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友谊与爱却被毁灭的人类,真是有趣又好笑。 “聒噪。” 但任凭恒升怎么去肝肠寸断地试图唤回谢的记忆,谢只是懒洋洋地回了这两字。 他走到恒升,高高举起手的长剑。 的男生已经因长时间与地海诡妖的作战失去抵抗的能力,但他那双与地海幽深粘稠的绿色完全不同的,充满生命力的翠绿眸依旧亮如新生的朝阳。 “再见了,地海的使者。” 谢只是将那把长剑向着恒升重重刺下。 恒升闭上眼睛,他相信友人,退一万步说,就算友人真的因地海的影响想要杀他,那他也无所谓。 毕竟他的这条命,都是被谢从晨之城,从沙虫手中救下的。 长剑刺破什么东西的音响起,但是恒升并没有感到任何痛意。 他笑着睁开眼睛。 谢果不会杀他。 只见谢手中银辉凝聚而成的长剑,已经穿过他身后的水波,将地海留下的,针对利维亚的禁制破坏。 空间是克制时间的唯一利器。 失去了时间的禁锢,利维亚身边的幽绿色刹那间被蓝色吞噬。 利维亚终于可以移,他将双手中的口根器合而一,一把造型精致古朴的巨大剪刀便出现他的手中。 他用那把剪刀轻轻一划,银色光辉的帮助之下,地海留下的残余时间禁制也瞬间化绿色碎片,融化蓝色的海水之中。 地海的眼睛发出愤怒的吼。因并不完整的缘故,地海的眼睛没有足够的知性,但是它仍能意识到自又被复杂的人性绕入。 利益,扭曲的,利的人性应该让深空使者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但是谢经年却做出了五百年一样的决。 真是怪异,难道天穹之主的洗脑不够? “很好,深空的使者。” 地海诡妖疯狂蔓延,原本已经低迷下去的黑潮疯狂地涌现,从高空向下俯视而去,只见澄澈的幽绿之下,黑色沿着叹息之墙疯狂涌现,扑向那座钢铁长城。 空中的怨念也感受到地海意识碎片的愤怒,暴起来。 原本能死撑住的艾塞克斯战斗人员被那些狂暴的地海诡妖冲出裂口,场差点彻底变得混乱。 好副官白风,幽绿色的火焰一路扑过去,将想要冲上防御工程的地海诡妖全都冻成绿色冰块。 一些受伤较轻的战斗人员撑着自染血的身体,用自的本命武器将那些冻工程防御墙上的地海诡妖一铲下去。 “这边!这边有口!” 一位火系的共鸣者发现地海诡妖攀爬的影,一边喊着,一边身先士卒地冲了过去。 他只是一普通的初始三段共鸣者,强者如云的地海防御工程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是他的信念不比这驻扎的任何一人要差。 一旦让地海诡妖冲上叹息之墙,叹息之墙上留下黑潮,那么更多的地海诡妖便会蜂拥而至。 他们现战线的维持已经十分勉强,仅靠副官一人,根本无法顾忌这么长的战线。 那名火系共鸣者紧张地看着那只地海诡妖的作,喉结上下滚。 队友们都与地海诡妖的触手作战拼搏,副官白风大人更是直接只身下到距离海不远处的突出瞭望台上进行作战。 镇长不知所踪,但是薇尔小姐就这。 就叹息之墙的防御工程之上。 晨之城没有抛弃艾塞克斯,他必须守护这座他生活了十数年青春的军镇。 火系共鸣者的脑海中一瞬间划过很多东西,年老奶奶直不起的弯腰,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与上一次炼油工作中受伤,只能卧病床的机油工人父亲。 有,他那座,名的,简陋又温馨的小屋。 普通人的心脏也可以充满力量。因他们,他不敢去死,但是也因他们,他可以去死。 艾塞克斯驻守十数年,他非常的清楚,如果让这只地海诡妖叹息之墙之上建起黑潮,会是怎样的一后果。 火系共鸣者燃烧起沸腾的烈焰,扑向那只正制造黑潮的地海诡妖。 蓝色边界已经熄灭到无法看到,昏之环黯淡的光芒中,几乎只能称之黑暗的地海之上。 燃烧的火焰滑过,像机油照弹一般,将光给予沿途。 流星闪耀,最终熄灭于地海之中。 黑暗,但不冰冷。 懒惰赦罪无法再维持淡的表情,青色的风帮助那层紫色的薄膜死死撑住,那些死地海中的亡灵形成的怨念数量极多,她就算有能力一瞬间将那些亡灵净化干净,也无法控制怨念消散时散出的力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到那时候,整座艾塞克斯,真的留不下一活口。 站地海防御工程边沿的风小小死命撑着那层紫色的光幕,嘴角红色流淌。 光幕不近不远地停瞭望台的方,突出一角,将白风战斗的瞭望台包裹内。 她几乎失去意识,却记得要护住这座工程上的每一人。 因她的共鸣是叹息之风,因她曾享受过短短十年不属于自奋斗所得的锦衣玉食。 所以她愿意了军会的民,撑住这片紫色光幕。 哪怕她甚至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