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谢安屿跟店铺也不打算签约,这意味着他在哪儿当模特不受限制。 万一蒋婷真的觉谢安屿合适,想跟他谈合作,谢安屿经济困难,应该没理会拒绝吧。 蒋啸天就想当个中间人,万一成了,既帮他姐解决了燃眉之急,也给谢安屿提供了赚钱机会,岂不是两全其美。 蒋婷皱眉看着蒋啸天,虽她不知道蒋啸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照片上的人确实各方面达到了她的要求。 “周五上午九点?” “对。” “你偷偷看一眼就了,要是看中了想跟他谈,千万别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最好是装作在逛街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他的。” 蒋婷哼笑了一声:“我这还没到本人呢,你就认定我能挑中他了?” “跟你说了他真人跟照片上不是一个level的。”蒋啸天说着相册里拍的谢安屿的那几张照片删掉了。 乐来已经在书店工作了一个多礼拜了,周祎学校离书店比较近,他有时会过去看看乐来。这份工作乐来上手挺快的,他的工作服上别了个聋哑人标识的卡通胸针,来买单的客人一看便知他的情况,除了买单,其他事情不会去打扰他。 之前乐来说要请周祎他们几个去他里吃饭,为几个人工作时间上总是有冲突,这顿饭就一直没有兑现。 这周□□个人总算有空了,周祎现在成了乐来的联系员,约饭的安排是他来传达的。 他们约的是晚饭,三个人一辆车过去,乐来地处的那条巷子太窄,汽车不进去,周祎就车停在了外面,几个人一起进去的。 “这边老房子保留还挺好。”周祎四下望了一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啊。” 傍晚时分,户户在烧饭,巷子里飘满饭菜的香气,周祎肚子里的蛔虫快勾来了,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给他们门的是乐来的爷爷,老人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笑眼睛看不了。 院子里摆了一张不大不小的圆桌,桌上已经摆了几道菜,乐来还在厨房忙活。 谢安屿脚边蹿来一只白色的小狗,直往他腿上扑。谢安屿蹲下来揉了揉小白狗的脸蛋,小白狗不停地用鼻子拱他的脸。 这是之前谢安屿在陆洋那儿打工,经常在餐馆后门没的那只小白狗,现在已经大了很多,不过还是跟小时候一胖。当初这只狗戴着项圈,谢安屿一直以为他是有主人的,后来才知道那个项圈是乐来给他戴的,是防跳蚤的项圈。 从饭馆离后没几天,谢安屿又偷偷去了一趟,小白狗每天在饭点准时现,谢安屿知道自己和乐来了之后肯定不会有人再喂它,就狗带了。 小白狗留在了乐来,乐来给它取球球,他说不了话,喊不了自己给它取的字,不过他只要拍拍手,球球就会过来。 余风低头看了一眼谢安屿脚边的小狗。 他对这只狗有印象,谢安屿用“小岛”的身份跟他聊天的时候,曾经给他发过一只白色小狗的视频,那只狗的胸口有一撮淡黄色的毛,跟眼前的这只一。 “好肥美的小胖狗。”周祎蹲下来胡噜了一它的脑袋,“天天吃的猪饲料吧,怎么这么胖啊。” 谢安屿垂目淡淡地笑着,轻轻揉着小狗的肚子。 “可不是,天天当猪一喂的。”乐来爷爷笑着招呼他们,“你们坐,我进去叫乐来。” 乐来他爷爷赶来了,还有最后两个菜,老人要亲自上阵。 乐来现在跟周祎挺熟了,他俩面的频率比他跟谢安屿面的频率还高,不过乐来是一次余风。 他用手语跟余风打了个招呼,谢安屿在一旁说:“这是‘你好’的意思。” 余风嗯了一声,也比了个“你好”的手语。 乐来拿口袋里的手机想打字给他们看,余风忽比划了一段有点的手语:“你直接比手语吧,我给你翻译。” 乐来诧异地看着他。 谢安屿已经自学了一些日常使用频率比较高的基础手语,但稍微有点复杂的手语他还是看不懂的,他有点状况外地看着余风和乐来。 “你会手语?”乐来用手语问余风。 余风点了点头。 谢安屿有点反应过来了:“余哥,你看懂手语?” “他不仅看懂,他还会比呢。”周祎说。 乐来看起来很惊喜,除了他爷爷,和在残疾人学校的老师跟同学,他几乎没再遇到过懂手语的人,那种感觉就像是你迫封闭的世界里忽又进来了一个人。 乐来有些激动地比划着两只手。 “他说什么?”周祎问余风。 “他说他很高兴,除了他爷爷,又有一个人可以不那么费劲地看懂他在说什么。” 周祎笑了笑说:“我感觉他看你的眼神跟看财神爷似的,那眼睛亮的。” 乐来茫地看向周祎,余风本来不打算周祎这废话用手语翻译来,但对他来说可能是废话,对乐来来说肯定不是。听不声音的人接收信息本来就很困难,在他们眼里,跟他们交流的人诉说的每一个字眼是珍贵的。 这大概就是手语存在的一部分意义,让语言和手势互通有无,让无声的世界踏进声音,让孤独的心靠更近。 余风周祎的话用手语翻译了来,乐来笑了一下,对周祎比划了一段手语。 余风在一旁翻译:“他说看我比看财神爷更激动。” 周祎乐了声:“你这形象一下子拔高到跟神仙比肩了。” 跟乐来相处久了就能看来他是个挺朗的人,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