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来,自己亲自端着上楼去。 “少爷,您要的茶点来喽。” 掌柜的脚步匆匆地敲开上房的门,见那位“魏少”端坐在里头,这才松了口。 魏少端坐在太师椅上,懒洋地瞟眼过来。 掌柜的心稍稍安了安,毕恭毕敬将中的茶点放到了“魏少”边的桌上,满面堆笑地:“少爷,您看,这是我们‘燕塘春’金字招牌的点心,用的上好的麦粉,细细地磨了加枣粉,火蒸出来的。您看看,合不合心意?” 掌柜的进门,“魏少”百无聊赖地翻着上房里的折扇, 茶点一放下,他才搁下折扇,翻检起这送上来的茶点, 也不说好,也不说坏。 一块茶点挑剔过一块茶点,就是没说个吃字,也没说个赏字。 那慢悠悠的架势,让掌柜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又紧巴了起来。 哪有真的少爷出门不随赏下人几块银两的? 管事的偷听过二楼通间里那群乡巴佬的对话。那乡巴佬的,都是打远一的北边穷山村子过来的,十个人十个不同村子。这魏少爷的一身度是有看头,是若真是哪家的少爷,那肯带的下仆都是自己那地儿的。怎么能又是清水河,又是牛坝,十里八乡分散得跟杂牌军似的? 除非他是外地来的,路上厮仆从都死光了。 厮都死光了,就算原来真的是少爷,身上估计也没剩多少油水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想到此处,掌柜的心冒汗,又试探:“少爷好一表人才,的从来没见过少爷这样俊的人,不知少爷是哪里的魏家人啊?” “本少本家不在这。”魏少慢悠。 一句话,让掌柜的心凉了半。 这种说法,想从近处让家里送钱过来肯不能了。 “那……”掌柜的勉强笑,“那少爷您是否需要我们客栈替您给家里送口信?世乱着嘞,您一个儿在外,怕是得给家里报个平安。” “你什么玩意,敢对本少指画脚?”魏少将茶点拍回盘中。 他容色冷狠下来,态度虽然狠,却从头到尾没提半个钱字。 直播间屏幕上方,燕塘春掌柜的对卫厄的印象一变变,从【有钱阔少、上好肥羊】到【落魄少,不知哪里来的】到【逃难少爷,付不起钱,吃霸王餐】。 直播间看得提心吊胆,同时硬生生被折腾出几分无语: ……不是,掌柜的,你都怀疑他付不起钱了,你硬是不怀疑他是个少爷? 你们是不是有毛病? 印象一掉成‘吃霸王餐的没钱逃难少’,掌柜的对卫厄的称呼,马上从毕恭毕敬的少爷,改口成了客官,“客官您看,这两盘雪云风糕是半两银子,一间上等雅房一晚上一两,楼下其他客官的账有不好算。您看,是要先付了茶点上房的账,是等下头的账算好,一合计过来?” “少拿这鸡零狗碎的烦少爷,一块儿记账上。”魏少没抬眼。 他态度倨傲,却仍然一字不提怎么付钱的事。 掌柜的越发心凉,强撑笑:“好嘞,的就给您记上,不过,本店本经营,能不方便记账,都是走的现结。客官您看……” “怎么?”魏少阴恻冷笑。 自此,他眼皮子终于一抬,暗红的眼瞳瞥向掌柜的,目光刀子一样,刺得后者一个心惊,只觉得自己的那心思全清清楚楚摊在了天光底下。 “绕来绕去,以为少爷我现在落魄,当我付不起钱是不?” 掌柜的对上这魏少的视线,后脖颈一阵寒直蹿到天灵,退了一步,下意识连:“不敢,不敢。” 话音未落,桌子那头的魏少先自“啪”的一声,将一样东西拍在了桌上。 灯光下,火烛一闪,夺目的珠光在火焰中闪耀。 魏少缓缓地将移开。 他一移开,掌柜的眼瞬间就直了。 被魏少拍在桌面的,是一柄黑色犀牛鞘,金柄镶金珠的宝刀。下弯弧形的刀柄刀尾是纯金的,刀镡上镶嵌着红宝石、绿翡翠。往下,则是一连串的闪闪发光的绿宝石,缀成一条蜿蜒的绿宝石蛇,衔咬在刀柄上。 ——好一把璀璨夺目,珠光连烁的宝刀! 天下商贾分南北,刀也分南北。晋北挨着蒙古,蒙刀什么样子,掌柜的没少见过。甚至从关外私带进来的蒙古刀,因为锋利、精良,堪称杀人利刃,在见不得光的交易里,比黄金贵重。 但魏少拍在桌上的这把刀,风格却与蒙刀截然不同。 装饰华丽精美,而更像是南边滇疆来的刀。 “燕塘春”掌柜的有眼,瞧得出这是一把货真价实的、非滇南勇士不得使用的滇寨宝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什么来路,瞧不出来。 别说其他的,单就是刀鞘上华丽的红宝石装饰,撬一颗都够买下整座燕塘春酒楼! 卫厄将“护撒刀”拍在桌面,这是“阿昌族密宝”,给最骁勇的武士的宝刀,用了整个阿昌族的所有贵重珠宝,刀鞘比普通的护撒刀华丽许多。在副本里,黄金珠宝不怎么值钱,武器装饰得华丽,那也只有效果好才值钱。 “护撒刀”真称得上四级具的,是它能够斩中诡怪的特殊能。 以往家不怎么在意护撒刀的外表,而卫厄用它抽出刀的时间比连鞘取出的时间更多。 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