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他。我迟早能杀了他!” 马仆听了这话,眉心牢蹙,目中的忧色几乎要溢出来,“阿采,你是不是又用那东西了?” 他上前几步,来到阿采跟前:“你不要再用它了,它根本不是人间之,你这样下,迟早被它吞噬,你还能活久?!”他说着,再不顾其他,忽然握牢阿采的腕,“罢了,我带你走!” “何须你管闲事!”阿采甩马仆的,“当年我跟你说了,你我道不同,下也到了该的时候,今后你——” 阿采话未说完,忽然警惕地后退一步,这时,院中几道华光闪过,阿织与奚琴再度出现。 初初抱着,扬着头,盯着马仆,自得地道:“原来这位是你的同伙,他们中的另一‘他’啊。” 阿织也看着马仆:“祁王?” 马仆听了这话,目光一凝,前的两人他认得,相府的“表少爷”和“义妹”,他想否认自己的身份,但这两人连阿采的行踪都能找到,显然不是凡人,在他们面前辩解是无用的。 祁王垂下,并不回答。 他不吭声,那是默认了。 奚琴见状,目光黯淡下来。 其实他一路追来,心中是抱了一丝侥幸的。阿采找人汇合,他希望这人能够是鸤鸠。即使溯荒落在奸人中,即使他亲耳听到拂崖逝,没有见为实,他始终不愿相信。是,最终与阿采汇合的人只有祁王,也是说,拂崖真的经不在了。 奚琴记得,风缨与楹的溯荒,都是他们亲自从灵台上取下,交给他的,而旁人要从青阳氏臣属的灵台上取,谈何容易? 所以,拂崖的溯荒,最后是怎么落到计先生中的?难道魂碎? 奚琴听得自己哑声了口:“镜中月计先生,他是怎么得到溯荒的?” 阿采一听这话,顷刻红了,不想回答这题,不想回忆起那时候大哥哥的样子,背转身,语中透露着恨意:“还不是你们修士!你们这些修士,自诩仙人,没一好东西!” 但也知道自己这是迁怒。 那块嵌在大哥哥眉心,琉璃一样的碎镜,大哥哥最后说,它叫做溯荒,而今这相府假的表少爷找到这里,也称它为溯荒。 阿采强压下翻涌的心绪,声音听上格外沉:“你是大哥哥一直在等的那人吧?” “你要的东西,我之后自会给你,但不是现在。”阿采道。 连这都知道? 奚琴的目光落在阿采边的唐刀,是了,拂崖经不在了,一介凡人,却能感受到他的召唤,那么一定是这唐刀予以了回应。 这唐刀上,有拂崖的余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给我看这刀。”奚琴道。 “不行!”阿采立刻后退一步,“这是大哥哥留给我最后的东西,谁也不能碰!” 奚琴根本没打算跟商量,一道强横无比的灵从他掌心涌出,直接要夺刀。 阿采根本不惧,打定主意要护住唐刀,面对神仙尊的威压,一步不退,反是浮空而起。忽然,一股锋锐之意从体内爆发出来,直面横扫四野,居然将奚琴的灵息逼了回。 阿织感受到这股锐意,惊异无比,这锐意之锋芒,几乎是两仅见。 当机立断,落下护障,将跟来的初初、银氅,还有泯罩在其中,同时祭出斩灵,斩灵剑身急转,将锐意化散来。 阿织盯着阿采:“‘匕’在你的身体中?” 他们来凡间寻找溯荒前,楚望危曾让他们寻找另一件神。 神为“匕”,相传锋利无匹,斩万。 而今这只“匕”,透过一凡人的躯壳,只是稍微流露锋芒,有削山断海之威。 只这么一刹工夫,阿采的脸色经苍白无比,祁王见状,再顾不得其他,张臂拦在阿采面前:“二位仙人想知道什么,都以相商,还请尽快收,再这样下,阿采的身子要承受不住了!” 其实奚琴在感受到“匕”锋芒的一刻早收,但神息的收放,岂是一凡人以控制的,既用了,只能熬过这一次锐意穿身。 好半晌,阿采才重重地跌落在地,若不是祁王从旁扶住,只怕根本站立不住。 抬袖抹了一嘴角的血,看向阿织与奚琴:“你们居然能接下——” “等等。” 不待阿采话说完,阿织忽然道。 下一刻,仓促的拍门声传来,荒寺的门蓦地被推,孟菁提裙的迈入寺中,看到阿织和奚琴,的眸中流露出一抹讶色,但顾不上这么了,急切地对祁王道:“殿下、阿采,早上不知怎么,朝廷的兵马忽然满城搜捕凶,官差也到相府来了,他们说不定很快会找到这里,你们、你们快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