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一同埋在锡县,而嵇令颐不知去向。
这话让宿行军听得大为光火,只觉得朱计宗等人敷衍推诿,谎话连篇。当时虽然被将士按下躁动,夜里却有忍不下这口气的暗卫非要讨个说法,在宵禁打更前捆了城门校尉,溜了进去。
这群人神通广大,脾性又像透了赵忱临那副恣睢妄为的做派,把五花大绑的城门校尉吊在门匾上,还用朱笔在白墙上题了副口水诗,话里话外都是暗讽程珲前有染指庶母,后又君夺臣妻,有悖纲常。
程珲晨起才知此事,虽然墙上的字一一刮去,可民间已经有闲言碎语,让他火冒三丈,想着这么多年来只因天子式微诸侯强盛才让人因屋及乌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赵忱临放肆,就连他的手下也出言不逊,这都不斩了那群人杀鸡儆猴,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当即命人全城捉拿,生死毋论。
他调动了第一波私兵,搭乘货船顺江而来,嵇令颐见到只进不出的锡县忽然放出了一大波训练有素的兵卒,只能感叹太子真会藏木于林。
“你夸完太子,是不是也得夸夸我料事如神?”赵忱临一手扶在她腰上,护住她站稳于高处,一边目送着两船人马缓缓驶出。
她没夸,底下青麾倒是个捧场的,喋喋不休说了好一番赞词,还用胳膊肘撞撞哑巴似的衡盏,让他也说两句。
嵇令颐堵着耳朵不想听,那几日赵忱临的寒疾迟迟未好,短暂清醒后又是昏迷,接连反复。她心里焦虑担忧,于是百依百顺,明明安置好他让他睡在靠近柴火的位置,他也非要时时贴紧她汲取温度,半点离不得人。
清醒时两人找寻食物,他提剑叉鱼百发百中,又陪着她绕回曾走过的去上皋的山林中采摘野果蘑菇,两人倒也过得安稳。
可她心里总是担心赵忱临的寒疾恶化,几次问他既然将计就计了,青麾等人怎么还不来接应,赵忱临每次都说快了,许是有什么突然状况耽搁了。
结果这一等就是六七日,青麾终于姗姗来迟,还带来了一碗汤药,说是太子赏赐的疫病药方。
嵇令颐彼时见了青麾衡盏简直喜出望外,连满心惦记的药方都没理睬,只催着他们有没有带毫针药石。
自然是带了,她施针熬药,悉心照料,赵忱临爱死了病时格外青麾一不小心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