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月对这句话表示了一秒钟的疑惑,然后很快就抛之脑后,以甚尔对禅院的厌恶和痛恨,咬牙改姓似乎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五条月相信如果可以选择,甚尔姓什么都不愿意姓禅院,即便这是他出生的家族。
……不过对她而言这些都不重要!
不管他是伏黑甚尔还是禅院甚尔或者是别的甚尔,总之立刻给她一个甚尔!
要活的,清醒的,还能够很顺畅出老千赌牌的!
五条月立刻重复:“好的,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爸爸伏黑甚尔,他在哪里吗?”
小孩儿低下头,良久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爸爸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了,姐姐收到消息说爸爸今晚可能会回来,但我今天晚上在这里等他,他也没有回来。”
好的,这个找不到,五条月没有强求,于是换了一个对象,觉得按照甚尔那个喜欢老婆的劲儿找到他夫人也能抓到他人:“那你妈妈也不在家吗?她和你爸爸一起出去了?”
小孩儿摇头说:“不在。”
五条月:“……”震惊我的老天爷,伏黑甚尔和她喜欢的女人都疯了吗?把孩子独自放家里?不怕丢了吗?
伏黑惠说:“他们并不在一起。”
五条月想说那更不可能,按照她了解的爱情故事,伏黑甚尔死也不可能离开他的妻子,他喜欢,不,他爱那个女人,爱到为了她放弃了一切,抛下了所有过往,然后重新开始。
以全新的自己,全新的身份。
那个女人也很爱甚尔,甚尔和她交往的时候完全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职业,还早早做好了被抛弃的准备,结果她完全没有按照甚尔预想中的发展。
对方完全接受了他并且包容了他,把他从泥泞中扯上了案。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但五条月现在等不得,也没心情安慰一下孩子复杂悲伤的心情:“我了解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摸了摸伏黑惠的小海胆头,翘翘的头发摸上去软乎乎的,根本不像看起来那么桀骜。
只有斑的头发,看上去桀骜,摸起来也很桀骜。
斑果然不一样,连头发都和别的炸毛不一样。
她一定要知道斑小时候的小秘密!
“那你……”五条月思考了一下再次询问:“你知道你的父亲他可能会在哪儿吗?”
伏黑惠迟疑着点点头:“知道一点点,但不确定。”
于是五条月拿到了东京几大牛郎店的地址还有一些或者是酒店或者是私人别墅的地址。
伏黑惠说这些地方都是爸爸之前带着自己去过的,爸爸呆在那里的地方比较多。
很好,一大排。
伏黑甚尔又或者是禅院甚尔这一股子浊流作风真是让她眼熟。
五条月捏了捏手指,不是金盆洗手然后和过去告别了吗?现在这幅样子怎么想都比之前更过分吧。
还带着孩子去,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她的心里有点不安。
如果……如果甚尔真的恢复了以前的作风的话,那么最可能联系到他的是谁呢?
五条月静下心来,脑海里面出现了一个名字。
——孔时雨。一个不怎么清白的情报贩子。
五条月和诅咒师们接触不多,虽然一直有着海量的诅咒师对着她和五条悟前赴后继,就为了杀死她俩,但是和五条悟不一样,五条月是个绝对死宅,心里面只有游戏世界,出门少了,见到的诅咒师就少了。
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够活着见到她。
孔时雨就是个和诅咒师们有很多接触的……情报贩子。
所以要是去找孔时雨,还是有点危险……有点危险,但不多。
五条月又摸了摸伏黑惠的脑袋然后离开这里,再用六眼瞬移离开。
霓虹就这么大,她知道大概的位置,自己满霓虹袚除咒灵,所以想要去还是很简单的。
伏黑甚尔,你最好在。
……
甚尔确实就在孔时雨这里。
在亡妻离开之后他就重新干回老本行,接任务,杀人,杀咒灵,杀咒术师,当小白脸,赌马,不是没想过找个普通人的工作,像其他人一样过日子,带着儿子一起长大。
甚尔当时坐在窗边,这样的生活他只是思考了一下,就放弃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也不想去做。
要不是因为小崽子还活着,要不是因为这是她拼命生下来,是她唯一留给她的孩子,他恐怕会直接消失。
甚尔扯了扯嘴角,嘴唇边的疤痕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了一下,虽然现在这情况和直接消失也差不了多少了,但自己好歹还活着,还得每个月给他打生活费给那个女人。
伏黑甚尔不想见伏黑惠是真的,他对于那样一张结合了自己和亡妻长相的脸感到悲伤又绝望,这个孩子依旧是上天赐给他的恩惠,只不过他已经不能够再很好的接住这一份恩惠了。
甚尔原本打算在今晚回家一趟,自己找来结婚的那个女人话里话外都是打探要钱,哭穷,或者是小崽子在家里又惹了什么问题,总之就是没有一个消停的。
在走的那一瞬间他又迟疑了,这一迟疑,就迟疑了大半夜。
孔时雨看他几眼,偶尔搭话问他什么时候走,甚尔高兴了回一句,不高兴就不回答,他也不在意,见甚尔坐在那里也不做别的事,就是这样看着窗户外边,想了想也就随他去了。
五条月是在这个时候到来的。
她先是敲门,得不到回应之后一脚把门踹开,然后在周围环视一圈,就把眼神定在伏黑甚尔身上。
“好久不见,”她睁着一双六眼,身份再明显不过:“我有事找你。”
甚尔一脸你是谁:“女士,矜持一点,我可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五条月早就做好了准备,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你认识这个就行。”
有钱能使鬼推磨,伏黑甚尔的态度终于真切了很多。
“你会出老千吗?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