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又觉解气又有些心惊胆战,头上发髻忽然人捏了捏,她回头。 贺砺道:“去吃酥山吧,里他会收拾。” “哦。”孟允棠跟钟丽娇告了别,回身想找自己的马,却贺砺弯腰一把捞到马上,夫妻两个共乘一骑,往杏花春雨楼边去了。 钟丽娇抬头看着两人的背影,底闪过一丝艳羡。 样的浓情蜜意,早已嫁作人妇的她从未体验过。 幼时她一群人在一起玩时,孟氏彤娘真的是很不起的一个,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起的一个,如今是她所有小姐妹中过得最好的一个了。 样也挺好的,至少让人觉着,人一辈子,也不是一就能看到头的。 贺砺带着孟允棠到了杏花春雨楼,要了二楼临街的雅间,了一盘酥山。 在等伙计上酥山的时候,孟允棠问贺砺:“方才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啊?为要到香糯坊生事?” 贺砺冷笑一声,道:“五坊小儿,专为圣上捕捉供养鹰犬的。些人仗着差事便利常有敲诈勒索之举,此番惹到香糯坊,怕是有人想与我叫板。不用放在心上,我自会为摆平。” “哦。”孟允棠迟疑了一下,又问:“临锋哥哥,与个太监鱼俊义关系很好吗?” “为样问?”贺砺问。 孟允棠道:“我听人说,鱼俊义擅权弄政结党营私,凡是和他一伙儿的,都称作阉党。” “若我是阉党,会如?”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是阉党,我也只能做阉党眷了。”孟允棠垂头丧气道。 贺砺笑起来,倾过身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小嘴。 “别,还在面呢……”孟允棠嘤咛抱怨。 贺砺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躲,到底是将她亲了个瓷实。 “今晚再试试?”新做成的小夫妻经不得一刺激,不过是深吻一下,他就起了反应,啄着她红嫩的唇珠轻声道。 孟允棠想起周氏的交代,红着脸“嗯”了一声。 不多时,孟允棠想吃的酥山端上来了。 所谓酥山,就是将酥融软了淋堆成山峦状,而后放到冰窖里冻着,想吃的时候取出来,在洁白的山峦上撒上或粉或黄的花粉,缀各类果子鲜花,弄得漂漂亮亮的,就以吃了。 炎炎夏日,还有什么比吃一口刚从冰窖里端出来的酥山令人到愉悦的呢? 孟允棠用勺子挖了一勺冰酥填进口中,冰凉甜蜜的觉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维。 贺砺看她又心地在儿扭来扭去,忍不住笑,问:“就么好吃?” “当然了,尝尝。”她用银勺子重新挖了一块冰酥,递到贺砺唇边。 贺砺偏过脸,拒绝:“自己吃。” “就尝一口嘛,就一小口。”孟允棠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爱吃甜呢? 贺砺她缠的法,妥协道:“喂我。” 孟允棠看着自己执着地递在他唇边的银勺,疑惑地眨巴:不正在喂吗? 贺砺扫一她的嘴。 孟允棠明白过来,有些羞臊,但是为了让他也受一下夏日的冰凉,她决定舍己为人。 她先扫了着的窗户,嗯,对面人。也看不到楼下街道,楼下街道上的人应当也看不到他。 她收回银勺将一口冰酥含在口中,爬到贺砺身上,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按在他肩上。 贺砺微微仰着脸,眉梢带笑,等着她来喂。 孟允棠却看着他发起了呆。 她突然发现,此时的他,好好看啊! 明亮的天光透过窗纸温和地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皮肤在光晕下呈现出一种透亮温润的白,睫根根明,么长,么密。高挺的鼻梁在人中投下阴影,双如阳光下的水精,亮得清澈。一贯张扬冷峻的五官此刻俱都毫无攻击性地柔和下来,厚薄适中轮廓鲜明的唇瓣是肉粉色的,泛着自然的光泽,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些羞羞的事情。 “傻丫头,发什么呆?”贺砺等了半晌不见她动作,忍不住伸手捏了把她的脸。 孟允棠猛的回,“咕”的一声,下意识地把嘴里已经融化的冰酥给咽了下去,一脸无措地看向贺砺。 贺砺笑着将她搂到自己的胸前,亲昵地吻着她的睑和鼻尖,道:“怎能如此爱?嗯?” 孟允棠在他怀中小猫似的往上拱,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凑过脸去主动吻上他的嘴唇。 她的唇舌冰凉甜蜜,柔软又热切地吮着他的唇瓣,还探入他口中。 贺砺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心如蜜糖。 “临锋哥哥,我喜欢,好喜欢。”她将他亲得唇瓣湿润火热,小脸埋进他颈间,气息不稳地低声道。 贺砺动作一顿,滚动一下喉结,抱着她站起身就往走。 谁还等得了晚上? 阳光斜照在窗户上,卫国公府后院林木茂盛,蝉鸣焦躁。 松龄院寝房里的红罗帐已然放下,七八个雪山似的冰盆在房里各个角落散发凉意。鹦鹉在紫竹架上来回轻跳,不时停下来向着某处瞪起小睛,仿佛在倾听时有时无的靡靡之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孟允棠又起不来床了。 用晚膳时,贺砺将她抱到坐床上去吃饭,吃过饭两人坐一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