞧着年纪不大,只眼角眉梢略有几丝细纹,面色红润,五官虽算不上貌美,但气质清雅,富贵雍容非常人可比。
这些年想必是生活得幸福美满。
“今日邀你前来,是母后有几句话想和你说,她不方便见你,便只有我代为传达了。”平宁也细细地打量着宋挽。
宋挽今天穿了身粉色襦裙,款式样式都与寻常贵女相似,她的身量放在北方也算高挑,一张芙蓉面典型的南方长相,倒是令人眼前一亮,不似一般美艳妖娆的长相,宋挽五官精致,肤色白净,是典型的淡妆美人。
平宁眼神亮了亮,来之前便听说宋挽是个美人,今日一见确实如此,只是她出身在南方也不知会不会惹来祸患,心中一叹,想起母后的交代。
“南朝是你家,但既然来了北境,也该守北边的规矩,你嫁了元景,我与母后自会向着你,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平宁这话说的委婉,但意思却很明显。
南朝和北朝虽然暂时太平,但难保以后会起纷争,自己到时候必然身份尴尬,又难保不会为了南朝,做出些不利北境之事,吴皇后这是怕自己给她儿子惹了麻烦,特意让平宁公主来敲打自己呢。
“天下之大,心安处即是家。若殿下与娘娘诚心相待,我必不是不知好歹之人。”
宋挽的身世大家都心知肚明,吴皇后显然是向宋挽抛出了橄榄枝,若她肯安安分分没有二心,她自然会护她周全,若她心思不纯,想必难有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