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吧,留你活口是向你打听尹山的消息,若你不说,我们只能找他渠道打听,你没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完,手指敲击桌面的速度加快,他的耐心正在消耗,快完。 又等片刻,季明里将表情一收,直起手杖准备起身。 “若我说。”安玉忽然出声,“你们放我吗?” 季明里早有预料似的,刚起两寸的屁股落回凳子上,他抬起眉梢:“要看你的话有没有价值。” 安玉又不说话。 季明里补充:“晚点死总比早点死好,是吧?安玉。” 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安玉惊吓得瞪大两眼。 季明里没再吭声,他在给安玉思考的时间。 不一儿,安玉磨磨蹭蹭地往前走几步,但他不敢靠近季明里,而是和季明里保持一个桌子的距离。 “我可以说,但我不一次全都说完,我不想死。”安玉煞白的嘴唇张合,声如蚊呐。 “可以。”季明里知道不能把人逼太狠的道理,目前他们帮派根本没有打听消息的他渠道,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安玉身上,得小心着来、谨慎着来。 反正解决尹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安玉这边也可以慢慢来。 思绪在季明里的脑子里转一圈,他两腿岔开,双手交叠地杵着中间的手杖,问道:“你知道尹山此次进京是有何要吗?” 安玉思索片刻,摇摇头:“我只知道我们此趟的目的地是京城夏家。”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夏家?”季明里心有惊讶,但面上并不显山露水,他远在浪山都听说京城夏家,丰阳城里最大家如意酒楼便是夏家的产业,“尹山和夏家有何关系?” 安玉回:“尹山的小姑婆是夏家的当家主母。” “原来如此。”难怪尹山行肆无忌惮,原来背后是有夏家倚仗,季明里想完,又问,“你可知他后面的行程?” “我只知一些大的落脚点,余行径不太清楚。”安玉小心地说,“而且经此一,他十有八/九换行径和落脚点。” “二壮。”季明里喊。 快,脚步声由远及近,李二壮来到屋门外面:“老大!” “拿些纸笔来。” “是!”脚步声又由近及远地消失。 季明里看向安玉:“写字吗?” 安玉脸色并未缓和,脸颊和嘴唇都毫无血色,加衬得双眼珠乌黑,一层水雾隐隐绰绰,他咬唇点头。 这看着,倒是显得楚楚可怜。 季明里吩咐:“等儿你把尹山的主要落脚点和他身边些你认识的亲信名字都写到纸上。” 安玉还是点头。 季明里支着手杖站起来,重点强调:“记住,我允许你一点点地吐出消息不代表我也允许你吐出假消息,若我知道你在撒谎,我不再给你他机。” 他说这话时眼神阴郁、表情森寒,居然吓得安玉连连后退,又退到不久前贴墙而站的位置。 “记住吗?” 安玉点头如捣蒜:“记……记住……” 季明里走到门口,正好碰到李二壮端着笔墨纸砚小跑来。 季明里对他说:“让他把我交代的东西写上,写完拿给我,还有,回头叫人跟你哥说一声,今后就让他住这间屋子,多安排人在外面值守。” 李二壮听后诧异极。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老大居然把安玉关在自己的院子里,还安排住在自己屋子隔壁,这待遇也太好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哪儿像人质?简直就是客人嘛! 但老大的话不得不听,李二壮只能连声应。 季明里杵着手杖走,李二壮撇撇嘴,满心不情愿地走进屋子,看也没看安玉一眼,把放有笔墨纸砚的盘子重重往桌上一搁。 “老大说的话你也听到吧?我就不多说,你照办即可。”李二壮可不同情安玉的经历,他恨尹山,也恨屋及乌地恨上安玉,一想到安玉被他们抓住还有如此好的待遇,简直恨得牙痒痒。 安玉贴墙而站,并无动静。 李二壮不耐烦地皱眉,又凶又恶地说:“你还愣在儿干什?来啊!” 说着,重重拍几桌面。 安玉像是被他吓到,这才慢慢吞吞地往前挪。 李二壮等得烦,索性上前两步抓安玉的肩膀,打算先把安玉身上的绳子解开。 可就在一刻,令他惊骇不已的情发生—— 原本被五花大绑的安玉不知怎的竟然挣脱掉身上的绳子,一双手从身后伸出,中一只极灵活且迅速地掌住李二壮的后脑勺。 未等李二壮有所反应,另一只手猛地捂上李二壮的嘴巴。 与此同时,掌在李二壮后脑勺的手悄无声息地滑向前面,拇指与他四指分开,以极大的力道捏住李二壮的巴。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 满脸骇意的李二壮被迫张开嘴巴,有什东西扭动着钻进他的嘴里,然后随着咕噜一声滑入他的喉咙深处。 李二壮身体猛颤,极度的惧意和惊恐在眼里交织,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他混乱的大脑根本分不清才自己吞入什东西。 他慌乱抬眼,映入眼帘的是安玉张与才的害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