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庄里,越往上越安静,而装饰和侍女侍者们都是越往上越好看。那仙字苑门口直接就铺着一张稀有的白老虎皮。
“姑娘,这里面就是仙字苑了,请姑娘玩得开心。”
叶知意点点头,那门童帮她推开了门。
里面不仅铺了满屋的地毯,赌桌也只有四五桌,而每一桌都坐了几个人,听得叶知意几人进来都停了下,目光来来回回在他们身上打转。
也是,能进这里面的人本来就少,基本就那么几个人,今日来了个陌生的面孔。自然会多看几眼。
一个衣着类似舞姬的美艳的女子走了上来,冲几人微微行了礼:“几位好,妾身是这天字苑的管事,不知姑娘想玩点什么呢?”
“今日最大的宝贝是什么?”
“姑娘有眼光,今日的宝物是来自海外仙山的“玉菩提”,此丹为蓬莱岛主所炼,世间只有两颗,一颗进献给了皇室,一颗被我们庄主得到了。”
女子纤纤玉手一指那正中央的高台,上面用锦盒装着一颗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丹药,然而在叶知意的眼中,却看见那丹药隐隐散发着仙气。
看叶知意直愣愣的望着那丹药,女子掩嘴一笑:“看来姑娘对那丹药很感兴趣,可还有其他人想要。”
女子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那边一桌坐了两个人,一个六十多岁的和尚和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身后围了一圈的小弟。
“小姐,看那人打扮和背上的无极棍,应该是棍仙宗悟,和无双城的五长老之一陈天奎。”莫棋宣微弯了腰在叶知意耳边说道。
怎么又是无双城,他们这么闲的吗?
“是要赌赢了他们才能得到玉菩提吗?”
“这也不一定,”女子说,“等待会儿庄主来了,他会指定玩法的。”
“明白了,谢谢姑娘。”叶知意冲女子微微一笑,女子道:“姑娘不必客气,还请上座。”
叶知意被领到了一处角落,女子让人给叶知意上了茶和点心:“妾身先告退了,姑娘有什么需要,让侍者告诉一声便是。”
“他们是谁啊?看样子不是中原人士。”
“我知道,我在镜湖山庄见过他们,是天外天的人。”
“天外天?!”
旁桌的窃窃私语着,看来闲的不止是无双城。
叶知意端起茶刚要喝,耳边却呼的一声,一个茶杯朝她飞了过来,莫棋宣伸手抓住,朝那边看去,是一个世家公子,手里正拿着扇子在胸前晃着,脸上满是挑衅。
“找死吗?”莫棋宣冷冷道,那公子眉一挑:“哟,这么大火气啊,我只是想请你家小姐喝一杯。”
“你还没这个资格。”莫棋宣手一甩,茶杯又原路飞回,那公子用扇子稳稳的接了下来:“既然不喝,本公子也不勉强,只是本公子有个疑问,天外天大老远的跑这里来,不只是为了这颗玉菩提吧?。”
巧了,还真就是为了这个。
“这与你何干?”莫棋宣道。
“你是美剑莫棋宣?那就让本公子看看究竟有多美!”
那公子哼了一声,手中的扇子就朝白发飞了过来,莫棋宣剑柄一挡,那扇子在空中画了个圆又飞回了那公子手里,随着公子又一抬手,扇子又飞了出来。
几个回合后,公子并未占到便宜,而莫棋宣连剑都没出。
“你为什么不出剑?!”公子怒道,莫棋宣悠悠的摸了摸剑柄:“我的剑,只斩配得上它的人。”
“你说什么?!”公子一抬手,“给我上!”
然后他的家丁们就朝这边冲了过来,可怎么会是白发的对手,叶知意这杯茶还没吹凉,那地上就倒了一片了。
“你!”那公子气急,刚要冲过来就听得一声不紧不慢的声音:“段公子,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啊?”
随着声音,仙字苑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衣着华丽的翩翩公子,他手里拿着一把白纸扇,身后跟着几名侍女。
“哟,段公子的衣服脏了,翡翠琉璃,还不带段公子去旁屋更衣?”
“是,庄主。”两位侍女走向那公子:“段公子请。”
那人恨恨瞪了白发一眼,负手而去。
庄主径直走向叶知意行了礼:“本人是这六博庄的庄主蒋麟,姑娘刚才受惊了。”
“无妨。”叶知意道。
蒋麟昂首阔步的走到玉菩提旁,拱手道:“诸位,想必各位也知道,今日我庄最大的赌局乃是这圣药玉菩提,而各位也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若要得此物得赢到最后才行。”
说着他拿出一颗骰子:“今日难得见到这么多高手在座,不如……就来个简单的比试。”蒋麟拍拍手,一侧的墙面突然打开,外面正是那片湖,突然湖面震动起来,湖中心升起一个高台,高台很窄,仅能站一人。
“灵玉。”蒋麟唤道,那红衣女子上前接过玉菩提,一个飞身略了出去,轻轻的落在了湖面高台上,把锦盒放好之后,灵玉又踏水飞了回来,身姿轻盈犹如湖面仙子。
“谁抢到就是谁的,很简单吧。”
“这么简单?”
“我来!”
一旁赌客们看得摩拳擦掌,蒋麟摆摆手:“哎,诸位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说着指了指湖中,一些黑色的影子翻腾起来,仔细一看,竟然是七八条大鱼,身上的鳞片在月色中闪闪发光,外表虽然好看,可那大嘴里布满了尖锐的牙齿,一口就能足以咬断一个人的脖子。
“我今日忘记喂这些小东西了,所以它们现在饿得很,诸位若是从台上掉下去,可小心别被咬到了。这群小家伙能一口咬碎坚硬的金刚石,若是被咬到了,可是很疼的哦。”
蒋麟轻描淡写的说着,刚刚跃跃欲试的人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台子有五六人高,而且仅能容一人站立,天黑视线本就不好,若掉下水里被那些鱼咬一口,真不知道吃这个玉菩提能不能补回来。
大家开始在心里盘算这个买卖值不值当了,而其他层的赌客们也纷纷走出来围观。
张天奎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见大家都暂时没有动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