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块记得转。” “行。”周祎笑着头,继续欣赏余风给他拍的照片,“我本来就是想让你给我拍张合照,你怎么随手还拍了画报的感觉。施老师,你不过来看两眼?” 施无恙走了过来,周祎把相机拿到他前,笑道:“氛围感是不是很到位?” 施无恙看了眼照片,又抬头看了一眼余风,淡淡笑了下:“不愧是摄影师。” “找他拍照很贵的,我们今天赚了。” “回头把原片发给我,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周祎把相机还给余风,“谢呢?” “房间里。” 周祎笑了起来:“是不是又社恐了?” “应该是。” “恐我吗?”施无恙摸烟盒,从里抽一根烟。 周祎转头看着他,笑道:“那肯定是恐你啊,朋友脸皮薄,看见生人难为情。” 施无恙叼着烟笑了笑:“这么腼腆。” 半晌过后,天色彻底变暗了,余风和周祎要走,施无恙跟周祎说:“我吹会儿风,你们先回吧。” “行,别吹太久,到时候别着凉了。”周祎叮嘱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施无恙头。 余风回房的时候,谢安屿正坐床边跟丁飞发消息,船舱很,两张单人床之间夹着一个很的床头柜,两张床之间大概只有半米的距离,躺自己床上伸手都能摸到隔壁的床。 谢安屿坐床边,弓着两条大长腿,膝盖都快顶到余风的床沿上了。这么窄的过道,估计两个人对站着都能撞到对方的脸上。 余风坐过游轮,但确实没住过这么迷你的船舱。 余风一进来,谢安屿顿时就不自了,手抓着手机,腿也不道该往哪儿搁。 这船舱没比余风家的浴室大多少,俩人沉默的时候甚至都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这床……”余风皱了皱眉,“睡一晚骨头都得散了吧。” 余风做了几秒钟的心建设,平静地接受了现实。门口有放行李的柜子,余风把背包从柜子里拎来,打开包,把相机放了进去。 谢安屿站起打算去外待会儿,要他跟余风单独待这么狭的空间,要不了半时他就得捂被子里,要么被活活热死,要么被活活闷死。 “我去透透气。”谢安屿说着打开了门。 谢安屿上了甲板,轮渡上的乘客不多,两两地围栏杆旁边,有的聊天,有的看海。 谢安屿站围栏后,遥望着天边。 “巧啊。” 谢安屿闻声转过头,看见施无恙愣了愣,头打了声招呼:“施老师。” 施无恙朝这边走了过来,他正准备回去。 “你一个人上来的?” 谢安屿嗯了一声,回想起今天高铁上看到的那一幕,他有尴尬,一时间不道该说什么。 “别担心,我不是变态。”施无恙看着谢安屿说。 谢安屿看了他一眼。 “我只是……”施无恙顿了一下,“喜欢周老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安屿表情一怔,施无恙的直白让他有震惊。 施无恙笑了笑:“你刚才高铁上也是这副表情。” “这件事,还请你帮我保密。”施无恙说。 谢安屿头嗯了一声。 施无恙淡淡一笑:“谢谢。” 谢安屿犹豫片刻,问了一句:“你没打算告诉周老师吗?” “目前没有这个打算。以后应该会告诉他。” 施无恙本来还担心谢安屿会被吓到,没想到他还挺淡定。 谢安屿有好奇:“要是……他接受不了呢?” “接受不了那只能死缠烂打了。” 谢安屿表情一愣。 施无恙笑道:“开玩笑的。接受不了就只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不来往了吗?” “嗯,可以这么解。” “周老师他不会这样的。” “我道。”施无恙笑了一下,“我说的是我自己,我会单方跟他断绝来往的。我回房间了,你也早回去休息,坐了一天的车了。” 谢安屿了头。 谢安屿没外待太久,他回去的时候余风已经躺床上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从行李箱翻自己的洗漱用品,房间的卫生间里简单洗漱了一下。 坐了一下午的车,确实有累,谢安屿关灯上床,眼皮有酸涩,听着一旁余风近咫尺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 床上辗转反侧了半个时,谢安屿终于坐起,抱着枕头换到了另一头躺下。 余风刚躺下没多久就被尿憋醒了,谢安屿去的当儿,他床上刷着手机不心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房间里回荡着谢安屿平缓的呼吸声。 余风床头柜上摸了半天没有摸到灯的开关,他摸黑下了床,没戴眼镜晚上几乎是半瞎的状态。 他踩着一次性拖鞋往前走了一步,过道太窄,余风腿长,脚刚迈去脚背就卡了床和地板的缝里,一个没站稳,腿撞到床沿上,倾倒了下去。 余风眼疾手快地伸手撑了一下,这么猛地一扎下去他才看清床尾居不是被子,而是谢安屿的脸。 这下动静不,余风虽没戴眼镜视线模糊,但他确定谢安屿应该是醒了。 因为谢安屿的呼吸声乱了。 余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