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穗:“不错呀,还是北国来的呢。”
景栀兮:“那可不,听我爹爹说,如果不是澹府,我们景家都不能维持到现在。”
二人依偎在长亭上,诉说着心事。
沈穗穗看着景栀兮说的低眉垂眼,面红耳赤的,“我说兮兮啊,”她凑到她的耳边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小子了啊?”
景栀兮瞬间涨红了脸,“小平安,你、你胡说什么啊?”
沈穗穗:“哟哟哟,”她勾了勾景栀兮的鼻尖,“我认识你十几年,第一次听你滔滔不绝说一个男子说了这么久。”
景栀兮:“你别说了,我……”
沈穗穗:“殊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啊,竟然能被我们家兮兮看上。”
景栀兮:“我、我才不喜欢他呢。”
沈穗穗:“像我们家兮兮这样‘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漂亮女子,哪个少年不喜欢呢?”
景栀兮:“真、真的吗。”
“小平安”摸了摸她的头。“能被我们家兮兮看上的,真是有福气啊。”
景栀兮摸了摸面红耳赤的脸,我不会、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沈穗穗伸了个懒腰,“璟阳城这几年也没什么变化,陪我去趟沈江阁吧,有东西给你。”
景栀兮:“好。”
景栀兮经过一番简单的梳理打理过后,穿了件白色的素裙,纯白干净的不像话。跟着沈穗穗两人手牵手上了马车,前往沈江阁。
马车上。
景栀兮:“芈鄯弘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沈穗穗:“他呀,大忙人,每日不是出去征兵就是打猎,唉,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子,生活在偌大的城都中,每日也只有起早贪黑,才能见到心爱的夫君了。”
景栀兮噗哧一笑,“你还孤苦伶仃,还小女子呢!”
沈穗穗:“哼,本来就是小女子嘛。”她捏了捏景栀兮的小脸说道。
只不过嫁的早罢了。
二人到达沈江阁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出现了平日难得一见的绝美晚霞。白雪在暖光照射下熠熠生辉,天空透着宁静,飘着丝丝淡淡的云,湛蓝与火红色,两色在天空中交相辉映,完美柔合,照射着整个大千世界。
五光十色,绚丽多彩,不禁让世人们叹了又叹。
“啊!这个是给我的啊。”
景栀兮看着沈穗穗手中递来的和她身上穿的一样的鲜红衣袍惊讶的说道。
沈穗穗:“这可是我托几个绣娘连夜赶出来的和我这件一模一样的,快收下。”话音刚落,她又拿出来些许装饰。
两件红衣在整个主打的暖色调的房间中,显得格外醒目。
沈穗穗:“你快收下,愣着干嘛啊?”
沈穗穗正撸着袖子,露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景栀兮看着那虽然早已愈合但仍留下深邃的痕迹的疤痕,不禁回望起了从前。
时间回到十年以前。
那时是初秋,风轻云淡,秋阳宜人。
沈江阁也算得上是璟阳城内数一数二的楼阁,靠卖名画和珍宝为主。
宁夫人:“你个小祖宗啊,赶紧下来吧,算额娘求你了。”
挂在香樟树歪粗枝上的沈穗穗玩弄着手中的波浪鼓,撇着嘴,“我才不要呢!谁让你和爹爹把我心爱的平安锁给卖了。”
沈穗穗刚出生的时候,沈建南和宁真在寺庙里讨了个平安锁,自打出生的时候就一直挂在脖子上,谁知这日,沈穗穗因贪玩,平安锁的链子不禁滑落,被下人捡去当成珠宝卖了。谁知卖完才知道,原来这是阁上“最刁蛮”的独生小姐的珠宝。
宁夫人:“我的小祖宗,是个意外啊,你赶快下来吧,掉下来摔伤了身子。”
沈穗穗躺在树干上,“哼!”
正在打理财务账本的沈建南听到动静,立马来到了后院。
沈建南:“穗穗,你赶快给我下来!小女孩子家没有点小女孩子家的样子。”
沈穗穗:“把我的平安锁给我,我就下去。”
沈建南也拿她没办法,立刻托下人去街上铺子买了个与原来长相半斤八两的平安锁回来。
沈穗穗听到平安锁上熟悉的铃铛声,谁知刚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就被一旁的小枝条划了个口子,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伤口触目惊心。
“看你下次还听不听话。”宁夫人点着她的脑门说道。
后来伤口是愈合了,但是痕迹一直没去掉,然后她便认识了同为生意家的景明道的二女儿景栀兮。
二人一个性格热烈奔放似火,一个温婉漂亮娇嫩。性格相差甚远,但是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再后来上古爆发了第一次大规模战争,西周向战败的南国提出将其合并,欲扩大其领土,南国没有数一数二的将军,便从几位赫赫有名的生意家入手。被迫之下沈建南答应了南国首领芈大尉的提议,将唯一的嫡女沈穗穗嫁去了西周。
一开始沈建南和宁真还担心女儿遭人欺负,谁知芈鄯弘虽然看着人高马大,面露凶狠,却是个内心极其善良的人,对沈穗穗这个意外的妻子无微不至。
自从嫁去西周后,沈穗穗便很少回来。
景栀兮:“那我就收下啦。”
沈穗穗将额前凸出来的碎发别到脑后,看着她的兮兮笑了笑。
夜晚,景栀兮在沈江阁吃了晚饭,晚上也选择在沈江阁睡下了。她与沈穗穗并肩睡在床头。
二人便开始了深夜彻谈。
沈穗穗:“对了,你姐姐还好吗?”
景栀兮:“最近脾气倒是变好了不少。”
沈穗穗:“你说当年那个事也不能怪我啊。对吧?”
景栀兮:“确实不怪你,当时爹爹都不知道。”
其实在沈穗穗出嫁以前,也就是芈鄯弘登门拜访的那一个月里面,同为嫡女的景栀柔一眼便看上了这个面庞清秀的男子。当时沈穗穗对芈鄯弘没有太大感情,说白了就是根本不爱。景栀柔总是三天两头的登门拜访沈江阁,就是为了能看上芈鄯弘一眼。
其实当