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找宾馆。” 季初燕虚弱得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可他还在坚持,摇了摇头。 “季初燕。”邓明姜沉下声音,“晕车不受,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 季初燕还是摇头。 在这时,前面有小车别过,司机一刹车,季初燕没抱稳杆子,身体绕着杆子急速转了半圈,一头扎到邓明姜的怀里。 喉咙里有么上涌,季初燕干呕一声。 所有坐着的乘客都看了过来,表有惊有恐,只有宋娅一脸担忧:“小季?” 邓明姜反应迅速,双手快过脑子地脱了身上的外套,他捧着外套围住季初燕的脸,同时用身体把季初燕挡在栏杆和后门之间。 季初燕仍旧抱着杆子,但整脑袋都埋进了衣服里,他一阵干呕,并没吐出么。 中午没有胃口,吃得太少了,现在连吐的东都没有。 开车的司机见怪不怪,把车开到公交站前停稳:“了了,下车吧。” 邓明姜跟宋娅说了一声,将外套搭到手臂上,扶着快要站不稳季初燕下了车。 外面的冷风扑面而来,季初燕打了哆嗦。 邓明姜扶着他坐到站台的金属凳上,拎起外套抖了抖,么都没有,重新穿到身上。 季初燕良久没能缓过来,双手撑在身体两侧,背脊弯出一条很深的弧度,一头黑发垂下,挡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削尖的下巴。 邓明姜安静看着,再一次感受到了季初燕的瘦。 真的瘦了很多。 来身上没么肉,也不知道现在瘦到么程度了。 他在兜里摸了摸,摸出一块黑巧递给季初燕。 季初燕看了一眼,摇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邓明姜没说么,撕开包装,自己嚼得嘎嘣脆。 季初燕抬头看他,白皙的脸上毫无血色,是阴的,黯淡的光映着他的脸,有些像电影里的鬼脸。 “吃吗?”季初燕问。 邓明姜说还行。 “比陈皮糖还吃吗?” 邓明姜咀嚼完了,低头和季初燕对视,他没有回答这问题,转而问道:“市过来的巴车比缘河的公交车还破,你怎么坐过来的?” 季初燕扯着嘴角,了说:“我上车前买了一堆塑料袋,一边坐一边吐,厉害吧?” 邓明姜问:“你前后左右的人不嫌弃?” “我前后左右没有人。”季初燕说,“我把我前后左右的位置都买了。” 邓明姜:“……” 季初燕恢复了些精力,小得地抬抬眉毛:“中间有条路没修,特别烂,坐在车上像坐在蹦蹦床上一样,还不是被我坐过来了。” 邓明姜没说了,眼里有暗流涌动,但不明显。 季初燕也慢慢收敛了嘴角的弧度,双手攥紧,表里有着完全藏不住的忐忑和不安,也清清楚楚地映在那双微微闪动的黑眸里。 他以为邓明姜会说点么,或者当场把他们之间的窗户纸捅破、或者亲手撕下他们之间看似平和的气氛。 结果邓明姜么都没做。 “休息了走吧。”邓明姜说,“我陪你去把行李拿了,再找宾馆。” 季初燕愣住。 邓明姜问他:“你的行李箱放在哪超市?” 季初燕半才回:“辉超市。” “离这里有点远。”邓明姜摸出手机搜了一下地图,“步行三公里,你能接受吗?不行的我们打车。” 季初燕点了点头:“能的。” 于是两人步行前行。 才下过雪的很冷,风吹在脸上跟刀刮似的,还路边的积雪已被清扫干净,走在上面不会打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缘河县分旧城和新城,新城在步行街那边,有宽阔的马路以及两边的人行道路,新城只有一条不怎么宽的马路,两边的人行道路狭窄到两人无法并排而行。 邓明姜走在前面,季初燕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