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生漂亮,足弓绷起好似新月,瓷白足背上映出蜿蜿蜒蜒的黛色青筋,用手轻轻地一按似乎能听见血液在其间汩汩流动的声音。 郎德喉咙突然有些干燥。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做这种混账事的时候。 他只好恋恋不舍地把少年的脚放下。 兔子晃了晃耳朵,本来要呵斥他为什么用一种看碳烤兔肉的眼神看自己的脚,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居然还没消失。 他捂着自己的耳朵试图把它按回去。 可惜耳朵根本不听主人的。 晃来晃去的就是不肯乖乖消失。 如果顶着这对兔耳朵过去的……一定会露馅的吧! 要不就说是郎德的恶趣味好了。 许榴脸不红心不跳地在决定把锅都推给郎德,反正他一看就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郎德拿回来的依然是一套女子的衣裙。 许榴已经从原来的抗拒,变成了麻木,看你小子这么伺候我的份上顺从一下好了。 少年任由男人给自己套上层层繁复的裙裾。 他向来是不做这种事的,女子裙裾繁复,要是自己穿不知道要费多少气,反正是郎德要他穿的,许榴就心安理地做个衣来伸手的大爷。 转眼已经变成了个穿着缎面衫、百褶裙,梳着花苞头的少女。 等到郎德给他打扮好,许榴那恼人的耳朵还是没回去。 看来是吸男主还没吸够。 许榴气恼地握住了自己垂下的两条的不听的白绒耳朵,一张粉白小脸怒气冲冲地瞪着郎德。 郎德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着他了,无辜地回望: “怎么又不高兴了?” 许榴抿了抿嘴,似乎在想什么。 不不承认郎德生了一张看起来清润端的好脸,若是不知道他的流氓底细,还真以为是个正人君子。 现在光是看他露出的这副模样,许榴都会生出一种自己要吃他豆腐的淡淡愧疚感。 但是转念一想,郎德都吸他吸了多少回了,只差没把他吞下去了,自己这样轻薄一下不算过分。 自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许榴决定一鼓作气,闭上眼睛,猛地在郎德的唇上亲了一下。 生怕还不够,许榴像是小兔喝水似的,又伸出湿软潮红的舌尖,在男人的唇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 郎德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反应,金丝眼镜后狭眼睛都惊睁大了一些。 许榴手中一空,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知道耳朵不见了,意地起来,为自己能吓郎德一条意洋洋。 你小子有今天。 男人却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许榴缩了缩脖子,心说怎么个事,就许你亲我,不许我亲回来吗! 哪有,哪有这样的道理。 兔子心理活动多好似错频的电视,叽里呱啦地响。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双圆圆眼睛茫然地眨了眨,像是做了坏事的蔫兔子。 就算是没了兔耳朵,郎德幻视他两只毛绒绒的耳朵软趴趴地耷拉下去的模样。 不管什么心思都清清楚楚地在脸上了。 耳边骤然一麻,男人温热吐息喷洒在敏感耳垂上,从耳朵到脖颈上瞬间红了一片。 男人带着意的声音低沉,好像是抓住了柔软白兔的狼王: “小兔子,原来你是要和人亲热,才能变成人类啊。” 啊。 这都被发现了。 许榴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做的有多明显。 稍微推理一下,便能知晓了。 要不是先在郎公馆中的日子过太没羞没臊,不至于到今天才能发现。 许榴目光游移,落在一边的白瓷花瓶上。 “你,你在说什么呢。” 笨兔子还企图负隅顽抗。 他不敢同男人对视,男人却轻轻地在他下颏上咬了一口。 没有使,依然在那娇气到过分的皮肤上留下一个鲜红牙印。 兔子被他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捂住了自己的下巴瞪他。 “这样的亲热……是单给我的,还是其他人都可以的?” 同兔子比起来显体型巨大的恶狼抓住了兔子的瘦弱的肩膀,巨大一只却显有委屈。 从狼变成了被人抛弃的湿漉漉野狗。 啊这—— 许榴刹那间心神变幻,鬼使神差间报复似的在男人的下巴上同样咬了一口。 满意地留下了自己的印迹,他这才慢吞吞地开口: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