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道。
“小姐,小姐!”珍璘冲进门急匆匆的说道。
“何事?”
“老爷和夫人听闻快回来了,马上就到府门口了!”
“真的!此言属实!”原本睡眼惺忪的景栀兮突然振作起来。
“奴婢陪您去看看!”
景栀兮忙理了理头发,虽已到深夜,但是她的容颜依旧没有被黑暗所遮罩,依旧美丽,依旧灵气,依旧惊艳。
果然不出所料,景老爷刚到府门口。
他刚下马便看到了景栀兮站在一旁焦急的等待。
“嗯?兮兮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又做噩梦了?”
“没有,爹,你今天上哪去了?正殿的看守长德老大爷怎么也不让我进去,你到底上哪去了?”
景明道笑了笑。
就在这时,她从马上下来了。
这人便是庞翼婉。
其容貌虽不算美丽,但也算的上是几分娇俏,略显高贵。
从马车内帘探出头的那一刻,宛如出水的芙蓉。
“娘亲!”
“兮兮啊,这几日听闻你爹说,最近总做噩梦,你看,给你带什么来啦!”
话音刚落,站在庞翼婉身旁的女下属立刻双手呈上来一样东西。
栀兮期待的探出头。
“看这是娘亲和你爹,今天早上去寺庙给你求的一盏捕噩灵珠。”
“捕噩灵珠?”栀兮皱起眉头。
“传闻他对制止噩梦有非常好的功效,每天晚上只需捧在手里,就会有非常好的抑制噩梦效果。”
“真的啊!”
“你先拿着看看吧,要不行的话再另想法子。珍璘,过来承上!”庞翼婉道。
“是,夫人。”
“栀兮啊,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若不休息的话,我和你爹还是要休息的呢,先回去吧。”
“好,那我回去了。”
“爹爹娘亲,祝你们好梦。”
栀兮嫣然一笑,便告辞了。
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小姐,你说这有用吗?”
“我也不知道哎,试试不就知道了!走快点,万一被姐姐看到,又该说娘亲偏心了。”
晚秋的夜,如此的寒,她却睡得如此安然。
这个捕噩灵珠究竟是何等功效?
“听闻你上次说,栀兮这几日老是做那个噩梦,你可否真与其解释过?”庞翼婉问道。
“她现在太小了,并不知道并非一直安然无恙,她太小知道了不好,还是不要给她施加太多的压力,等到以后让时间澄清一切。”景明道自责的说道。
“难道你还打算一直埋在心里吗?”
“只不过想给兮兮一个和平安定的生活。”
“北国寒城那边前些日子也已经来说过了,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景明道叹了叹气,心如刀割般痛。
这一切还要从元年的建立说起。
那一年百姓衰微,血流成河。
人民发动了大规模的逃荒,上山挖土的,树林里啃树皮的,生吃动物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元年的刚刚建立,人民颠沛流离,流离失所。
世间民众的大乱,相互掠夺食物,成为他们交流交往的唯一方式。
天下从此便被分为了东、西、南、北,四个大国。
虽说已经建立,但人民的生活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各国便派出了一些先进君子出国进行统一调和。
表面上说的好听,叫调和,实际上也不过就是送人头罢了,其余三大国的人巴不得一国中多死几个有学问的调和者,因为阶级的矛盾,谁也不想哪个国进行繁荣发展。
元年,最繁华的都国当之无愧属于北国,其风景秀丽,人民生活相对安定和平,食物充足,因为其森林比较多,所以繁衍的动物较多,肉类在都城中卖的日益旺盛,成为了其余三大国的重点交流对象。
南国的璟阳城,景明道只是一个位份较小的生意郡。
因其卖各类货物,物美价廉,深受人民爱戴,就此选举他进行了调和。
只不过令他没想到的事,更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那时正在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的栀兮。景明道看着她,心里想着自己已经有一个女儿了,带去北国应该也会少受些罪,都已为人父了,那些北国居民就算在不欢迎,起码不至于送人头这么悲催。
又何必呢,与其说是把女儿带过去当做挡箭牌,倒不如说是直接把女儿送过去,明道比谁都清楚,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有二女儿这张漂亮的脸蛋。
他也更知道,自己更可能是一去不复返,若是把女儿说和成嫁去,起码自己能活着回来,也能给璟阳城一个交代。
庞翼婉得知后,每日以泪洗面。
交代完后,景明道带着景栀兮足足坐了两天的马车。
到了北国,才来到了这个世人口中的 “繁华都国” 。
当时最先探讨的是北国寒城,这里虽不算是中央城市如此繁盛,但也别难过任何的一个都城厉害,大街小巷上全都是卖肉的,这使得第一次见道大世面的栀兮,不禁愣了眼。
这里可真繁华啊!
当时先探讨的是镇上的澹阳府。
“早已听闻景兄在南国有好生业绩,今日可谓是真的见到了庐山真面目啊!”
澹府中的主子澹屿说道。
“哎哟,我们南国那些小地方怎么能和北国相提并论?”
“因为你这些日子可是带了些祥物过来?”
“师兄莫着急,请看。”
身后的奴婢走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两块偌大的珊瑚。
“澹师兄,这是我们璟阳城上供的珊瑚,其颜色碧红透亮,贵重可以与龙珠相比。”
澹屿的脸在这时一下沉了下来。
“景兄啊,你这也太小里小气了吧,这种东西在我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