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成了血鞘,没有成亲,没有家人,但常常会慈幼局看无家归孤儿,会给们讲戏文听,带好吃,好玩给们。 “后来……八年前,到了周该挑选储君时候了,监是血鞘,自得履行职责。这一次,储君要在裕王和祁王当中挑。裕王出身好,朝臣们支持,今上当时也倾向选。但监是个刚不阿人,裕王虽是人心所向,但记得,裕王身上,其实是有一桩案子缠身。” 祁王听到这,反应过来:“粮仓案?” 阿采“嗯”了一声,“是这个。” 案子细节阿采记得不太清了,约是有一年,秀州一带发水,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朝廷拨了银子,让裕王秀洲赈灾,裕王好不容易填足秀州粮仓,准备救济灾民,谁知一夜之间,粮仓中粮食忽不翼飞。裕王指责说是秀州知州贪墨粮食,暗中转移粮食,卖关外,知州却指责裕王说谎,称裕王其实根本没有筹够粮食,粮仓中许多担米粮,下头堆放全是石块。 这桩案子,裕王和知州各说各理,后来朝廷震怒,派钦差彻查,钦差在知州府中搜出了卖粮证据,定了知州罪。知州于是被斩首,知州之妻悲痛不已,悬梁自尽,余下一个少年,在案后消失无踪。 王朝挑选储君,储君不不仁德爱民,所老监劈开时光,看是当初粮仓案。 尔后发现,原来那笔赈灾银子一到秀洲,被裕王私吞半,秀州知州家中所谓证据,也是裕王遣人偷放,裕王被案缠身,每日只顾着脱罪,反倒是后来赶少年祁王,在事发后往来奔波,筹钱筹粮,半饥民才因免于灾荒。 阿采道:“老监看清过往后,便真相告诉了今上。事实摆在眼前,今上自不会立裕王为储,能是因为舐犊情深,也没治裕王罪。但这些秘密,裕王不知道,在看来,今上是听信了司天监谗言,所才不肯立为太子。无数次私下找老监,请老监改口,但老监一次都不曾答应。 “裕王什么脾气,你们都知道了,顺我这昌,逆我者亡。没多久,便派杀手老监□□上杀人灭口。老监是血鞘,斩开时光后,便已活不长了,一辈子刚,唯一觉得对不住,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秀洲知州家失踪少年,一个是祁王。老监说,裕王阴狠,其实应该等祁王羽翼丰满,才提议今上立祁王为储,眼下提出,无疑是祁王置于险境。 “至于秀洲知州之子,老监说,自己既身怀神物,便当担起社稷重责,早知道这桩案子有异,应该一早劈开时光,看清真相,如一来,秀洲知州一家也不至于家破人亡。” 好在,杀手杀入老监□□上那一日,老监最终还是见到了秀洲知州之子,那个父母俱亡后,独自离家少年。 混在杀手,成了杀手中一员。 阿采道:“说到这,你们应该也猜到这个知州之子是谁了。” 奚琴道:“……拂崖。” “对,是哥哥。爹娘被冤死后,不甘心,想替爹娘翻案,所到了京中,顺着当年潜入家中放假证据贼人踪迹,找到镜中月,成了镜中月一名杀手。 “老监也认出了哥哥,当时已经快不行了,但是府上到处都是裕王养贼人。为了不让流光断神物落入裕王手中,老监当下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了哥哥,包括流光断和血鞘。随后从身体中取出了流光断,交给了哥哥。” 取出流光断后,老监立刻咽气了。 拂崖拿了流光断,立刻要离开,这时,听到屋中传来一声压制不住呜咽。 这声呜咽来自屋角红木箱。 红木箱藏着一个年纪很小姑娘,看上只有六七岁。 “我当年是慈幼局一个孤儿,老监时时来探望我,我很喜欢。老监说了,我若实在想了,家中找,府上后院有一扇被藤蔓遮小门,我从小门。那日杀手闯入监□□,是老监把我藏入了红木箱子。” 阿采垂着眼,紧紧握着拂崖最后留下唐刀,低声说:“其实……我最初跟着哥哥那一段日子,都是讨厌我,嫌我是个累赘,恨不能把我甩掉。” 像……像当时掀开红木箱子,看到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小姑娘时,只是目光冰冷地把箱子合上,一句安慰话都没有,转身走。 “当时我太小了,老监话,我听得懵懵懂懂,我不知道……原来流光断离开血鞘,只能平安存放一月,一个月后,它会变得遇风斩风,遇火斩火,方圆十,无一活物。你们问,流光断是怎么到哥哥身体中……那时我总跟着,后来我们遇到危险,哥哥、……” 奚琴道:“把流光断吞入了身体中?” 说起来也不算她错,是她后来总是会想,如果那时她能聪明一些,不要那么没用,们是不是能有选择? 哥哥……如今是不是能活着? 好在,拂崖魂异常强,即便吞了流光断入身,即便频繁地使用过流光断,之后也好端端地活了五年,活到杀手们攻入祁王府。 祁王道:“所,拂崖那时救我,是因为裕王把持朝政,一手遮天,若任裕王做了皇帝,即便拂崖手中有证据,也无法为父母翻案?” “是。”阿采道,“其实证据我们已经拿到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