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于其间,活灵活现,像极了一个个毛绒绒。 这是.....兔尾树。 苏爷爷也看了那棵树,脸色微变,看了眼苏虞,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这棵树,栽远点吧。” 苏爷爷慢悠悠的,吩咐着工人。 工人面面相觑,将树放了下来。 苏奶奶第一个不满:“怎么,你连墨墨的话都不听了?” 苏爷爷指了指屋内:“苏虞来了。” 苏奶奶也哑然。 看了眼工人,她摇了摇头,也不拦了。 满眼期待的苏墨:“?” 她气鼓鼓地,踮起脚,双手环住那棵树:“不行,我就要栽在这里,我要每天早上都能看!” 风一吹,兔尾巴一样的小毛球,便掉了几个下来。 小姑娘瞥了眼,迅速出手捞住一个,握在手里:“多可爱啊!苏虞是谁,他为什么不喜欢!” 毛线团,小猫咪的最爱! 小姑娘也不笨呢,知道“苏虞”便是那个不准她树的坏蛋。 可她也没想起来,那苏虞.....正是苏奶奶念叨的小叔叔。 某程度上,对这小叔,也还真是一点没惦念。 苏奶奶心疼孙女,算解释,门口却传来一道音。 “小侄女,叔叔对绒毛过敏,就委屈你了。” 男人嗓音轻漫,迈腿走来,西装勾勒出他的腿.部线条,随意几步,便似一派上位者气场。 工人下意识噤,苏墨闻抬头,却正瞧,口罩上,那双上挑的凤眸,正灼灼地看着她。 ...... “.....” “不可以,我不可以委屈!你委屈!” 男人目光灼灼,身高逼人、气场强大,小姑娘有点怕,可对毛团的爱胜过了一切。 她闭着眼,双手紧紧抱着树,大喊道,大有“你有本事我扯开”的无赖之态。 苏虞都震住了。 虽然语序混乱,可小丫头的意思很明显:不行。 除了刚入议会时,已经很多年,没人敢和他说“委屈”字了。 让他受了委屈的人,大多也都不在了。 可小丫头那般直白,竟丝毫不让人厌恶。 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看出苏奶奶的紧张,苏虞轻笑道:“妈,就栽在原位置吧。” “我住远点就是,怎么能委屈我小侄女呢。” 被那男人瞧上一眼,即便他语带笑意,工人还是一震,赶紧扛着树走了。 目的达成,苏墨也乖乖地放开了那棵树。 自己喜欢的树正栽在窗下,虽然脸上迅速挂上笑容,可瞥了眼男人,她还是不满,双手环.胸。 “你就是那个叔叔啊?” 虽没说话,眼底的“好讨厌”却一览无余。 这针尖对麦芒的时候,苏奶奶就出来圆场了。 “墨墨,这是你小叔叔苏虞,你喊小叔就行,他也是你的家人,会很疼爱你的,你会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苏虞瞬间就“被.迫”开了空头支票。 可他从小就知道,人说人话、鬼说鬼话,只要没拿到手上,嘴里的都不可信。 谁知苏奶奶那么一哄,小姑娘迟疑了一秒,便迅速消气了。 她的一颦一笑都清楚地写在脸上,苏虞不禁感叹她的天真,不愧是外族。 可就在这时,他却那容色极盛的小丫头笑开,几步跑到他面,音甜甜糯糯的。 “好吧,那我决定了,我喜欢小叔!” 夕阳里,扎着小啾啾的少女仰头望着他,双手背于身后,琥珀色的瞳孔一览无余,发丝上似被镀了层金光。 斯文有礼、手段狠辣的苏秘书,面对这直白的善意与好感,竟也有些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