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据说他是北宫中最受宠的妃子,你想想刚才,来的这么迟了,冀皇还是一直笑脸相迎的,下一任皇后啊,说不准就是她了。”
沈穗穗:“唉,芈鄯弘将来若是在西周登基上位,我也会是一任西州女皇啊。”说完掩嘴偷偷窃喜。
景栀兮:“那你还要等等啊,现在的西周皇,正值壮士之年。”
沈穗穗:“我家芈鄯弘可是神都第一任大将军,战功显赫。”
景栀兮:“。。。”
两人一路走到城楼上,北国的繁华昌盛尽收眼底,处处灯火通明。“要是一直生活在北国就好了,”沈穗穗边走边抱着她,“衣食住行都不用愁了。”
“姐姐?”
闻言,二人几乎是同时转头。
只见颖儿一张小圆脸,一双桃花眼笑盈盈的从楼梯口过来,穿着嫩粉色的翠衣,满头银钗,尽显可爱无邪。
景栀兮立刻半蹲,“见过三公主。”
颖儿:“哎呀,不必多礼,唤我颖儿就行啦!”
沈穗穗在一旁一脸鄙视。
颖儿看着沈穗穗一脸不好惹的神态,转身靠到了景栀兮的旁边。
“姐姐你知道吗?”颖儿拉着她的手,“那日我和长姐偷偷溜到南国,在璟阳城上看到你在戏台上表演琵琶,你好厉害啊。”
景栀兮也同样笑脸相迎,“没想到你还去过我们南国啊。”
颖儿:“当然啦,母妃不让我们出去,还在长安街上设了好多个侍卫,那日还剩下最后一发前往客船,我和长姐就偷偷溜上船去了南国。没想到你们南国还真热闹。”
景栀兮被这女孩的活跃劲笑了笑。
颖儿:“姐姐,能教我弹琵琶吗?”说完她拉着景栀兮朝楼梯口走去。
沈穗穗按耐不住的快步走过来,“我说小丫头,也太没规矩了,得到我们同意了吗?”
景栀兮将手抽了出来,摸着颖儿的头,“改日吧,妹妹。”
沈穗穗勾着胳膊将景栀兮扯入怀中,朝着颖儿呶了呶脖子,“切。”
颖儿觉得不屑,从小到大谁敢拒绝她啊!
“你好没有礼貌啊。”她伸手指向了沈穗穗。
沈穗穗知道他是柔妃的女儿,也不想跟着小丫头计较,朝着颖儿摆了摆手,“三公主请回吧,别打扰我们聊天。”
。。。
颖儿哼一句提着她的裙子重踩脚步走了。
一个时辰后,景栀兮和沈穗穗又回到了晚宴上。
沈穗穗:“那小丫头竟然还没回来?”
景栀兮拿起一块精巧的桂花糕,刚进口,还没咬。
宫里突然敲响了丧钟。
景栀兮:“这是怎么了?”她将桂花糕放在桌上。
沈穗穗:“这是、是丧钟!”
晚宴上的人们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哪个昏臣敲错钟了?”
“怎么回事!”
冀皇喝的昏昏沉沉,听到丧钟猛地站了起来。
“德昌!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德昌公公还没迈出一步,立刻跑来四五个侍卫。
“禀、禀告冀皇,三公主、三、公主。”
冀皇:“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颖儿又怎么了!”
“刚才夜巡时,拱桥下发现一具尸体,貌似是三、三公主。”
柔妃这时立马跑到冀皇面前,看着带头的侍卫,“怎么会!颖儿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我的颖儿!”说完立马跑了出去。
景栀兮目瞪口呆看着沈穗穗,怎么会这样!
沈穗穗直愣愣的坐在那。
待冀皇走后,一行人也跟了出去。
慌乱中,庞翼婉向景栀兮走了过来,“栀柔呢!”
景栀兮环顾人群才发现,景栀柔竟然也不在。
庞翼婉:“额娘前去看一看,你老老实实的。”
景栀兮和沈穗穗走在最后面。
沈穗穗:“她不会是被我说急眼了,脑子一热……”
景栀兮:“不、不会的吧。”
石拱桥边围满了人,女子个个泣不成声。
两人透过人群间露出的细缝,隐隐约约看到柔妃跪在地上抱着满头是血的颖儿哭着。
哭声大到好像要打破苍穹。
颖儿额头上的血触目惊心,柔妃紧紧的抱着她,“颖儿,我的颖儿!你醒一醒好不好?”
冀皇下令,几十位太医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带头的太医把了把脉搏,跪到冀皇身下说,“三、三公主香消玉殒了。”
冀皇:“胡说!前几日还好好的!都给我查看,治不好你们都得跟着陪葬!”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饶微臣无能,三公主早已没了呼吸。”
柔妃:“颖儿…颖儿!”
沈穗穗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景栀兮强忍住泪水,恍惚中从桥的另一端看到了景栀柔的身影,“我去那边一趟。”
景栀兮:“姐姐。”
一个时辰前。
颖儿刚从城楼上走下来,鼓着气抄近路前往观花廊亭,身边没有任何侍卫跟从。
石拱桥。
景栀柔:“苇雁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在上面走走。”
苇雁:“外面风大,小姐早点回来。”说完她便回去了。
颖儿这时提着裙子快步跑了过来。
景栀柔:“你谁啊?不长眼睛是不是!”颖儿低着头跑着,没想到撞到了景栀柔。
颖儿:“我可是宫中的三公主,我管你是谁。”
景栀柔:“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口气不小,才多大!就会顶嘴了。”
颖儿:“你知道我母妃是谁吗,敢这么跟我说话!”说完提起裙子准备走。
景栀柔:“哎你给我站住,谁让你走了?”说完她拉过颖儿的胳膊拽住她。
颖儿:“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啊!”
石拱桥本来就窄,颖儿一下子使了猛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