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军舰托起不断下坠的残破机甲,身旁就是不断往下冲撞的陨石,巨大的冲击力让试图上升的军舰寸步难行。 路千云手上青筋毕露,用尽了身的力气去抬高拉杆,仍然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坠去,刺耳的警报声一声比一声急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极速下坠的失控感让路千云大脑一阵阵的晕眩,但他更担心情况不明的简元白。 他们正在以无法测量的速度逼近下面的星球,就是卸了大部分地方的军舰撞上去,难以想象会是么情况。 路千云想都没想,直接垫在了机甲身下,在猛烈的失重感下,拼命的保持清醒。 速度快他们一筹的陨石直直撞上了星球,砰——的巨响下,巨大的蘑菇云腾起,强烈的气浪掀翻了随而来的军舰。 路千云的头在这种巨大的翻滚摇晃种狠狠砸在了操纵台,鲜血顺着额角流下,他目光紧盯着闪烁的屏幕里显示的探出的大型铁钩的位置。 头很疼,太阳穴猛烈的跳动着,胃里也为失重感而在翻腾,但疼痛也让他保持清醒。 终于,铁钩抓住了被掀飞的残破机甲,路千云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听见刺耳的警报宣告着动机彻底失控。 他只能拼命的拉着方向,在被陨石撞击出来的深坑中滑行上千米,破破烂烂的军舰一头就撞在了一棵颜色蓝得亮并且形状巨大的,足足有上百米的拱门一样的树上。 随即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路千云是在浓烟滚滚中醒来的,他摇摇晃晃的走出操纵台,越走越快,昏涨的大脑慢慢清醒过来,他顾不得满身的疼痛,几乎是飞身跑出了军舰。 “简元白。” “简元白。” “简元白。” 他一声声念着,语气慌乱而焦急,在看到半开的驾驶舱内,意识昏迷的简元白时骤然松了一口气。 还活着,太了。 路千云快速的将机甲内自带的伤药带上,费力的将人拖出来,一瘸一拐的把人往拱门树里面拖,直到这时,他才后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腿在刚刚的撞击中被么东西扎穿了。 但是他不能停在这里,刚刚军舰撞上这颗树的时候,把树外皮刺破了,蓝色的液正在泊泊流出,而与这液接触到的军舰外壳,正在滋滋作响,接触蓝色汁液时间久的地方已经被腐蚀得成为一滩浓液。 路千云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原应该在操纵副方的小型金属拉杆穿透了他的小腿肌,鲜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着。 没有把它拔出来,而是蹲下是将简元白背在了背上,然后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尽力避开缓慢流出的蓝色汁液。 在快要走出这片区域的时候,一脚踏在没有液的地方,脚下的树干像蓝色薄膜一样破裂,路千云整个人失控掉了下去。 波折崎岖的空心树干给他做了缓冲,似滑梯一样光滑的树干让路千云直接滑到了地底。 眼前的一幕让他苦笑了几分。 消息,他掉到了剧情里让他恢复腺的花种所在地。 一枚成熟的花种能够代替腺,成为腺。 坏消息是,花种似乎要在他眼前进入成熟期了,这期间它的气味会源源不断的吸引这颗异星上的某种足节虫。 路千云对剧情的了解,也只是看的文字描述,“这山洞阴冷而奇特,抬头看去,竟能看到一个又一个的蓝色孔洞,山洞中有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响起,近看,居然是株心脏一样能跳动的花。” 悉悉索索的爬行声不断响起,路千云握住了插在他小腿上的金属拉杆,猛地将它拔了出来。 他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满头的汗水混着血水流下,疼到了极致,手依旧稳稳的将伤药抹在了窟窿眼般的伤口上,扯下衣摆上的布,三两下将其包了起来。 来不及任何放松,路千云看了一眼昏迷着的简元白,他身上覆盖着一层若隐若现的黑色鳞片,并不丑,反而有一种妖冶的另类俊美,像传说中引人堕落的恶魔。 路千云的脑子里各种想法纷繁错乱,那块陨石将他撞得浑身剧痛,也将他的脑子撞得七荤八素,太多问题在他脑海里翻涌。 为么会有带着上界力的陨石那么突然的朝着简元白撞去。 简元白的失忆会不会也和他们有关系。 甚至追溯到这个任务为么是简元白接下的,是偶然?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些理不清想不明的问题让路千云的头一跳一跳的痛,但现在都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一凝。 来了。 砰嗵砰嗵,这株足足有半个人高的花株,缓慢的裂开了一极细极小的口子,浓郁到刺鼻的香味在顷刻间蔓延至整个山洞。 一只又一只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的足节虫从黑暗中爬了出来,它们头似人脸,长着长长的触须,身下像蜈蚣般长满了脚。 路千云不它们具是么生物,只这玩意,嗜血,会吃肉,剧情里现这里的时候是没病没伤的情况,尚且才做到浑身是血,悬又悬拿到的花种。 而现在... 路千云面无表情的握紧了手中的金属拉杆,花种他可以不要,简元白他必须要带出去。 ...... 沉重的喘息声在一声重过一声的心跳声中依旧清晰可见,路千云脸上都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人脸足节虫的。 漂亮的脸被血涂得乱七八糟的,唯有一双眼睛冷静而坚韧。 他一杆子插入一只人脸足节虫的头,毫不犹豫的抬手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