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意把剑收回剑鞘:“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吧。”
“知道了。”
说完叶知意走过去拍了拍云苓:“小芷,小芷,醒醒,我们去吃粘豆包吧。”
“……啊……什么……”云苓睡眼朦胧的抬起头,叶知意重复了一遍:“粘豆包,你昨日不是粘豆包很好吃吗?我们现在去吃吧。”
“嗯嗯,好!走吧叶知意姐姐!”云苓一下子站起身。拉着叶知意就往外走,“走吧走吧。”
今日甲班上人似乎更多了些,许是日头特别好,大家都出来晒太阳了?
叶知意和云苓一人拿了一个粘豆包,又各买了一串糖葫芦,说说笑笑的走着。
离她们不远处有两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正在茶铺饮茶。年长的细细打量了她们之后,轻佻的吹了声口哨:“玦儿,看到那边的两位姑娘没有?”
另一名看了几眼后赞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没想到这船上还有这么特别的女子。”
“和为兄想的一样。”年长的站起身,开了扇子轻轻扇道,“走,去认识下两个美人。”
年幼些的男子本想劝阻,却看年长的已经走了过去,只得赶紧跟上去。
“在下上官璜,乃江北上官家大公子,见过二位姑娘。”
云苓哪见过这场面,不免有些紧张的看向叶知意,叶知意皱了下眉又很快恢复了表情,落落大方的回了礼:“见过上官公子。”云苓也学着行了礼。
“二位姑娘,在下已经报上名号了,不知二位芳名?”上官璜笑道。
“我们只是旅人罢了,姓名不值一提,告辞。”叶知意说完挽着云苓就要走过,上官璜伸手一拦:“别急嘛姑娘,”说着他看了看叶知意又看了看云苓,“难得相遇,二位可不能走。”
“哥哥……”上官玦轻轻拉了拉上官璜的衣袖,却被甩开。
“凭什么不能走?”云苓微微皱了眉。
“那自然是想认识姑娘了,也许姑娘不太清楚我们上官家,我们在江北还是很有名的。”
“你们在江北很有名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云苓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人很烦。
叶知意倒是听笑了,而上官璜却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叶知意道:“还请公子让步。”
“可以,只要二位陪我喝一杯,我就把路让开,这不难吧?”说着他偏了下头,一旁的侍者端上来一壶酒和三个酒杯。
叶知意真是觉得又烦又不得不保持形象,只得皮笑肉不笑的说:“看公子衣着谈吐也是名门世家,怎么会提出这种强人所难的要求呢?”
上官璜愣了下,随即笑了两声:“姑娘此言差矣,我并没有强人所难,我知道二位姑娘都是害羞罢了,不然这样,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说?”
最后几句故意拉长了语调,调戏意味十足,而此刻岫玉走上来道:“还请公子自重。”
上官瞥了眼岫玉:“哟,这个姑娘也不错,只是不符合本公子胃口。”
见岫玉并没有让开的意思,上官璜有些不耐烦:“本公子与这两位小姐说话,有你什么事。”
气氛开始紧张起来,下一秒,就听得兵器相接的声音,岫玉的袖里刀已经和上官璜的扇子相碰在了一起。
由于地方狭窄,而且又是在船上,两三个回合后叶知意喊停了岫玉:“岫玉,住手。”
那上官璜往后一跳拉开了距离,冷冷的看着叶知意几人。
“我们走。”
看叶知意几人走掉,上官璜目露凶光,刚才那随侍的女的身手不凡,自己虽不一定打不过,可这主要是面子问题。
“哥哥……”上官玦上来看看兄长有没有受伤,然后道,“哥哥,刚才那几个人都不是好惹的,我们还是不要和他们扯上关系了吧。”
“哼,不好惹?我倒要让他们看看谁才是不好惹的!”说罢愤愤而去。
路过赌坊,听得里面大呼小叫的,原来是里面的擂台有人在比武,大家纷纷下注,热情高涨。
而紫雨季和莫棋宣或坐或站的在中空横梁上看着擂台中间的比试,偶有境界的人上去比试,大部分都是乱打一气,但聊胜于无。
本来看得白发都在打呵欠了,现下却上去了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手提一把到处是缺口的剑。
这一上场,两人就知道,高手来了。
“终于是有点看头了。”莫棋宣说。
该男子出手迅速,只能看到残影却看不清动作,转瞬之间已经解决掉三个上台的人了。
“有意思,分影剑。”紫衣说,“此剑讲究一个快字,出剑时如同残影,跟不上剑的动作就必败无疑。”
“我倒是想试试,他的剑能有多快。”
紫雨寂看莫棋宣跃跃欲试的样子,提醒道:“我可警告你,小姐不让在这船上动武的。”
“唉,可惜,怎么不是在陆地上见到这人呢。”莫棋宣遗憾道。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感受到叶知意的气息,向门口望去,叶知意和云苓已经进了门口上了二楼了。
“小姐。”两人一个纵身跃到叶知意身边。
台上台下热情高涨,观战的人呼声很高,因为这黑衣人已经连赢了十人了,之前那上官公子也走了进来,一摇一摇的坐在了叶知意对面的二楼。
他看了叶知意这边一眼,然后对手下耳语了几句,手下点点头,很快的跑到擂台边对那黑衣人说了什么。
那黑衣人抬起头,举剑指向叶知意几人,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
“这是上官家的人?”
“看上去是的。”岫玉说。
哼,叶知意唤道:“棋宣。”
“小姐。”
“你去试试吧。”
莫棋宣有些意外,叶知意一向不是多事的人,而且之前也吩咐过不准在船上动手。
“注意力度,别把船劈了。”
白发一笑,然后拱手道:“是。”
上官璜看一个白发玉剑的俊美男子飞身上了擂台,得意的靠向了后方的椅背,一脸等着看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