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我们说是在谈恋爱,其实关系处得跟室友一样。”云予略有犹豫,尽管这么说有丢脸,可他不想再隐瞒了,“你哥从不碰我,我尝试过主动,但他本来还端端的,一察觉到我的想法就把我当瘟神一样躲,次数多了,我也觉得烦,就和他得过且过地处着,再后来你也知道了,他去突然消失,电话不通,人也找不到,那段时间我像过成了行尸肉,为了转变心情,我主动求跟梨山项目,去了你们的村。” 陈夏说:“我哥没少对你说我的坏话吧?” 云予顿时哑然,表情里透出几分心虚。 “我就知道。”陈夏倒没当回事,“没事,我也没少跟我室友说他的坏话,扯平了。” 云予噗嗤一笑,一双凤都眯弯了,他想象不出陈夏这么正经的性格说人坏话的画面。 陈夏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淡定地把装着后一个狮子头的盘子放到他面前,用干净的勺子把狮子头切成数个小块,舀了几块到云予碗里:“我和我哥相看两厌,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我现在讨厌他,又感激他,”云予认真地说,“是没有他,我不会去你们梨山村,更不会遇到你,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早点遇到你该多,在遇到你哥之前遇到你,我就不用经历太多挫折,我可直奔向你,你就是我的终点,可这样又不现实,是跳过你哥,我和你不可相遇,他是我向你的桥梁、是我向你的必经之路,他把我引到你的面前,仔细一想,我又高兴了。” 陈夏沉默半晌,说了一句:“他也就这点了。” 云予看着他:“你会气吗?” 陈夏实话实说:“会不高兴,但不会气,这是你的人经历,那个时候的你也不知道他是这种人。” 云予嘴唇微张,忽然说不出话了,只觉睛有酸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几秒过后,他噌地起身,过去弯腰抱住陈夏的脖子。 陈夏先是一愣,随即抬手摸了摸他的背。 “陈夏,你不高兴就对我火吧,不是今天事突然,我还不知道会隐瞒你到什么时候,如果我是你,我也会不高兴。”云予身形一矮,蹲到地上,他的双手顺势放到陈夏的腿上,仰头望着陈夏,浓密的睫不停地抖。 这样的角度卑微、弱小,似乎把自己放在了低的位置上。 云予保持着这样的角度和陈夏对视。 “陈夏。”云予说,“你冲我来吧。” 陈夏诧异地看着他。 “陈夏。”他喊着陈夏的名字,喊着喊着,心里难受了,声线也开始抖。 陈夏回过神来,伸手摸他的脸,手往下落,捏住他的下巴,往上轻抬,接着低下头去。 两唇相碰。 陈夏没有停在表面,张开了嘴,用舌尖撬开云予的齿关,他没像平时一般急着攻,缓慢地探索、品尝。 云予的睫时不时地从他脸上扫过,可见有多紧张。 过了久,云予绷着的双肩放松,人也不知何时坐到陈夏腿上。 吻完,陈夏拍了拍他的腰:“云板,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你是的领导、的家人、的对象,可有的时候你做事没有那么周,但你有自己的顾虑,这是人之常情,而且你的所作所为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和你的优秀比起来,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 云予开口:“我……” 后面的话又卡住了。 “把你在其他方面的自信放在感情上,感情中的双方是平等的,如果一段感情始终需一个向另一个低头,那么这段感情也没必继续下去。”陈夏拉着他的手,手心贴着他的手背,手指从指缝里扣去。 旁观太久他哥和云予的相处模式,他早就想对云予说这话了。 云予是付出更多的人,却习惯性地把自己放在较低的位置上,隐忍、退让、甚至时常反自己,和他哥相处时是这样,和他相处时也是这样。 陈夏有时候会想,还他和他哥不一样,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云予先遇到的人是他而不是他哥,是不是就不会在对待感情时这么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可惜只想想。 “至少在我们这段关系里,我们是平等的。”陈夏对云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