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才对阳光下的顾望筠说道:“你倒是轻快。”
“我又没什么要做的事情,索性做点喜欢的事情,”顾望筠头也不抬,“将这些医书补全,功在千秋。”
妙宛又难得地沉默下来,她在想,她到底要不要说这句话。
“有什么事情便说吧,难得听你这么安静,”顾望筠仍是在低头写字。
妙宛被戳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过了会如实问道:“如果,你想报仇,你会报仇吗?”
“都想了,自然是要去,”顾望筠声音一扬,继续说,“谁惹你了?气成这样?”
妙宛皱眉,这时才真正显出些烦躁,“可是我想了很久。”
“不只是我,这件事还关系到很多人,你知道吗?我不想连累这么多人,只是没有别人,我成功不了。”
“你要造反吗?”顾望筠懵然问道。
妙宛静了静,沉沉说道;“别咒我。”
“不是造反你怕什么,凭你的才智聪慧,加上一点点顾家的帮助,有什么怕的?”
妙宛听了这话,倒是真正安静下来,“是的,我不是还有你吗?”
“我不造反,”顾望筠斩钉截铁地回答,“你也别造反。”
妙宛被气笑了,“谁让你造反了。”
“那你要让我做什么?”
“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问的奇怪,顾望筠终于抬起头,脸上带上些疑惑,“你要做什么,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妙宛撒娇:“你再说一遍嘛。”
顾望筠撑不住,又说了一遍,“陛下是个仁爱之君,善心听谏,志在天下,不过过于心软,因此常常被亲近之人所影响,幸而陛下身边之人大多为忠臣,因此这些年咱们都是越过越好的。”
妙宛细细听着,又问,“你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
“这么些年,看也看出来了,”顾望筠摆摆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妙宛还是不回答,转而说道,“过几日马球会,你去不去?”
过几日,贤肃长公主又要在京郊举办一个马球会,顾望筠早就接到了帖子,但是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她也不想去,免得又冒出个杀手,她脖子上的伤还没好全呢。
顾望筠摇头,“我伤还没好全,况且,我现在还有些怀疑长公主下的手,便先不去了。你最好也别去了,还不知道是不是要对顾家人下手呢……最好回去和二夫人二老爷说一声。”
妙宛颔首,表示知道了。
“那你到底问陛下做什么啊?”顾望筠想不明白。
妙宛摇头,“与你无关了,你安生在这里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