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屿抬了余风一眼,随后抱住他在他耳边说:“哥,我也希望你平安。” 余风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嗯了一声。 自从上次谢安屿他姑姑家吃过一顿饭后,他姑姑近来经常联系他,问他什么时候能带余风一起过吃饭,余风最近挺忙的,都是好几个月前约的活,最近在慢慢还债,一时半会没空他姑姑那儿。 谢丽很久以前向谢安屿打过他现在的住处,时谢安屿没说,因为那会儿他跟余风还是“房客”和“房东”的关系,随意透露房东家的住址不妥,后来谢丽也没再问过。 时隔几个月,谢丽再次问起谢安屿的住处。她实在沉不住气了,谁能放心自己亲侄子跟个可能有同性恋倾向的男人住在一起,而且她侄子还可能已经跟这个男人牵扯上关系了。 谢丽一次次地问,谢安屿不可能每次都避,他只好征求余风的意见。 余风倒是很意外谢安屿居然到现在都没跟他姑姑说过自己现在住哪儿,难怪从来没见他姑姑来过他。 “这里毕竟是你家。”谢安屿说,“我跟她说不是暴露你隐私了么。” “现在也是你家,跟她说吧,你一个人在外面住她担心是正常的。” 跟余风打过招呼后谢安屿就住址跟谢丽说了,谢丽火急火燎,跟谢安屿说明天就过来。 谢安屿白天木雕店,没时间。 “那我晚上过来,给你带晚饭。” 姑姑一片好意,谢安屿拒绝不了。 因为姑姑来,谢安屿今天提早离开了木雕店,往常他都待到九多才家。 今天是周六,谢丽不上班,五就来了,里拎着装满菜的保鲜盒。高档小区不让外人随便进,谢丽被保安拦在门卫处,等了没多久谢安屿就来了。 开门进屋后,谢安屿菜拿进了餐厅。谢丽房子环顾一周,这房子又大,装修又高级,一到谢安屿平时住在这样的环境,心里宽慰许多。 谢安屿拿了两副碗筷:“姑姑,你吃过了吗?” 谢丽过神来:“我吃了,这些菜都是给你带的,快吃吧。” 谢安屿打开餐盒一:“这么多啊……” 谢丽走过来道:“我带的两人份,你那个……朋友呢?” “他今天同学聚会,吃饭了。” “那你吃,吃不掉就剩。”谢丽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你那朋友是干什么的?” “摄影师。” 谢丽了:“他是不是挺有钱的?这房子着真大。” “嗯,是挺有钱的。” 谢丽抿了一下嘴唇,盯着谢安屿了片刻,神色有复杂:“你初跟我说你是在大马路上碰到他的,他帮了你?” 谢安屿抬了她一眼。 “没亲没故的,他怎么对你这么好?” 谢安屿低下:“他人好。” “就算人好,也不会这么好吧。”谢丽皱了一下眉,“他会不会有什么企图?” 谢安屿眉一皱,筷子往桌上轻轻一放,抬着他姑姑:“他是个特别好的人,姑姑,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了。” 谢丽满脸纠结:“我知道你很早就说过了……” 谢安屿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姑姑,您说什么?” 谢丽神色凝重地着他,不打算拐弯抹角了:“他……是不是同性恋?” 谢安屿不知道他姑姑是怎么发现的,不管怎样,她已经知道了,而他又觉得这不是什么需缄之于口的秘密,他嗯了声:“是。” 谢丽压着一口气:“你知道他是同性恋还跟他住在一起……什么原因?” 她很怕到谢安屿说那个答,但她又不得不问。 “他是同性恋,我就不能跟他住在一起了吗?” 谢丽皱了皱眉:“安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歧视同性恋……” 谢安屿说:“您只是有偏见。” 谢丽站了起来,语气有急了:“我是担心你!” “担心什么,担心他这个同性恋对我有企图吗?”谢安屿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谢丽说话,字字句句带着软刺。 谢丽的都在抖。 “他对我有企图,我们可能早就在一起了。”谢安屿着碗里的菜说。 谢丽难以置信地着他:“你……”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谢丽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屁股坐了下来,嗓音都变哑了:“你多大?他多大?他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站在谢丽的角度,她的担心不无道理,谢安屿在她眼里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在她来,谢安屿忽然跟个男人在一起,大概率是跟同性恋在一起住久了,潜移默化被影响了,图个鲜,一时糊涂。 她不了解余风,自然以一个长辈的心态来揣测他的意图,她对谢安屿的关心酿成了这种偏见。 谢安屿理解谢丽的顾虑,但他觉得这些顾虑是建立在中伤余风的基础上的,他其实有生气,但对谢丽说不那些难的话,他只能告诉谢丽:“是我他跟我交往的,是我喜欢他,我很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 谢丽脸色发白,已经说不话来了。 谢安屿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姑姑,你以后别在我面前那么说他了,我不喜欢。” “你也别那么他。”谢安屿又说,“我不是小孩子,有判断能力,他很好,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