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必须要牺牲的,恒升一直坚信着这一点,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找一个有任何人需要牺牲的办法,将所有的人都从这样糟糕的境遇里救出来呢? 一定有这样的办法吧…… “真璀璨啊,历史。” 一旁披着黑纱的青年缓步走向浮在金色之中的命运石镜碎片,他语调感叹地称谓着,朦胧的意识里,如果不因为对方身上空之亡骸教团的标识极为扎眼,恒升几乎要以为对方真的在为五百年前先辈们的挣扎决意而赞美惋惜。 “可惜……” 穹用吟唱般的歌调说道,他苍白的指尖滑过一道银光,恒升的灵感瞬间开始叫嚣,他想都想,火焰燃烧滑过,想要将命运石镜的碎片握在中。 虽然他并不道面前的三角形碎片究竟有什么用处,但本能告诉他,与命运之轮有着深切联系的这东西,绝对不能被空之亡骸教团得。 空之亡骸教团疯狂,只为了天穹之上的人类之敌而行动,谁道他们得这片可以放映过去历史的碎片之后,想要干什么。 虽然恒升反应很快,但与空间的力量比,速度已经变成最无所谓的东西。 他还晚了一步。 那枚闪烁着光芒的金色镜片,被青年缓缓收入中。 “太慢了,悲伤的孩子。” 穹耸了耸肩膀,换来恒升加的警惕。 “你们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 在仔细观察那枚镜片的青年摇了摇头,用堪称怜悯的语气笑道。 “原来悲伤什么都有告诉你啊。” 恒升默然,他无法反驳。 母亲的确为他或有意或无意地透露了许多信息,但这信息数量终究太少,就连母亲悲伤赦罪的身份,都恒升在逃出墨提斯之后,一点点自己拼凑起来的真。 “这可真——” 穹像听什么笑的事情一样,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既然如此……你只需要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为了伟大的天穹之主,可以度降临这个世界就了。” 穹用右捂住自己的半张脸,颇为神经质地举起。 可怕的威压在恒升的周身弥漫,他顾不得思考,径直召出自己的重剑,火焰同时凭空升起燃烧。 水晶般的长刺向他刺来,对方的攻击速度实在过快,恒升艰难地用重剑抵挡着,几乎把攻击武器用成盾牌。 但空间的能力防不胜防,命运石镜制造的空间又过于狭小,恒升最终还能躲开,被划臂。 他的动作不可避免地一顿,也就这一瞬间,穹已经欺身他的面前。 青年的笑容一直带在嘴角,他着身旁的恒升,“啪”地用作烟花状,像孩童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 “见了,火焰的……王冠。” 银色的水晶从恒升的身后生长,将他整个人从胸口贯穿。 无法忍耐的剧痛从灵魂深处蔓延,恒升着穹随意的神情,想要说什么,身却软软地摔了下去。 鲜血从伤口处迅速流出,但却并非鲜红的常血液,反而透着幽绿。 那幽绿滴落在雪地上,血液一闪而过,随后迅速消失不见。 命运石镜制造的空间于此刻破碎,在狼群与影卫战成一团的混乱场景中,染血的少年从空中落下。 冰晶马从远处嘶鸣着冲来,将失去意识的少年接自己背上,在狼群与方糖带来的影卫之间的战场上,将少年紧紧护住。 风小小双萦绕着紫色的流风,她什么也顾不上,径直向着恒升冲过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必须救下恒升。 利维亚向黑袍的青年。 那眼神中蓄着无法遏制的愤怒。 风小小俯下身,直接将那紫色的风按在恒升胸口的伤口上,在进行治疗的那一瞬间,风小小的表情却怔住了。 从严肃变为茫然,不所措,与无法置信。 那伤口燃烧着银色火焰,将从伤口处渗出来的绿色血液点燃,抽离,治愈。 恒升伤口愈合的速度,上去甚至根本不需要她去治愈。 风小小神情复杂地向走向方糖的,被称为穹的深空使者,心中疑虑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