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翳。 真被恶仆亵玩了,以卫厄的自负性情,肯定不愿意让人察觉。只会一记恨着,一咬牙忍了这点苦果,再不计手段地报复回去。他越要忍耐,遮掩,越是容易让心怀不轨的下仆得手。 昏暗中,卫厄的少爷长衫深黑的领口紧贴喉颈,被迫轻微滚动。 呼吸交融间,诡神有察觉,自己无意识中,代入了一个原本怎都瞧不上的蝼蚁身份。 来高高在上的维度主宰,有察觉自己在一隙间无意识地将自己当成阴森宅院中心怀不轨的下仆。祂漫不经心的想,要卫厄真是个深宅大院的阴沉少爷,祂戏弄他后,就要弄块玉佩逼他戴着。 别人瞧见,只当魏少爷是雅兴好,谁不知道那玉佩平是做什的,由什解下的。 只有阴沉沉的大少爷自己一碰到玉佩,脸色就要难上三分。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拍魏少马屁,拍到马腿上,去夸魏少玉佩成色好,魏少铁定要青了脸色,坏了心情。偏生那玉佩又挂在衣间,时时刻刻地烙着金贵的大少。 门帘外的脚步声过去了。诡神偏头,在卫厄呼吸紊乱的时候,牙齿咬开了卫厄的长衫领。祂高挺的鼻梁尖擦过卫厄的喉骨,呼出的热气又湿,又重。祂压着呼吸,手从卫厄的头发往下,缓慢而又新奇的想要更进一步。 卫厄呼吸变得更乱,脸色前所未有的沉了下来,透出一些铁青。 他和主神是仇敌,彼此杀意深重,互厌恶。 但人类就是人类,厌恶憎嫌和自身的生理不在同一条线上。以前他独来独往,人近身,和主神是厮杀多其他。这次,刚刚在黄河滩,和手段诡异的诡道交手,生死间的高压让神经一直紧绷,到现在都有缓解。一被诡神刺激,以前累积的压力全都叠加起来。 一些该有不该有的变化,居然都有了。 甚至因为对象过特殊,对主神的一举一动过提防,在紧绷、厌恶和憎恨的同时,带来的刺激更加强烈。 火炕的墙边,两人挨得近,各自的东西碰在一起。 卫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衣领口被男人齿尖扯开,诡神的呼吸一落到卫厄的领口,就像有一条寒冷又刺激人神经的蛇在长衫底下滑过。卫厄反应很大的要后退。 黑暗中,主神抓住了卫厄的肩膀。 祂的“娄临”壳子是人类,比卫厄更加成熟,更加精.力旺盛。俩人距离近,诡神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卫厄的变化。祂以情绪为食,比卫厄更清楚他承担的压力。短暂的诧异后,诡神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山贼窝子,那些匪徒杀人抢劫后,总要将自己抢来的小娘皮子们一把扔到炕上。 并且总要比平时更加粗暴和急切。 以前祂瞧不起人类蝼蚁皮囊的各不自控,此时倒觉得有趣起来了。 祂难得好心,觉得供品这些,又应对祂的追杀,又要想办法杀祂,找路回来是怪不容易了。 仔细想想,供品这些想方设法杀祂,什时间和其他蝼蚁杂碎打交道。 “乖一点,魏少。”一手攥住卫厄的腕骨,娄大当家俯着身帮忙,祂压低嗓音,带着点莫名心情好的调,“要伺候不是不行。” 诡神的手搭在不该搭的地方,卫厄微微喘着气,在黑暗中无声的一脚踹了过去。 他就算是要放松神经,不到主神来。 沉着一张脸,回到屋子,卫厄连睡觉休息都不想了,环着胳膊,靠在窑洞屋内的一角,和主神保持了最大的距离。他一身的深黑长衫,在黑暗中阖眼硬捱。诡神撑着头他。祂夜视力好。 “不然做个交易,”娄临不紧不慢,“你帮我,我帮你怎样?” 卫厄:“……………” 卫厄被气:“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