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神相冒着金光,虚空里便传来了低沉的男声:“你们六个,只有一个能走出这座山,然后重返人间。 ” 陆秉文变了变神色,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来到了冥界。 他死去多年,本就该属于冥界。可夏琰是他的软肋,人间里有他的软肋,他不想永远被困于此,又或是会在下一秒骤然消失。 他必须要赢,必须要回到夏琰的身边,他想永远守护夏琰。 也许老天真的听清楚了陆秉文的愿望,刹那间,他手中浮现出了一把泛着幽蓝色光芒的长剑,在独眼鬼朝着他扑来的那一刻,他挥剑将其一刀斩杀,并一跃而起,凌空而上,为自己而战,为爱人而战。 这天凌晨,夏琰带着期待入睡,竟破天荒地一夜无梦。 他再醒过来已经是次日九点,太阳暖洋洋地在天空中散发着光。 夏琰下意识地去摸自己床的另一边,意识到陆秉文不在他身侧之后,他却听到了浴室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水声。 夏琰赤着脚,蹑手蹑脚地下床,像猫咪一样轻盈地踩着地毯走到了浴室门口。 陆秉文洗了个热水澡,冲掉了全身的杀气和阴郁,这才披着松松垮垮的浴袍从浴室里出来,一推门,就和夏琰撞了个正着。 夏琰微微有些错愕,然后马上就搂住了陆秉文的腰,将毛绒绒的脑袋埋在陆秉文颈窝里说道:“哥哥,我睡得这么沉吗?你进门我都没听到声音。” 陆秉文轻轻笑了笑,索性把人悬空抱了起来,低声说道:“看你还在睡,没忍心叫醒你。” 他抱着夏琰回到了床边,眼神撇过地毯上的一抹白色,又坏心眼地问:“地上是什么?” 夏琰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睁大,他看向地面上雪白的内裤,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自己做的事情,一抬眼便和陆秉文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陆秉文饶有兴趣地看着夏琰,那眼神分明在问夏琰是不是干坏事儿了。 在陆秉文将那条裤子捡起来之前,夏琰一把夺过自己内裤,慌慌忙忙地带着内裤去了浴室。 “我……我去洗漱!” 陆秉文低声笑了笑,推了推那副斯文的金边眼镜,坐在了夏琰的床头,又藏起了自己所有的欲.念。 他慢条斯理地帮夏琰叠了被子,还给房间里的绿植浇了浇水,耐心地等待着夏琰回到他身边。 夏琰从浴室里出来,脸红蔓延到了耳朵根,刚刚睡醒的大脑也转的并不快。 “哥哥,要一起去吃早餐吗?”夏琰说,“我饿了。” “好,”陆秉文从抽屉里抽出了一条淡蓝色的内裤走到夏琰身侧,手指轻轻摸了摸夏琰的小腹,“宝宝,要我帮你穿吗?” “我——”夏琰面红耳赤道,“……你……你越来越流氓了!” 陆秉文闷声笑,把夏琰拉入了自己怀中。 他把夏琰按在床上,俯身与夏琰接了个撩人的早安吻。在接吻时,手掌抚过夏琰纤细而光滑的大腿,就这样单手给夏琰套上了那条淡蓝色的内裤。 夏琰被亲的迷迷糊糊,却也害羞极了,只觉得 这尺度是不是有些过大了。 他睁开眼, 在看到陆秉文脸颊的瞬间, 他轻轻推开了陆秉文,坐了起来。 陆秉文竟然受伤了。 夏琰用手指心疼地抚过陆秉文的脸颊,又发现了陆秉文脖颈处的一道伤痕,蹙眉道:“哥哥,你是去哪里打架了?” 不等陆秉文回答,夏琰急匆匆地翻身下床,拿出了棉签和酒精,又说:“伤口要处理一下的。” 陆秉文便坐在了夏琰的床头,他扯开了自己领口的两颗扣子,等待着夏琰。 “骑车的时候不小心摔的,不是什么大事。”陆秉文说,“别担心。” 夏琰不信他的措辞,他坐在了陆秉文面前的椅子上,温柔而耐心的把沾着酒精的棉签涂在陆秉文的颧骨处。 陆秉文没躲,但几不可见地轻轻蹙了下眉。 即便他已经死去,可还是能够感觉到疼。 可爱人轻轻给他吹了吹伤口,甜美的椰子味漂浮在他身周,又让他觉得似乎没那么疼。 “我又不是笨蛋。”夏琰轻声说,“那你打赢了吗?” 陆秉文这才说:“嗯,赢了。” 夏琰的唇角绽放了一个小小的笑容,可他又很快收起了微笑,佯装严肃道:“那下次也不要再打架了。” “好。” 夏琰低下头,俯身认真地在陆秉文锁骨处涂抹了些酒精,陆秉文逐渐不觉得疼,而是觉得有些痒。 比起身体的痒,他更觉得心痒。 因为身量比陆秉文小一些,夏琰的身体已经被陆秉文完全罩住。不过他并没有察觉到危险,而是回忆着昨日在片场里和前辈们交流时说过的话,轻声对陆秉文说:“陆秉文,我们到年纪就结婚吧。” 陆秉文搂着夏琰腰的那只手微微一顿,转而用更加深沉的眼神看向夏琰,半开玩笑道:“琰琰,你要想清楚。” 夏琰把棉棒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他被陆秉文结实的大腿困在两腿之间,陆秉文半抱着他,那眼神是夏琰从未见过的认真。 “嗯?”夏琰歪头看他,“这是需要想的事情吗?” “也许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陆秉文低声道,“你才十六岁——” 与陆秉文脸上严肃的表情截然不同,夏琰的表情则要放松许多,似乎是在同陆秉文聊一件再寻常不同的家常事。 花园里的小橘猫生了小猫,附近的喜鹊一家搬走了,幼儿园里多了一道新菜,今天的功课有一点难,喜欢的歌手又出了一首新歌……从小到大,陆秉文都是夏琰最忠实的听众。纵使聊得话题这样普通,可因为是夏琰对他说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