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非人的面孔痛苦地皱成一团。
弥漫的水雾，自那双如水晶般透明的灰绿色眸子里晕出，迅速扩散开来，被伤口洇湿的鲜红唇角更是紧紧地抿成一条弧度向下的直线……
屏幕里的夏邳，看上去整个人都要碎了。
直播间的观众或许是认为，他们终于等到了那个「可以让自己实现利益最大化」的时机。
雪花一样的弹幕纷纷跳到夏邳面前——
【需要成就点吗？我可以借你。】
【亲亲，这边提供无抵押贷款服务呢。】
【我是XXX协会的，我们协会现在有会员优惠政策，通过这张入会申请表，你可以向协会预支一定额度的成就点，可分期还款，只需要支付80%年利率的利息。】
……
有直接将借条打出来的高利贷——
【甲方（借款人）：XXX
乙方（货款人）：房间号为23085126的主播
甲乙双方就借款事宜，在平等自愿、协商一致的基础上达成如下协议，以资双方共同遵守。
一、乙方贷给甲方3000成就点，于借条通过的瞬间交付甲方。
二、借款利息：200%。
三、还款期限：一个副本自然月。
四、违约金：以一个副本自然月为单位，超时将按天数进行收取，在本金和利息的基础上，收取当天未还部分80%的违约金。
五、甲方支持乙方以个人抵押，或道具抵押的方式进行还款】
……
还有那种仿佛鸭子成了精的——
【天堂地狱会所，只需要签下一份入职同意书，就可以在会所里提前预支一笔2000～5000成就点的工资。】
【预支的工资，主播可以通过分笔扣掉的方式，从未来的工资里扣除，工资最高可分12期。】
【我们和别家不同，天堂地狱会所员工预支工资，不需要向会所付任何利息。】
……
弹幕背后的人，什么离谱的条件都能开得出来，甚至还有人提出，让夏邳给他当禁脔。
夏邳：yue！
真他吗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系统01——
【需要我帮你把这些脏东西都屏蔽掉吗？】
夏邳：“……”
“不用。”
恶心是恶心了点，但她也可以通过这些人发的弹幕，从细枝末节处看出很多东西。
【好的。】
01很听话，直接无视掉这些乱七八糟的弹幕，继续跟夏邳科普——
【其实还有一个获取成就点奖励的方法。】
夏邳：“？”
“说来听听。”
01——
【如果一个人在副本里，能够做出开创性的建设，那么当她成功了，就可以获得大量的成就点奖励。】
【这份巨额奖励，是上任主神留下来的，对勇敢的奖励。】
【这笔奖励与主系统无关，由我来发放。】
夏邳：“开创性的标准是什么？”
系统01——
【比如，你现在正在做的，「摧毁原世界线，建立一条新的世界线」，就属于一个标准的，符合要求的开创性建设。】
夏邳很快抓住重点：“世界线？”
“不应该是副本剧情线吗？”
01笑了笑，没说话，清润的笑声中又带了点独属于机械的冷。
不知道为什么，夏邳突然就没那么烦了。
夏邳：“谢谢你，我心情好些了。”
下一秒，夏邳话音一转，直接问道：“有什么方式可以屏蔽我的直播画面吗？”
瞌睡来了送枕头，能够光明正大的省点事，系统01是很愿意的。
他十分愉悦地给出建议——
【打开系统商城，正价商品翻到第108页。】
【看到了吗？】
【第三排第二列，有一个叫「橡皮擦」的道具。】
【把它买下来。】
听人劝，吃饱饭。
夏邳按照01给出的指导意见，在看到【橡皮擦】的第一时间，就将它买下，并使用了。
【橡皮擦（一次性道具）：这是一块神奇的橡皮擦，只需要轻轻一擦，就可以抹掉痕迹。】
【注1：橡皮擦可作用在任何有形或无形之物上。】
【注2：橡皮擦只可以擦掉痕迹，不能抹去存在。】
【道具有效期：一个副本】
【系统售价：10,000积分】
【橡皮擦】生效后，A1中转站的巨大屏幕上，只能看到一片白花花的屏幕。
没有画面，只能听到声音。
感谢【橡皮擦】，少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弹幕，夏邳感觉整个人都清静了许多。
直到，一道黑色加粗的弹幕出现在夏邳眼前——
【你需要成就点吗？】
【我可以直接给你10,000点，不需要你还，我想要你10%的灵魂。】
【或许你想借成就点也可以，10,000起借，上不封顶。】
【我们之间签订一个系统的最高协议，借款协议的费用由我出。】
【我可以给你三个副本的时间，如果还不上，我还是只要你10%的灵魂。】
【这笔交易你同意吗？】
白底黑字的弹幕，掺杂了“灵魂”、“交易”、“最高协议”、“上不封顶”等字眼，看上去难免有些心惊肉跳之感。
夏邳冲着直播间的方向，微笑着摇摇头，婉拒了：“谢谢，但是我不用呢。”
听到这话，白底黑字弹幕也不生气，她发了一条【以后有什么需求，随时可以来找我】后，就不再发言了。
夏邳没说话，她将目光转向自己视线右下角的「主播个人信息面板」。
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